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照顧好吧,你家alpha連永久標記的清除劑都發明出來了,他是有多在乎你啊!”
“啊?”
鍾念愣愣地看著她,沒明白,
“這個跟我有關系?”
曲桃白了他一眼,
“傻啊你,他之前都是研究信息素拓展的,怎麽突然轉到永標上了?就是為了給你退路啊。”
退路?
曲桃的話,讓鍾念想起了江傳雨提過的,有關高契合度ao的事。
“高契合度,大多會引發共情通感,所以當ao某一方死亡時,另一方……很難活下來。”
鍾念怔住了,是因為這個,雨神才要發明清除劑?
曲桃懶得理傻不愣登的鍾念,反倒對他腳上的石膏充滿了興趣。
“你這玩意兒不能換吧?”
鍾念沮喪搖頭,“不能,得固定六周。”
曲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蹲到鍾念左腳邊,抽了支筆,往石膏上寫字。
!!
鍾念晃了晃身子,抓狂:“你在幹嘛,別寫奇怪的東西!”
“不奇怪啊。”
曲桃滿不在乎地笑,筆走如飛,“你自己來看唄。”
她寫在腳底板上,鍾念把腰扭斷了都看不到,著急忙慌地吼,
“不帶這麽欺負殘障人士的啊!”
“幹嘛呢幹嘛呢!”
孫茂一臉正氣地走過來,眼神在他倆身上打轉。
“茂狗!”
鍾念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神情呼喚,
“她寫的啥,快告訴我!”
孫茂歪頭瞥了一眼,也蹲了下去。
“我能寫你後面嗎?”
曲桃態度良好,
“行啊,你要是字兒多,寫小腿上唄。”
鍾念大驚:“茂狗!”
接著,徐婉跟向衡也來了,見到這陣勢,毫無懸念地加入了石膏塗鴉中。
“你們這群叛徒!”
鍾念泣不成聲地指著自己的塑料基友,
“尤其是你,老向!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跟著他們欺負我!”
向衡胸有成竹地拍胸脯:“我畫得比他們好。”
附近的同學見這個好玩,也紛紛圍了過來。
“可以啊,我也來留個簽名!”
“鍾念,這就當你的同學錄了啊。”
“那我也要留言!”
“我要用紅筆寫!”
鍾念不掙扎了,如死魚一般癱倒在座位上,任這幫沒心沒肺的惡人,糟踐他的清白。
沒一會兒,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教室前方傳來,
“上課鈴響了聽不到?”
是人民的大救星老成來了!
“成老師,我們在給鍾念的石膏上留言呢,你要不要寫?”
“留什麽言?”
老成走過來,看了看已經被畫得花裡胡哨的石膏,右手一攤,
“拿筆來。你們這都寫的啥,完全沒點計劃,誰畫了那麽大朵向日葵?把空地兒都佔完了,自私!”
他大筆一揮,在石膏內側留下墨寶,抬頭衝鍾念嘿嘿一笑,
“鍾念啊,這可得永久保存哦,腳丫子盡量別出汗,小心把它捂臭了。”
等晚自習結束,鍾晴來接鍾念時,就看到拄著拐的他,腳下一派花紅柳綠。
鍾晴用眼神詢問,換來鍾念滄桑地歎氣,
“別問了,一丘之貉罷了。我們去哪兒住?”
“就旁邊的海逸。”
鍾晴發動車子,朝下一個路口的五星酒店開去,
“你傷了腳,住這邊還方便點,我這幾天也會晚點去公司,咱們先狗著。”
鍾念有些沒想通,
“生產便宜的清除劑是好事啊,為什麽做了好事還得躲著?”
鍾晴從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神色戲謔,
“能把你養這麽傻白甜,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鍾念沒好氣地懟回去,
“我不是傻白甜!”
鍾晴沒接茬,兩人很快到了酒店。
鍾晴早讓保姆收拾了他倆的衣服送到房間,進門後,鍾念四處瞧了瞧,頗有微詞,
“開的套房啊,怎麽不是倆單間?”
鍾晴瞪著他,
“你晚上要喝個水什麽的,誰給你倒?德性!當我願意伺候你?”
鍾念不吭氣兒了,走進自己房間一看,脾氣還是沒壓住,
“我床上的被子沒拿過來?睡衣也是!”
他說的是江傳雨留下的東西。
可鍾晴哪知道這些,隻當他矯情,狠狠瞪住他,
“要不要把你的皇冠也帶來?少說屁話,該幹嘛幹嘛去!”
鍾念委屈得直癟嘴,單腳跳進房間直接摔上了門。
鍾晴當即就想追進去訓人,轉念想了想,把手裡的工作處理完,再端起酒店送的果盤,敲開了鍾念的門。
鍾念趴在書桌上寫作業,酒店的椅子桌子包括台燈都不合他心意,他正一肚子氣,見鍾晴來了也不理,埋頭做自己的。
鍾晴放下果盤,插了一塊哈密瓜喂到鍾念嘴邊,
“你忍著點,情況好的話,生日的時候就能回家了。”
鍾念瞟了她一眼,張嘴接了哈密瓜。
“我覺得沒道理,像躲債的。”
鍾晴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
“念兒,你對咱們家公司,對醫藥界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也不準備有對吧?你知道清除一個臨時標記要多少錢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