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手指一翻,亮出了那塊金屬薄片的另一面,赫然正是一張紅心A!
“我們也拿到撲克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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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鶇等人離開慈濟醫院的時候,大約是凌晨四點半左右。
走出醫院院門時,季小鳥還特地繞到保安室看了一眼。
剛才他們在裡頭又是開燈又是打架的好一番折騰,那位保安大爺竟然還保持著側身對牆的姿勢,在他的小床上睡得鼾聲震天,完全沒有被驚動。
顯然,這根本不合理,只能將原因歸在遊戲組織方上。
為了能讓“二十四點”順利進行下去,在他們探索怪談地點的時候,一切可能給他們造成干擾的外因,比如看守、保安或者偶爾經過的路人甲乙丙丁們,都會在不可抗力的控制下自動回避。
“等等!”
季小鳥忽然靈光一閃,幾步折返回去,將走在隊伍最後,立刻就要走出院門的莫天根給推回了院裡。
“怎麽著?”
大根老師一臉疑惑。
“沒,大根哥你先站在那兒別動。”
季鶇一邊回答,一邊抬腳跨過了鐵閘門的門檻,“我要做個實驗。”
眾人都看向季鶇,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幹什麽。
不過大家都沒催促他,只是站在原地,等著他折騰完。
季鶇重新進了醫院,也沒走遠,只是很快地在院子裡繞了一小圈,然後回到大門處,又推了推莫天根,“好了,現在可以出去了。”
大根老師:“???”
他依言跟在季鶇身後,兩人前後腳踏出了院門。
隨後,只聽“咣當”一聲,柵欄式的鐵閘門,竟然就在莫天根的身後關上了。
季鶇試著伸手推了推。
明明沒有掛鎖,那扇鐵閘門卻紋絲不動,根本推不開。
莫天根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親自上手試了試,然而即使他力氣很大,也依然打不開那扇鐵閘門。
就在幾人還在門外折騰時,剛才還睡得很香的保安,竟然不知何時醒了,睡眼惺忪地推開窗戶,罵罵咧咧地嚷道:
“小兔崽子們,你們乾哈呢!?”
幾人只能落荒而逃,趕緊撤了。
除了任漸默之外,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一點傷,所以回程開車的任務就落在了連一塊油皮都沒擦破的任大美人兒身上了。
雖然任漸默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會開車的,但事實上,他不僅會開,而且還開得很好。
車子一路平穩地駛回了別墅。
進屋前,季鶇往對面藍組英俊隊的別墅看了一眼。
那間房子只在門廊處留了燈,其他房間都是黑漆漆的,看來是人還沒回來。
距離七點整的地下室集合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半小時,眾人決定先將沾滿了福爾馬林的衣服換掉,好好洗個澡,然後再讓小鹿弟弟給他們治傷,最後再用剩下的時間,吃一頓豐盛而且高熱量的早餐。
好在眾人的傷勢都很輕,充其量只是玻璃碴子劃破的皮外傷而已,對於在各個“世界”裡摸爬滾打了不短時間的參演者們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樊鹿鳴也很快就逐一將大家的傷口治愈了。
“來,吃東西了!”
莫天根端了一大盤意面出來,擱著了桌子上。。
大根老師的做飯風格和他的性格一樣豪邁而且不拘小節。
他根本懶得分盤,而是將足夠六個人吃飽的意面一鍋煮好了之後全端出來,然後再另外燒了一海碗的肉醬,意思是讓大家愛吃多少盛多少,盛夠了再舀肉醬拌著吃。
經過了一整個通宵的解謎和戰鬥,每個人都餓壞了。
盡管大根老師的意面賣相很不如何,但味道卻出乎意料的好。
季鶇和樊鹿鳴吃得無比投入,幾乎要將臉懟進盤子裡,樊鶴眠壓根兒顧不得女孩兒的矜持,連嘴角都沾了醬也不自知,連任大美人兒也用著優雅的吃相乾掉了滿滿一大盤面。
早上七點,通往地下室的門鎖自動打開,季鶇他們穿過長長的台階與走廊,依約來到了那間擺放著巨大兔子玩偶的“品”字型的地下室中。
這一回,對面殷峻等人的藍組稍早了一步。
紅組五人到時,他們正以極不友善的眼神,透過一層玻璃牆,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季鶇毫不怯場,迎著他們的目光,筆直地瞪了回去。
看得出來,剛剛過去的那個晚上,那邊的五人過得很不好。
小鳥隊幾人的一點兒小傷口已經完全治愈,他們換了乾淨衣服又吃了頓飽飯,這時顯得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加上一個個都長得英俊帥氣、清秀漂亮,還有任漸默這個BUG級別的大美人在,看上去根本不像剛剛參加過一場賭命的靈異怪談遊戲,反而像是準備到遊樂場玩兒一樣。
而殷俊等人的樣子則非常狼狽,狼狽到與他們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他的四個跟班身上都帶了傷,其中一個還用三角巾吊著一條包成了粽子的手臂,也不知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
而殷俊的額角則貼了一大塊止血敷料,顴骨上也有一片擦傷。
對面幾人顯然也看出了季鶇等人瀟灑又輕松的樣子,表情越發猙獰。
殷峻的眼神更是無比怨毒,尤其是看向樊鶴眠的時候,簡直像恨不得用視線將姑娘撕成碎片,若不是中間擋了塊玻璃,怕是憋不住就要發動自己的火系異能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