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傳雨像哄小孩一樣哄著鍾念,等他緩過神來後,扶著他半坐起來,喂了半瓶水下去。
鍾念發泄過一次後,舒服多了,躺在江傳雨懷裡恢復了些精神,低頭瞧見裙擺上濡濕的一大團,啞著嗓子開口,
“這下總能脫掉了吧,都髒了。”
江傳雨笑而不語,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後,低頭舔著鍾念的側頸,輕笑,
“還能更髒。”
鍾念被舔得眯起了眼,舒服得好像泡在溫暖的海水裡,他在床事上向來害羞,總要肌膚相親後,才會慢慢放開,這會兒得了趣,膽子也大了,軟軟糯糯地問他,
“要進來嗎?”
江傳雨動作一滯,慢慢抬起頭來,眸光深不見底。
“沒發情,進不去。”
他眼神直勾勾的,語氣裡的不甘惹得鍾念笑出了聲,手心一緊,不要命地撩他:
“已經很濕了,要不要試試?”
江傳雨眉心一跳,伸手握住鍾念的手,沒什麽情緒地開口,
“寶,你是不是吃定了怎麽撩我都不會有危險?”
他抿著唇,額角的汗已經滑到了腮邊,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鍾念一怔,湊過去吻了吻江傳雨的下巴,輕聲道,
“不是撩,是想讓你舒服,你沒必要忍得這麽辛苦。”
江傳雨長睫一扇,垂下眸子,
“你對自己的身體不了解,現在還不行。”
發育未完,勉強進去兩人都痛,說不定還會給鍾念留下心理陰影,江傳雨就算再急,也不會這時候昏頭。
小不忍則亂大謀。
鍾念是真不了解,也不知道江傳雨的打算,眨著眼睛貼過去,聲音又輕又軟。
“那像上次那樣?
江傳雨撈起他下墜的身子,用指腹擦著他豔紅水潤的唇,眸色幽深,
“別,那樣顯得我特別禽獸,而且……你也不喜歡。”
鍾念當然還記得上次啞了好幾天的嗓子,咽了下口水,盯著江傳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但我喜歡你。”
所以想要取悅你,哪怕用自己不適應的方式。
冬夜長寂,窗外是呼嘯的北風,夾著雪粒不時撞上窗玻璃,間或送來鄰居家的電視音,隱隱綽綽,像在夢裡。
自己深愛的omega,著一身聖潔的女裝製服,乖乖巧巧地跪在身前,說喜歡自己。
他眼裡漾著秋波,唇色如緋,頰生芙蓉,急促的呼吸讓胸口的蝴蝶結跟著搖晃,細腰下的百褶裙已是濕意斑斑。
這樣的場景,也像個夢。
江傳雨抬起鍾念的下巴要了個深吻,手指擦過後頸腺體,聲音沉下去:
“該加臨時標記了。”
說完,他起身來到床尾,仔細查看鍾念的左腳,
“剛才有沒有碰到這裡?”
鍾念剛回了個‘沒有’,忽地腰間一緊,江傳雨抱著他調了個頭,扶著他的手,讓他撐著床頭跪好。
“雨神?”
鍾念莫名有些慌,往後看的側臉被吻了一下。
“別怕,腳並攏,撐好。”
【……】
鍾念字不成句,江傳雨卻只是摟著他,一遍又一遍吸吮他的後頸。
“很快的寶,很快。”
江傳雨像獨佔食物的頭狼,根本不急於下口,得把到嘴的嫩肉從頭到腳,慢慢吞吞地拆吃入腹。
這讓喜暗的生物無法抑製地癲狂。
夜還那麽長,得把自己的omega伺候舒服了。
江傳雨用牙尖叼起鍾念的後頸皮,輕磨一下,再放開,感受他陡然的一顫和泣聲。
這樣才好讓他再次咬住滴血的耳垂輕哄:
“別哭,馬上就咬你,乖乖的。”
這話說了太多次,以至於鍾念在後半夜的夢裡也老是聽見這一句,他的腰被箍得快要斷掉,人也瀕臨散架,在意識消失前,後頸總算傳來刺痛。
但為時已晚,那點疼痛已經喚不醒他了。
浮沉之間,鍾念只剩最後一個念頭——
江傳雨,你禽獸不如。
第二天,鍾念是被餓醒的。
江傳雨房裡拉著窗簾,天光透不進來,鍾念撐著眼皮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昨晚的事。
他略微一動,腰酸腿疼。
而害他這麽難受的始作俑者,這會兒正靜靜地躺在自己身邊,睡容安穩,呼吸綿長。
再大的怨氣,在看到這張臉後,都能立刻煙消雲散。
他的alpha,連睡覺都是一副絕美的油畫。
鍾念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這雨神,白天黑夜兩副面孔,可偏偏,他兩副面孔都愛。
溫柔的,狠戾的,狡黠的,耍賴的。
都是隻屬於鍾念一人的江傳雨。
在看到自己身上乾淨的睡衣後,鍾念就猜到昨晚江傳雨大概收拾到後半夜,他舍不得驚擾他,忍著酸痛悄悄下了床。
雙腳一落地,鍾念就覺出了不同,先前左腳只能整個腳掌平落,腳踝稍一用盡就會吃痛,但今天,腳踝的痛感減輕了許多,他幾乎能跛著腿正常走路了。
這也是臨時標記的功效?
意外之喜讓鍾念翹起了嘴角,眼神瞟向床上的江傳雨,他調皮地想,如果昨晚是永久標記,會不會今早起來,腳傷就完全消失了?
鍾念走了兩圈,見房間光線暗,牆上也沒個掛鍾看時間,手機又丟在客廳裡,想了想,拉開門無聲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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