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愣了愣,他壓根沒想到這點,而是命工匠打造了八根一模一樣的玉勢。
小栓子繼續道:“那玉勢當需配合膏藥使用,且是每日一使用或是兩三日一使用,依照使用人的情況而定。”
朱公公:“……”
他還以為把那些玉勢送出去即可,想不到還有這麽多麻煩事兒。
小栓子眼巴巴地望著朱公公,小聲問道:“朱公公,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朱公公想了想,隨後拍了下小栓子的肩膀:“咱家將這件事交於你處理,你去選好膏藥,讓那些匠人們重新做一套玉勢,再給溫公子送去。”
小栓子道:“是。”
末了,朱公公叮囑他:“記得將如何使用玉勢的法子告知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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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公是個行動派,連帶著隨他一起做事的小栓子也是個行動派,不出半日,便將新做好的玉勢和精心挑選的膏藥一起打包好,並用上等的絲綢纏繞起來。
小栓子猶豫了半天,心想這到底是很私密的東西,哪怕他是個太監,也不方便堂而皇之地拿著這個東西去竹笛居。
朱公公是趁著送宮女太監的功夫將那玉勢交給溫公子,可是這會兒該送的都送完了,小栓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去竹笛居的理由。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耽擱了兩日。
這天下午,小栓子還是決定去竹笛居一趟,倘若他不早點把這些東西送出去,只怕到時候獎賞得不到不說,還會受到太子殿下或是朱公公的懲罰。
可惜到了竹笛居後,小栓子並沒有見到溫公子。
竹笛居的宮女若芳說道:“公子面聖去了,怕是要很晚才回來。”
小栓子有些失落。
若芳眼尖瞧見了小栓子緊緊抓在手裡的木匣子,便道:“栓公公可是有要緊事找公子?不如你先告知我,待公子回來了,我再幫你轉達給公子。”
於是小栓子便將帶來的東西交給了若芳,幸好他在木匣子裡放了張小紙條,上面寫有使用玉勢的法子,只要溫公子打開木匣子便能看到。
“那就辛苦你了。”小栓子笑了笑,“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東西,還望你能親自交到溫公子的手上。”
若芳道:“栓公公放心,我一定會親自把這個交給溫公子。”
等小栓子走後,若芳想起還未乾完的活兒,便暫時將木匣子放在了溫池的臥房裡,隨即走開了。
另一邊。
溫池被一個太監領著往皇上的書房走去。
按理說,溫池不能越過時燁直接和皇上見面,可能皇上事先知會過時燁,這次時燁並未帶著溫池一起,而是直接讓皇上身邊的太監來到竹笛居將溫池帶走。
如果溫池猜得沒錯的話,皇上見他應該還是為了晉州蝗災的事。
果不其然,當他被太監領著來到皇上的書房外時,便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溫池定睛一看——
那不是四皇子時錦嗎?
許是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時錦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張寫滿疲倦的臉,他見來人是溫池,臉上露出些許罕見的喜色。
“溫公子。”時錦歡喜道,“想不到你也來了。”
溫池走過去,和時錦寒暄了幾句。
趁著公公進去稟報的功夫,溫池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時錦蠟黃的臉色以及發黑的眼袋。
沒想到這才幾日未見,時錦竟然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
時錦作為小說裡的主角攻,其外貌自然是無人能敵,唯一能壓過他的太子早就被毀了容,不足為懼,而剩下的男配們只有淪為陪襯的份。
溫池作為一個顏控,也一直認為時錦是全國第一帥,哪知道如今這全國第一帥也有翻船的時候……時錦這副模樣著實不怎麽好看。
時錦似乎察覺到了溫池的想法,他訕訕笑了幾聲,無不尷尬道:“我近日來睡眠不好,恐是臉色不佳,還請溫公子見諒。”
溫池左忍右忍,還是忍不住問道:“瑄王還在為晉州蝗災一事煩惱?”
“那倒不是……”時錦遲疑地說完,便沒了後文。
連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麽毛病,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心神不寧,只要在夜裡閉上眼,就能想到林將軍撫琴的畫面。
若說那畫面極美、令人賞心悅目也就罷了。
可是林將軍一個粗人做小女人姿態撫弄古琴,還會向他投來一兩個意味深長的目光,那畫面真叫人不忍直視……
時錦不認為他愛上了林將軍,可若是他對林將軍沒有一點念想,又怎會日夜思念著林將軍?
如此下來,時錦甚至在想是不是林將軍對他下了蠱。
他本想請邊疆的蠱師過來為他看看,然而轉念想到近年來林將軍的所作所為,他又不願意用這麽下作的想法去懷疑一個屢立戰功、為國家開疆辟土的將軍。
時錦掙扎了很久,幾乎沒有合上過眼睛,他很想找人訴說一下,可他又知道不能將這件事對外透露一個字。
面對溫池那道寫有真切擔憂的眼神,時錦還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也許是最近太忙了,沒歇息好。”
溫池也不知道時錦這句話是真是假,不過他沒有立場問那麽多,便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剛才進去稟報的太監出來了,讓溫池和時錦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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