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包括溫池在內的其他人都安靜如雞,只有時燁宛若被人點了笑穴,笑得格外張狂。
笑了半晌,他指著溫池說:“你這人,怎麽什麽都吃?”
溫池:“……”
靠!
他不吃的話不是死得更快嗎!
溫池有一肚子的芬芳想吐,可是他不敢吐,隻得故作羞愧地低下頭。
“既然你這麽喜歡吃。”太子發話了,“今後就日日都來吃吧。”
溫池:“………………”
他差點流淚了,強忍下心中的悲痛:“謝太子殿下。”
不過往好的方面想,時燁會這麽說,至少說明那些茶葉裡沒毒,他又可以多活幾天了。
溫池這麽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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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池拿著失而復得的木盒回到竹笛居時,平安已經回來好久了,正焦急得滿院子打轉。
瞧見溫池的身影,平安臉色一喜。
“溫公子!”平安趕緊跑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其實溫池只是看起來沒事而已,他走回來的路上,步伐都是飄的,死裡逃生的感覺太不真實,他得好好緩一緩。
想到這裡,溫池加快了步伐:“我累了,去躺一會兒。”
平安還是不放心:“溫公子,我聽說你在湖那邊遇到了月善夫人和月桂公子那些人,月善也就罷了,可是月桂公子那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我就怕你不小心招惹上他。”
提起月善,溫池的臉色倏地變得異常難看,他連平安的其他話都聽不進去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了臥房。
平安心下焦急,又不敢跟進去打擾溫池,他在門外轉了幾圈後,隻得去找若芳若桃來給溫池打些水洗臉洗腳。
溫池換了身衣裳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個下午,他早已精疲力盡,可是閉上眼睛卻遲遲睡不著。
黑暗中,他總能想起月善死後那不甘又仇恨的表情。
他想不到時燁竟有那樣驚人的力氣,能徒手掐斷一個人的脖子。
若是時燁知道他不是溫良的話……
溫池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他和溫良長得不像,以後又要和時燁像大寶打廣告那樣天天見,暴露的幾率簡直是呈幾十倍的速度增長。
指不定明天就會被時燁發現真相。
這還不說,更讓溫池頭疼的是溫長清那邊還打算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腦袋上。
估計就這幾日,他打昏溫良並冒充溫良進宮的小道消息就會從溫府傳出來。
不行。
他得趕緊采取策略。
第7章 蛋糕
一覺醒來,溫池就開始忐忑。
昨天時燁沒說什麽時候去他那裡,應該就是等消息的意思吧。
結果溫池等了一天,都沒有等來任何消息。
眼見天色逐漸暗下來,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的溫池終於放下心來。
傍晚,用完晚膳後,若桃突然找來。
“溫公子。”若桃開心道,“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備好啦。”
溫池這才想起他讓若桃幫忙準備了一些東西,這兩天他被時燁佔去了全部心神,倒是忘了他吩咐若桃的這些事。
他趕緊讓若桃和若芳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來,很快就把整張桌子擺放得滿滿當當。
他準備做一個水果奶油蛋糕。
要在現代做水果奶油蛋糕很簡單,用電飯煲就能輕輕松松的做出來,可是在這個古代就有些傷腦筋了,很多工具和原料都沒有,溫池只能做最簡單的那一種。
他讓平安拿來紙筆,按照記憶分別把做奶油和做蛋糕的法子詳細地寫在了上面。
可惜他寫的是簡體字,若芳和若桃琢磨半天,連蒙帶猜,卻還是有大部分的字都看不懂。
最後,溫池只能將紙上的內容口述一遍,讓若桃重新寫了一份。
如今做蛋糕還算簡單,難的是做奶油,溫池想了很多法子都推翻了,他不得不選擇最原始的做奶油方法——把牛奶靜放一段時間,取了漂浮在上面的一層奶皮,放進袋子裡反覆拍打、搓揉,奶皮便會慢慢變成奶油,這種方法頗為費時,並且從牛奶中產出的奶量也較少,可聊勝於無。
好在若芳和若桃都是吃苦耐勞的姑娘,只需要按照溫池提供的方法做幾遍就大概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本來溫池還在旁邊幫忙,後來見兩個小姑娘進行得有條不紊,他插手反而顯得多余,便不得不退到了躺椅上癱著養神。
同樣閑著的平安勾著腰走來,跪在地上替他揉捏小腿。
溫池很不習慣別人這樣伺候他,擺了擺手,讓平安自個兒玩去。
不過平安沒走,而是乖巧的站在躺椅邊,眼睛時不時飄向若芳和若桃,他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道:“溫公子,她們是在做什麽?”
“蛋糕。”溫池說,“你聽說過嗎?”
“蛋糕是什麽?”平安撓了撓頭,“是奴才孤陋寡聞了。”
溫池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道:“等會兒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平安又問:“溫公子,你要蛋糕來做什麽?”
“吃呀,自己吃,送給別人吃。”說到這裡,溫池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來,“對了,你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府嗎?我有些想我爹,想挑個日子回去看看他。”
平安說:“溫公子你隨時都可以回去,只是奴才和若芳若桃都是宮裡的人,不方便陪你一起回去,若是你想的話,奴才明天就差人去溫府走上一遭,讓他們派人來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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