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看著逐漸遠去的人類,發出了委屈的怒吼聲。
該死的螻蟻!快點回來呀!
另一層空間內,小醜無力地捂住自己的面具,做出了一個悲傷的動作。
他的肢體語言誇張得像是馬戲團裡的哭泣小醜一樣,有幾分滑稽的意味,但更多的卻是那難以遮掩的骨子裡的優雅。
小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下還有這種蠢貨存在!
不過沒過一會兒,小醜又放下了手,露出了面具上開心的微笑。
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少年,心情又變得愉快了起來。
算了,這些蠢貨,回頭做成木偶就好了,現在還是好好看看他可愛的小周宇吧。
看著那個手拿利器的中年女人,小醜掩在面具之下的眼睛微微眯起。
這個靈魂不太乖啊——把她做成旋轉木馬怎麽樣?
他的少年一定會很開心吧。
這邊,看著狂奔他而來的呂夢,周宇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
“搞什麽,凶手就在你身後,你卻偏要來找我麻煩?”
周宇現在已經對呂夢清奇的腦回路甘拜下風了。
呂夢握緊手中的刀子,看著前面一臉淡然的周宇,氣得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你!你這個該死的雜種!早知道你會害死小枝,我當初就該把你一起扔下天台!跟你那個蠢蛋媽一樣!”
看著神情瘋癲的呂夢,周宇皺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把她手中的水果刀給奪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個養尊處優許多年的女人的力氣還算可以,但是還是不如在工廠裡工作了好幾年的他的。
“啊啊!!!”
手腕被周宇用力扭了過去,痛得呂夢尖叫不已。
“你這個混帳!你敢對你媽動手!”
身後緊隨而來的周父周國仁滿臉怒容。
周宇理都沒理他,只是冷著一張臉,眼神凜冽地看向被他反剪著雙手的呂夢。
“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天台?還有那個——我的媽媽?”
周宇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從呂夢的隻言片語之中聽出了一些隱藏極深的秘密。
呂夢狼狽地掙扎著,想要擺脫周宇的桎梏。
聽了周宇的質問後,她忍不住開心地笑出了聲:“哈哈哈——!”
不遠處,十幾個乘客正在怪物與走廊形成的縫隙之間掙扎,嚎叫聲此起彼伏。
但這些聲音卻都遮掩不住呂夢發瘋一般的狂笑。
她看著周宇的臉,眼神瘋狂,就是不肯吐露出一個字。
下一刻,周國仁趁著周宇不注意,準備撲上來製住他,好好教訓這個混帳兒子,卻被一旁的老齊和流彩逮了個正著。
他們身為合格的狗腿子,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想要傷害周宇的人的。
周宇自然也發現了周國仁的動靜,但他沒空理會,只是眼神冰冷地將發了瘋的呂夢扔到了一邊。
“算了,你的話,不可信。”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心態,就是想看著他為了一些所謂的秘密而去求她罷了。
可是,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腦子缺根弦的周宇了。
這招或許對以前的他來說很有用,說不準就能松懈下來,被她抓住弱點攻擊。
但現在,他還真不是很關心那些所謂的秘密——這個虛偽的女人十句話裡能有九句是在糊弄人的,他要是真信了那才叫見鬼了!
被周宇隨手扔到牆角,頭髮凌亂的呂夢見到周宇如此輕易的就放了她,絲毫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去追問她故意泄露出來的信息,不禁慌了神。
她強裝鎮定地大聲罵道:“你這個雜種!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當初你親媽自殺!要不是我看你可憐把你抱回家養著,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一旁被老齊製住的周國仁一臉震驚地看著如同瘋婆子一樣大吼大叫的呂夢,感覺自己頭頂綠油油的。
“你他媽說什麽!周宇不是老子的種?!你這個賤人!臭婆娘!你敢騙老子!”
周國仁這下也發了瘋了,死命掙扎著要去打呂夢,連老齊和流彩兩個人上手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流彩一臉唏噓地對身邊的老齊說:“唉,這就是綠帽的力量啊!”
老齊無語了,並不想接流彩的話。
這算什麽綠帽子啊,他老婆又沒出軌。
流彩也不管老齊回應了沒有,繼續八卦地衝周國仁說著:“老周啊,再怎麽說也是多年夫妻了,愛她就要原諒她啊嘿嘿!”
反正流彩對這倆人都沒什麽好感,光從他們對周宇這個天命之子的態度來看就是妥妥的炮灰,就算是家人也沒用。
主角的父母,其實是個風險很高的職業啊。
流彩想起了自己看過的無數個電影裡死無全屍的父母——各種死法都有,他殺自殺,情殺凶殺,只有更慘沒有最慘。
再說了,就看這倆人的性格——嗯,渣男渣女一輩子也挺好的呀。
流彩一臉姨母笑地安慰了周國仁幾句,把他刺激得眼圈通紅,鼻孔都冒著粗氣,活像要被氣厥過去了的樣子。
老齊看不下去了,阻攔道:“你安靜點吧,周小哥還沒說話呢,你興奮個什麽勁兒啊。”
流彩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周宇,這才安分了下來。
畢竟這個土著少年是他們現在的保護傘,還是要努力保持好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