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闕笑了一聲,聲音微嘲,“Carnival狂歡,一種烈性的催|情|藥,無解,常用於仙人跳。”
許少陽噎了一下,安闕並沒有再說什麽,他卻已經足夠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無解,就代表只能做到最後,期間如果被拍下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旦傳出去就算不顧及他自身名譽,那後果也不堪設想。
而且能知道他中的是什麽東西,證明安闕已經找人來給他看過了,那他是沒辦法才親自上的?這麽說來,他救了自己兩次。
安闕看他的小模樣有些可憐,眼尾的潮紅還沒完全褪下去,白玉般的肌膚上點綴著他昨晚種下的紅莓,他撚了撚手指,心情難得很好,見他眼神四處亂飄,伸手揉了揉他一頭亂發,“別想了,不是你的錯。”
許少陽怔了一下,偏過頭別別扭扭的,蚊哼一樣道:“謝,謝謝。”
他想明白了,男人嘛,就應該不拘小節,更何況人家還是為了救自己,要不然還指不定發生什麽,而且,安闕他長得這麽好看,自己也不算虧。
安闕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剛剛還像個小刺蝟一樣扎的人疼,現在又乖乖軟軟的攤開了小肚子,有點可愛。
他喉結動了動,湊過去把他困在身下,“謝我?怎麽謝?”
許少陽背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離得太近,以至於他能感受到安闕溫熱的呼吸,太危險了,現在這個樣子,他眸子微顫,盡力不讓自己露怯,雙手緊張的抓著被子把自己脖子以下捂得嚴嚴實實,強自鎮定道:“改,改天請安總吃飯。”
安闕移開了些,像是被打動了,深邃的眸子緊盯著他,很認真的問道:“那我能自己選想吃什麽嗎?”
許少陽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腦子的答應道:“可以,安總想吃什麽都可以。”
安闕勾唇笑了,許少陽被這個放在他身上過於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神,然後聽見他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啊?唔——”他睜大眼睛,唇瓣被人攝住輾轉反側,齒關毫不費力的被撬開捉住其中美味的甜點,他掙扎了起來,雙手被禁錮著舉到頭頂,吻又加深了幾分,沒多久,他就迷失在這個纏綿悱惻的吻中。
怎麽會有這麽舒服的事情,他仰著頭眼睛微微濕潤的看著天花板,唇上的水漬被人抹去,愉悅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味道不錯。”
他回過神,整個人紅成了一隻蝦子,怕把人欺負的過了,這次安闕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只是心裡有些可惜,剛剛開發的身體經不起太過的對待,不過,日子還長不是嗎。
“你幹什麽!”許少陽用聲音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是瘋了嗎?為什麽會感覺到舒服。
安闕有些無辜,“我經過你同意的。”
許少陽氣結,“你這是強詞奪理!”
他掀開被子下床,腿軟了一下差點跪在地上,感覺有什麽東西湧動,安闕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目光越來越沉,許少陽這下真的是又羞又惱,不顧酸軟的腿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就往浴室走去。
安闕目光在緊閉的門上停留了半晌,捂著額頭無聲的笑著,小朋友太可愛了,他好像抓住了一個寶貝。
許少陽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推開門走了出去,屋裡靜悄悄的,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衣服被好好的疊在床邊,上面放著一張紙條,他松了一口氣,心裡又有點不舒服,走過去拿起來。
「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先走了,你不舒服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私人號碼。」
許少陽忿忿道:“誰要給你打電話!”團了紙條想要扔到垃圾桶裡,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又把它塞到了口袋裡,將衣服穿好後打車回了家。
回家之後睡了個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經過一個下午加晚上的休整,整個人又重新精神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是有點怪怪的,但好在不影響行動了。
公司裡的人忙的團團轉,下午的時候合作方會來簽下個季度的合約,許少陽坐在會議室翻著已經打印好的資料,看見上面安字的時候磨了磨牙,他吐出一口氣,告誡自己是個好人,不能因為來的是安氏集團的人就刁難,好歹合作這麽久了,搞事的是他們老大不是來談合作的人。
“許總,安氏集團的安總到了。”
他抬起頭,就看見安闕走了進來,一身正裝不苟言笑的樣子把逼格拉滿,在看見許少陽的時候眼睛裡才帶了些笑意。
“許總。”他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許少陽站起來,皮笑肉不笑道:“安總現在說合作愉快還太早了些吧。”
兩方的秘書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總感覺現在的氣氛怪怪的,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只不過是單方面的。
許少陽身邊的秘書碰了碰他,低聲道:“許總……那可是安氏總裁啊,這種場合晾著他,不合適吧。”
許少陽不情不願伸出手來,象征性的握了握,卻被那人緊緊握住,拇指隱晦的摩擦了一下他的指節才收了回來。
“許總的身體可好了?”
許少陽一口氣堵在那上不去下不來,當著他的面使勁擦了擦被他握過的地方,“關你……”
“咳咳!”秘書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深吸一口氣,帶上虛假的笑,“不勞安總費心,倒是安總日理萬機怎麽有時間來簽一份季度合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