下樓後,周宇便把身份證還給了保姆。
他已經購買了幾支股票,幾個月之後就是他收尾的時候。他雇傭了一個專業代理人,因此也不怕遠離這座城市會掌握不了股市的情況。
一切收拾完畢,周宇坐在車上,駛往車站。
看著窗外隨著車速的加快而飛逝的行道樹,周宇的眼神放空,回憶起了最近發生的事。
那些學生被放了回去,學校已經徹底被關閉了,政府把消息壓了下去,這件事就那麽銷聲匿跡,沒有掀起一絲水花。
周宇已經拜托了周父起訴那些參與了校園欺凌的人,並且要求務必從重判刑,主犯李歡已經確定坐牢了,即使未成年也挽救不了她,被關進了少管所。其他人由於沒有確切的證據而無法判刑,但周宇請求周父幫忙盡量公正司法,最好拘留幾天,再不濟也要記在學生檔案裡。
周宇自認不是個很冷酷的人,他會可憐那時孤苦伶仃的風幸,卻不會可憐這些行為惡劣的學生,這很奇怪,卻也不太奇怪,因為在他眼中,風幸比他們要重要得多。
不只是因為風幸的遭遇讓他同情,更是因為風幸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才給了他一種度日如年之感,但其實他才來到這裡不過短短一月而已。
他上一世就是個感情淡薄的人,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也習慣了孤獨,但在見到風幸的時候他卻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或許那就是遇到知己的感覺吧,人生難得一知己。
他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基本上除了對風幸比較親近以外,他對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有一種陌生疏離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並非身處一個世界一樣。
所以他對風幸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憤怒,會覺得那些欺辱他人的渣滓死不足惜。
其實究其根源也不過是因為,風幸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有認同感的人,所以他不希望有人傷害到他,哪怕知道那些被放回去的學生有些不對勁,他也沒有追究到底。
人,終究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的。
那些學生自願成為校園欺凌之中的旁觀者甚至參與者,本身就是一種罪。
而風幸,以後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不讓他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如此,應該也足夠了吧。
周宇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單親爸爸,為孩子的未來操碎了心。
很快,車站到了。
周宇只在踏入車廂之前回望了這座城市一眼,就毫無猶豫地離開了這座城市。
今天以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
時光荏苒,轉眼間,五年已過,整個Z國也大變了模樣。
不只是經濟方面的迅速發展,隨著電腦的更新換代,在互聯網方面的發展也領先了世界,由宇風集團開發的各種網絡遊戲流行全球,旗下的社交應用悅言也成為了年輕一代的新寵。
Z國逐漸走在了世界互聯網發展的前端。
而推動這一切變化的宇風集團也成為了全國最大的互聯網產業,它的創始人周宇也成為了福克斯榜上有名的大富豪。
這個才不過二十歲的青年以他的成就震撼了世人,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個本該意氣風發的青年卻從不見有什麽花邊新聞,甚至於應酬也很少參與,很少暴露在媒體的燈光下,生活模式宛如中年工作狂一樣規律,每天到公司然後回家,兩點一線,這讓民眾對他的神秘更加感興趣了。
甚至不少懵懂少女將周宇奉為了男神,跟追星一樣瘋狂迷戀著這個青年企業家,期盼有一天能夠嫁給周宇。
畢竟,如此英俊有錢,還不花心的男人,世間難找啊。
S市別墅區
一棟裝修雅致的別墅的二樓臥室裡,容貌俊美的短發青年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還未從睡夢中醒來。
另一個身材高大一些的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青年則將這個短發青年牢牢地桎梏在懷中。
長長的黑發纏繞在兩人身上,烏黑的發絲與白皙的肌膚,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之感,再加上兩人親密無間的姿勢,讓人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臉紅。
“…唔…”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灑落,短發青年的生物鍾很準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便清醒了。
這個短發青年便是周宇。
周宇眨了眨眼睛,將頭腦從睡夢中喚醒,下一秒便發現了兩人幾乎是肉貼肉的睡覺姿勢。
周宇的臉上開始發紅,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要將自己的胳膊從風幸緊緊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卻以失敗告終。
他又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掙扎,轉而用威脅的口吻道:“該醒了,風幸,不然你明天別想跟我一起睡!”
風幸刷地睜開眼,一臉無辜道:“早安,學長,我剛醒呢,學長你剛剛有說什麽嗎?”
周宇眯起眼,感受到風幸冰涼的肌膚,即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接觸,也還是有些羞怯,強裝鎮定道:“快點松開!都多大的人了,這樣做不好,以後怎麽找媳婦!”
風幸的眼眸暗了下來,道:“學長,我已經死了,你忘了嗎?我不會有媳婦的!”
“我的身邊只會有學長一個人,難道學長要離開我嗎?”風幸的眼中開始漫上紅光,他憎恨一切會將他和學長分開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