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連雪重複了一聲,“二樓的那些畫有問題?”
劉本搖搖頭,“這得他醒來我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姬九黎打量著周圍,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從管家到仆人居然沒有一個出來看的。目光轉向一樓的走廊處,裡面黑洞洞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樂虛伸了個懶腰,“先回去吧,看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都凌晨了,趕緊洗洗睡吧。”
劉本背上王開上了樓,所有人都回了房間。
等到一片寂靜之後,姬九黎和楚鶴晏輕手輕腳的開門出來,往樓下走去。
姬九黎戳了戳楚鶴晏的腰,問道:“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楚鶴晏把他的手抓在掌心,道:“深夜幽會?”
姬九黎“呸”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這叫富貴險中求!”
楚鶴晏挑了挑眉沒再說話,兩人來到了一樓走廊內的第一間房,摁了摁門把手,發現是上著鎖的狀態,熟練的掏出鑰匙,輕輕一轉,門應聲而開,兩人拿出準備好的手電走了進去。
門內的布置比客房要質樸一點,沒有那麽多的裝飾,也沒有人。房間中央的桌子上用透明的罩子罩著一支開的極豔的海棠,紅色的花瓣還微微散發著光芒。
兩人走到桌子前,發現這隻海棠就靜靜地豎立在桌子上,沒有土壤,也沒有可支撐的東西。
房間裡其他的地方,乾淨的像是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姬九黎打開櫃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束紅紅的絲線,旁邊還有一盒尺寸比較大的針。
兩人退出這間屋子,如法炮製的打開第二間,裡面的布局擺設與第一間一模一樣,桌子上也放著一枝海棠,櫃子裡有同樣的線。
一連幾間都是如此,唯獨最後一間,桌子上沒有海棠,只有空的透明罩。
一共七間房,管家說每天隻開出一枝海棠,可是現如今海棠明明都開的豔麗,管家在說謊。可是,他說謊的目的是什麽呢?
兩人只能確定一件事,海棠絕對有問題。
剛想開門出去,就聽到走廊內傳來腳步聲,關了手電,兩人靠在門邊,放輕自己的呼吸,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間空曠,走進來一目了然。
楚鶴晏拉著姬九黎躲到櫃子裡,關上了門,從縫隙裡觀察著外面。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哢噠一聲,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管家安德森,他站在門口環顧了房間一圈,抬步走到了桌前,把透明罩子搬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
腳步聲逐漸遠去,兩人沒有動,過了一會兒,門被猛然推開,安德森拿著透明罩子站在門口,掃視了房間一圈,然後把門關上,哢噠落鎖。
腳步聲再次遠去,兩人松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確認他不會再回來了之後,才從櫃子裡出來。
姬九黎揉了揉微微發麻的手臂,道了聲:“真是奸詐。”
楚鶴晏揉了揉他的頭作為安撫,走到門前,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會兒,這才拿鑰匙把鎖上的門打開,拉著姬九黎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兩人躺在床上,精神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來。
已經凌晨了,姬九黎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楚鶴晏把他抱進懷裡柔聲道:“先睡吧,今晚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了,明天我們在說。”
姬九黎點了點頭,有些迷蒙,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吵醒他的是一聲驚恐中夾雜著淒厲的叫喊。楚鶴晏捂著他的耳朵,卻仍然沒擋住這魔音穿耳的架勢。
打開門,王開在走廊上跟出來的人喊道:“鬼!鬼啊!!有鬼啊!!!”
同樣臉色不好的還有樂虛,身後跟著一臉迷蒙的安升。
“有鬼不才是正常嗎?你大早上瞎叫喚什麽!”樂虛臉色很差,任誰大早上被吵醒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其余幾個玩家臉色也不好看,但終是沒說什麽,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結果一出來就看見他在大吼大叫,劉本一臉迷茫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
楚鶴晏捏了捏姬九黎的手指,然後走上前摁住幾近癲狂的王開,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
王開眼睛裡全是恐懼,一直叫著“鬼啊鬼啊!”
楚鶴晏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的疼痛終於換回了理智,王開眼睛逐漸聚焦,然後有些驚恐的看著劉本的方向,哆哆嗦嗦的抬起一根手指指著他,“他,他是鬼,我,我昨晚看到他已經死了,被剝了皮,還要殺我。”
眾人的目光看向劉本,他臉上帶著震驚,那表情不像是作假。“我是鬼?!我活的好好的呢!昨晚還是我背你回來的!”
連雪問道:“除了他,還發生了什麽?”
王開道:“你背我回來的?怎麽可能!”
劉本道:“不信你問他們,是不是你摔下樓暈倒了,然後我給你處理的傷口。”
王開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頭有點疼,看到的幾人都點點頭,證明劉本說的是真的。
“我昨天……”王開揉了揉額頭,“出了房間以後,看到了畫裡面的人在流血,然後就看到被剝了皮的劉本追了出來,我就跑,再後來,我就沒意識了。”
第19章 玩偶之家
劉本道:“我昨天出來的時候,剛拍了拍你,你就跟瘋了一樣,衝著樓梯就跑,然後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