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霸總臉色都變得很微妙。
尤其是岸早。他畢竟不是很習慣霸總世界的表述,什麽“霸總的心尖寵”,這幾個字從黑皮大漢口中說出來,夠讓岸早連續打了八個哆嗦。
華玳瑁不想聽他的動機,隻直接問他最關心的話題:“那燕惇現在在哪兒?”
綁匪茫然地點頭:“我不知道。”
岸遲大怒:“你耍花招嗎?不是你綁了他嗎?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在哪兒?”
綁匪心想:他們都隻問燕惇,不問白麗蘇啊。果然,只有燕惇才是心尖寵呢。
眼看著霸總之怒要燃燒,綁匪立即慫得一逼,縮著腦袋說:“我真的不知道!燕惇和白麗蘇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解開了繩子跑了。等我追上去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想我應該是被襲擊了,所以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就在醫院了。”
綁匪的話很誠懇,而且和現場的痕跡也吻合。所以,霸總們判斷綁匪說的話應該是事實。
那麽問題來了,綁匪怎麽會被襲擊了?那燕惇又去哪兒了呢?
岸早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他問綁匪:“誰跟你說白麗蘇是……”岸早想說“霸總的心尖寵”,但這幾個字真的太羞恥了,岸早咽了咽,才說:“誰跟你說白麗蘇是我們在意的人?”
綁匪愣了愣:“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就是在酒吧遇上的。”
“……”岸早也愣了,“就酒吧遇見一個人跟你說,你就信了?”
綁匪說:“他說得有板有眼的,我為什麽不信?”
“……”岸早嘗試和他厘清思路,“你因為陌生人的話而實施了犯罪?”
綁匪聽到“實施犯罪”四個字,不以為然:“總裁,我是罪犯啊,實施犯罪是我的工作。我是綁匪,我缺錢了,不去綁票,難道去鏟屎?”
“……”岸早放棄了和他談邏輯。
華玳瑁作為法外狂徒,很理解綁匪的思路,倒是不打算和他盤邏輯,只是森然一笑,說:“你綁票也好、鏟屎也罷,都不關我事。但犯到我的頭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綁匪陡然打了個哆嗦,作為炮灰,面對霸總威能,自然而然地嚇得屁滾尿流,哭著跪下:“總裁饒命啊!我錯了,我吃了屎,蒙了心,您就把我當一個屁一樣放了吧!”
華玳瑁根本不聽,冷冷地看著他,隻讓人把他拖出去了。
雖然從綁匪口中沒能得出燕惇的下落,但所幸的是,燕惇很快就被找到了。霸總們知道綁匪將燕惇和白麗蘇綁到了郊外,所以派了很多人地毯式搜索郊區附近的地方。
當然,這個“地毯式搜索小分隊”在燕惇看來也太糟糕了,搜來搜去都沒發現顧顧那個顯眼得要死的大莊園——燕惇也只能將這個歸功於劇情之力。大反派的巢穴嘛,沒到最後一章,這個地圖是解鎖不了的。
最後,是顧顧讓人把燕惇敲暈了,扔到了河邊,這才被搜救隊發現了。
搜救隊發現了燕惇後,立即將他送到了醫院。
燕惇在vip病房醒來的時候,發現三個霸總就站在他的床邊——那感覺還是有點兒可怕的。
燕惇“嗖”的一下坐起來,一臉茫然地說:“這是哪兒?”
岸遲反應最快、反應也最大,激動無比地說:“小燕,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燕惇心裡浮現一抹愧疚,目光卻不自覺地先放到岸早身上。但見岸早站在那兒,仍是玉樹臨風的模樣,倒不見一絲慌亂,臉上的神色柔和,就像是他們昨天才見過面一樣溫吞隨意。
燕惇心裡又有些失落:早老板好像不是特別緊張我呢……
華玳瑁也表現地很關心,問:“小燕兒,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燕惇搖搖頭,隻說:“我怎麽會在這兒?”
岸遲說:“搜救隊在河邊發現了你。”
燕惇問:“那白麗蘇呢?”
岸遲愣了愣:“白什麽?”
華玳瑁也愣了愣:“什麽蘇?”
燕惇:“……”怪不得白麗蘇要黑化。
岸早卻說:“沒有見到她……對了,你在哪兒換過衣服了嗎?”
燕惇怔了怔,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牛津布製的法式襯衫,精致非常,袖口還點綴著繁複的刺繡。
這一定是顧顧搞的吧!
想到那個住在玫瑰莊園每天喝紅酒穿燕尾服的顧顧,燕惇就覺得他給自己穿這樣一套衣服一點兒都不奇怪——才怪咧!
哪個人被綁架回來還穿得跟準備參加舞會一樣啊!
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起疑吧!?
燕惇:……日。
華玳瑁和岸遲也打量起燕惇的衣服來。
華玳瑁說:“這衣服手工很好啊,哪兒訂做的?”
岸遲說:“你別想了,就憑你,肯定沒小燕穿得好看。”
就這樣,華玳瑁和岸遲開始了吵架。
雖然燕惇覺得這吵架也太突然了,但燕惇同時又慶幸這兩個人在這時候吵了起來,那他就不用立即解釋自己為什麽穿著一件這麽精致的衣服倒在河邊了。
燕惇倒在床上,裝出一副準備暈倒的樣子。岸遲和華玳瑁被燕惇的“假暈”演技所蒙騙了,立即不敢高聲吵架,便勸他好好休息,先離開了病房。
岸早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慢悠悠地拿起放在床邊花籃上的蘋果,一手握著水果刀,斯條慢理地削起果皮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