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傳雨:你身體很好,吹吹熱風馬上就幹了。
曲桃:……#^*&(~
曲桃撐起身子,作勢要奪回自己的毛巾,這時候鍾念動了動,夢中不安地哼哼,江傳雨立刻把他抱得更緊了些,用臉頰蹭著他的頭髮進行安撫,同時朝曲桃射出冰冷無情的眼刀。
身上是冷冷的秋雨,眼前是硬塞的狗糧,氣抖冷的曲桃憤然轉過身子,把出風口調到了最大。
狗死的時候,沒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雨勢加上周末回城高峰,等大巴開進市區時,天已經全黑,主乾道堵得厲害,喇叭聲四起,漸漸驚醒了車廂裡昏睡的腦袋。
鍾念聞著江傳雨的味道睡了兩三個小時,終於睜開了眼睛,脖子歪得難受,但身子軟綿綿的不想動,看到窗外的景色,知道快要下車,就更舍不得,索性一動不動地裝睡。
“醒了?”
江傳雨的帶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連著他的胸口也微微起伏。
鍾念懊惱地抬起頭,“你怎麽知道?”
“你睫毛扇得我好癢。”
江傳雨盯著他睡得紅潤的臉,“喝水嗎?”
見鍾念點頭,江傳雨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睡了好些沒,鼻子還堵嗎?”
鍾念沒完全睡醒,抱著水瓶慢吞吞地喝水,神情呆呆的。
孫茂不知什麽時候跟曲桃換了座位,趴著前排座椅找鍾念說話,
“念兒,我生日是下下周三,你說我是提前到下周末辦,還是下下周末辦?”
鍾念無所謂地瞥了他一眼,“隨你的大小便咯。”
孫茂猶豫不決地喃喃,
“下周辦比較傳統,但我定不到純k的大包房,下下周能定到,但時間又過了……”
鍾念懶得理他,把剩了一半的水瓶遞還給江傳雨,
“待會兒我姐好像要來接我,真麻煩。”
“已經發微信跟我確認過位置了。”
江傳雨也喝了幾口水,“她說市裡雨下得有點大。”
兩人小聲聊著,權當前座趴著的是個背景音,孫茂自己逼逼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了決定,一抬頭,正好看到江傳雨對著瓶口喝水。
這瓶水,鍾念才喝過吧?
孫茂張著嘴,啊啊了兩聲,指著江傳雨,
“你……念哥,喝一瓶水?”
平時大家也會喝,但都是仰著脖子,不接觸到瓶口,這樣、這樣不就是間接那啥了嗎?
江傳雨掃了他一眼,清淡發問,
“有問題?”
“沒沒沒!”
孫茂趕緊搖頭,眼神在鍾念和江傳雨身上轉了好幾個來回,轉過身坐好非禮勿看了。
艸,這兩人到底官宣了沒?
怎麽就這麽老夫老妻了?
膩膩歪歪的像是一對ao戀!
鍾念絲毫不關心茂狗的心理,問江傳雨,
“你加了我姐的微信?為什麽啊,她很囉嗦的!”
江傳雨回頭對他笑了笑,
“為了更好的照顧你,這是做你的alpha應盡的職責。”
你的alpha。
這稱謂真讓人臉紅。
折騰了一整天,激素早就縮回腺體裡等著回爐重造,鍾念這會兒總算覺出羞來,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扭過頭看向窗外。
激素上頭真是什麽都敢說,自己都覺得膩歪,江傳雨是怎麽受得了的?
見鍾念沒先前那麽纏人,江傳雨知道人已經恢復正常,很聰明地不再逗他,自己活動活動壓麻了的手臂,要準備下車了。
兩人的東西挺多,書包、零食,脫下來的衣物,上車那會兒手忙腳亂的,扔得到處都是,江傳雨見不得亂,把零食歸置好放進書包,毛巾外套都疊好放整齊,鍾念的風衣拿在手邊,等著下車以後給他披上。
他一個人生活多年,這些做得又快又好,等手裡的活忙完停下來後,驀地看見一隻手,從身旁座位緩緩的、不帶猶豫地伸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而手的主人正拿後腦杓對著他,似乎對窗外紛亂的雨景格外感興趣。
我有點害羞,但手還是可以牽一下。
江傳雨揚起唇角,伸手牢牢握住。
走走停停的車廂,開了一路的暖氣把所有味道都蒸騰出來,有雨天特有的霉味,和著眾alpha漏出來的些微信息素,有些憋悶。
同學們都醒了,打著哈欠聊著天,話音透著疲乏和困頓。
車外堵得水泄不通,雨絲斜打在窗玻璃,喇叭聲不時躥起,司機間或罵上兩句,抬頭看,前方是望不到頭的車尾紅燈。
在這一團不算和諧的氛圍裡,兩隻手靜靜地握著對方,彼此再沒有別的動作。
世界紛紛擾擾,吵吵鬧鬧,
我們在其中,在一起,就很好。
下車後,江傳雨把鍾念送上鍾晴的車,自己沒上去,轉身往地鐵站走。
鍾晴有些意外,看了眼鍾念,
“你不叫他上來?”
鍾念盯著江傳雨的背影看了一陣兒,移開眼神,
“他說太堵了,為了送他繞路花的時間太久,不如坐地鐵。”
鍾晴挑眉,“他說的是實話,這會兒開車送他,還沒地鐵快。”
鍾念想的卻不是這些,他掃了眼車廂,突然問,
“姐,你這車是新換的?”
“嗯?”
鍾晴一愣,“換了有半年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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