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都到東滄有四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落地後江傳雨打開手機,收到了鍾念幾分鍾前的信息。
念:到了吧,app顯示落地了。
江傳雨立刻給他打電話,卻被鍾念掛斷了。
念:現在不想接。
念:【照片】
念:有點緊張,在家等你。
江傳雨不解地點開照片,瞬間愣在了原地。
已是臘月中,春運使得機場裡人來人往,廣播此起彼伏,牆上的廣告在一遍遍給大家拜年,到處張燈結彩,一派熱鬧。
可江傳雨別的什麽都聽不到也看不到,目光落在深色裙擺上,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他滾了滾喉結,忍著如雷心跳問鍾念——
pluie:到了?
念:早到了,都洗過了。
pluie:試過嗎?
念:……沒有。
念:別問了,再問扔掉。
江傳雨嘴角揚起笑,飛快鍵入‘馬上回來’四個字,拖著行李箱,連撲帶跑地衝出了機場。
偏巧他選的時間又是下班高峰,從機場到市區塞了一個多小時,江傳雨坐在車廂裡心急如焚,把手機攥出了汗,不敢給鍾念發信息打電話,隻時不時地瞄一眼先前那張照片,越看心越急。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江傳雨好幾次,最後忍不住開口,
“空調需要關小嗎?我看你都熱出了一頭汗。”
江傳雨抬頭,淡然一笑,嗓音有些啞,
“不用,我很久沒回家,激動。”
懷著這份激動,江傳雨在鍾念小區門口下了車,一陣飛奔,到門口喘了幾口氣,又對著門上的倒影整理了下儀容,才摁響門鈴。
開門的是鍾念家的保姆,見到江傳雨一愣,“喲,你要來吃飯嗎?那我得再加個菜。”
江傳雨也怔住了,正想開口,鍾晴從保姆身後看過來,也是一愣。
“傳雨你回來了?”
她從桌上起身,走到門口,把江傳雨上上下下地打量。
“今天回來的?”
鍾晴笑容可掬,看江傳雨的眼神就像老丈人看賢婿一樣,
“恭喜啊,金牌選手!”
江傳雨嗯嗯兩聲,眼神直往屋裡瞟,姐姐和保姆都在,鍾念怎麽還敢……
鍾晴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
“鍾念不在家,下午就跑出去跟同學鬼混了,他沒告訴你?”
江傳雨一怔,“沒說啊……”
話音未落,他忽然秒懂,鍾念說的‘家’,是指自己的家。
“那我先去找他,過兩天再來跟晴姐請安。”
江傳雨說著,轉身就想跑,被鍾晴叫住了。
“傳雨,鍾念這次期末考得很好,進步了一百多名,快擠進全年級200名了。”
鍾晴依在門框邊,言笑晏晏。
江傳雨眼神一亮,
“這麽厲害,他還沒告訴我。”
“估計是想給你個驚喜吧。”
鍾晴頓了頓,看向江傳雨的眼神透著讚許,
“你讓他改變了很多,我要謝謝你。”
江傳雨愧不敢當,“不,都是鍾念自己的努力。”
鍾晴搖頭,拉著江傳雨開始倒苦水,他倆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像村裡嘮嗑的兩個鄰居,熟悉又生分。
鍾晴大談教育心得,從鍾念一年級開始說到了初中二年級,這其中,江傳雨看了二十多次手機,轉了三十多次頭,握著行李箱拉杆的手換了四十多次,形象地表演了什麽叫熱鍋上的螞蟻。
但鍾晴視而不見,直到講完整個初中,她才悠悠住口。
這時候江傳雨已經焦躁地不停更換支撐腳了。
說了這麽一大通,鍾念也累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衝江傳雨揮了揮手,
“去吧,你耐心居然比我還好,都急成這樣了,還能留下來聽我瞎逼逼。”
不等江傳雨反應過來,鍾晴直接轉身,丟下最後一句,
“今晚不用送他回來,不過他腳傷還沒好啊,要像剛才一樣有耐心。”
鍾念等得快睡著了。
江傳雨上飛機時,他在睡午覺,看到機票後考慮了半分鍾,果斷從衣櫃底層翻出一包東西,拄著拐杖出了門。
江傳雨下飛機時,鍾念已經到了江傳雨家,算算時間,給兩人點了外賣,他知道等江傳雨回家,應該是沒心情再做飯了。
那東西就放在沙發上,送出去幹洗過,疊得整整齊齊地,透過乾洗店的透明網袋,能看到上衣胸口的蝴蝶結。
鍾念不敢多看,光是想想就臉紅心跳。
這是他挑的最正常的一套,規規矩矩能穿出門的那種。
這樣的應該沒……沒那麽刺激吧?
鍾念騷得要命,在暖氣房裡不停喝水,不停上廁所,折騰無數次後,天黑了,他也鎮定了,先吃了自己的那份外賣,躺在沙發上無聊地刷手機。
他和江傳雨像達成了什麽默契,都沒發信息,靜候見面的那一刻。
鍾念心不在焉地玩了幾把遊戲,退出app,打開了網頁,在搜索框裡打字。
‘女裝對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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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對alpha的刺激有多大?’
‘女裝對alpha有用嗎?’
‘女裝對alpha的性福有提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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