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向任大美人兒與樊家姐弟的方向時,姑娘又補充道:
“不過,那時小鳥他們三人應該在第七圈。”
眾人先是一愣,又很快明白了這是為什麽了。
這套機關有聯動效果,每當有某隻隊伍選擇了左邊或是右邊的板子時,更前一圈的浮板也會往同樣的方向轉動一格。
想必樊鶴眠要的就是通過聯動的方法,將已經走到第七圈的季小鳥往旁邊送一個格,好讓他們在下一圈裡踏上屬於質數的浮板。
“知道了。”
冰霰聽完以後,隻淡淡地應道:
“就這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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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天根的小組裡,大根老師和馬可的異能都是要變成大塊頭的,再往前走,浮板對他們來說就太窄了,戰鬥起來不好施展。
於是樊鶴眠乾脆利落地將莫天根、馬可和機械手排除在移動計劃之外,讓仨人乖乖地站在第二圈。
接下來,季小鳥和任漸默兩組分別走到了第三圈的“弎”和“玖”上,踩中了“23”和“29”兩個安全的質數之後,就由冰霰走上了“伍”,並帶動整個浮板系統往右邊轉了一格。
“25”這個數字,當然不是質數,因此也理所當然地觸發了機關。
綠色的光柱自冰霰等人腳下衝天而起,隨後,八隻像馬一樣的奇怪動物就從光柱中跑了出來。
“是鹿屬!”
耳麥裡傳來了巴洛克的聲音。
只見那八隻鹿屬雖然長得像馬,卻有一顆全是白毛的腦袋,身體毛皮的斑紋很像老虎,尾巴是豔麗的緋紅色。它們引頸嘶鳴,吼叫聲此起彼伏,聽起來活像是音樂學院聲樂系晨起時吊嗓子的動靜。
八匹白頭馬分了三個方向。
兩匹朝莫天根、兩匹朝季小鳥,剩下的四匹則留在了原地,向冰霰等人衝了過去。
這個數量的怪物對他們來說還不算什麽,幾人用了最快的速度,迅速將一群烈馬統統擺平了,屍體全都丟盡了浮板下方看不到底的黑暗之中。
接著是第四圈,季鶇三人走了“壹”,任漸默一組走了“柒”。
31和37都是質數,六人平安度過。
然後,冰霰等人又為了將下一圈的正確浮板“推”到季鶇和任漸默腳下,再次踏出了這必須犯錯誤的一步。
他們三人選擇了左前方的“弎”。
“33”,是個合數。
藍色的光柱從地板上迅速地浮現,這一回,怪物的數量變成了十六隻。
他們再一次看到了“魚”。
根據巴洛克的說法,這東西叫冉遺魚,長著魚的身子,卻有一個扁平而巨大的蛇頭,腹部應該是鰭的地方,足足多出了六隻腳,眼睛外突,像一柄前寬後窄的雪糕杯杓子。
這些變種娃娃魚的戰鬥力出奇的彪悍,不僅皮厚肉糙,普通的刀劍根本穿不破它們厚重的皮革,而且咬合力驚人,一口下去,直接讓馬可的鋼鐵手指都癟了一截。
好在他們的運氣不至於差到極點,這些冉遺魚分成了四組,每一組的數量都比較平均,差不多每個人對付一兩隻就行。
戰鬥力彪悍的任漸默和冰霰兩組很快就清空了他們那邊的怪魚,而季小鳥和大根老師則稍微多花了一點時間。
在戰鬥中,機械手不慎被一條冉遺魚撲倒在地,一尾巴抽到腰側上,只聽“哢擦”一聲脆響,他的肋骨就斷了兩根。
他疼得大聲叫了起來:
“臥槽,老子的骨頭!”
這時莫天根已經變成了黑巨人的形態,並用折凳將自己腳下的那隻冉遺魚拍成了魚餅子。
他騰出手來,連忙伸手一抓一撈,扯住壓在機械手身上的怪魚的尾巴,用力一揪一甩,將它像個沙袋似地拋投到了數米外。
“快,將它切成炸魚段!”
大根老師回身,對機械手大喊。
機械手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忍疼從工具箱中放出了更多的機械人,指揮它們追著那尾被甩飛出去的冉遺魚一陣狂轟濫炸,終於用熱射線將它烤了個外焦裡嫩,不再動彈了。
“呼……呼……”
好不容易清場之後,機械手坐倒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肋骨,一邊喘息,一邊心疼奶媽沒分在自己組裡,“這忒麽十六隻已經那麽難對付了,等會兒三十二隻、六十四隻的時候,可要了老命了!”
“嗯,我想,我可能猜到這些浮板的顏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時,巴洛克理了理自己因為戰鬥而變得凌亂不堪的衣襟,對眾人說道:
“浮板的顏色確實代表了五行,它們的屬性決定了從光柱中召喚出來的怪物的性質。”
青年頓了頓,又補充道:
“比如蠃魚和冉遺魚,都是從藍色的水屬性光柱裡出現的,而蠱雕和猙屬金、鹿屬為木,皆是同理。”
“好極了。”
馬可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抬了句杠,“不過該錯的還得錯,怪物的數量也還是要翻倍,而且知道了它們的屬性,又不會讓那些玩意兒變得好對付那麽一星半點兒吧!”
“都閉嘴。”
冰霰打斷了他們沒營養的對話,扭頭看了看“梵花”上的沙漏,沉聲問道:
“接下來應該怎麽走?”
依照樊鶴眠的指示,季鶇三人踏上了第五圈的“壹”,冰霰一組選擇了“弎”,而任漸默他們踩的則是“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