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手被時燁的手抓住。
溫池掙扎了兩下,沒掙掉。
“別摸了。”時燁的嗓音偏沉,但這是他慣有的語調,倒沒有聽出一點不高興的意思。
溫池立即順著杆子往上爬,嘟囔著說:“你不是有自愈的能力嗎?你連你的腿都可以治好,為何不將這些傷疤去掉?”
時燁說:“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溫池困極了,抽回手墊在臉頰上面,他眯縫起眼睛看著時燁,說話時都有些大舌頭,“顏值及正義,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看臉的社會。”
時燁愣了下:“顏值?”
“就是你的臉。”溫池嘿嘿一笑,傻裡傻氣,“你長得那麽好看,毀了容真是可惜了。”
這句話像是逗樂了時燁,他歪了歪頭,聲音裡挾著明顯的笑意:“本宮好看嗎?”
“好看……”溫池說著,為了確定他的話,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時燁完好的半張臉,隨後重重地點了下頭,點得頭髮都散到了眼前,“好看,太子殿下是我生平見過最好看的人。”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他的意識逐漸沉重,連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乾脆閉上眼睛,在輕飄飄的雲朵裡沉沉浮浮。
這時,忽然有隻冰涼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還未沐浴。”
“不了……”溫池抬手拍掉了捏著他臉頰的那隻手,連眼睛都沒睜,口齒不清地說,“我好累,我不洗澡了,我要睡覺。”
“你也未更衣。”
“我不想換衣服……”
話音未落,溫池就這麽趴著睡了過去。
不過落在他臉上的那道盯梢感仍未消失,時燁在他床邊坐了很久,才發出一聲輕歎,隨後起身走開了。
溫池剛入睡,因此睡得還不沉,他模糊地以為時燁不會再回來了,便翻了個身,背朝著床外。
哪知道沒過多久,他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有意放輕的腳步聲,以及重物輕輕放置在地上的聲音。
時燁道:“下去吧。”
左枝應了聲,帶著幾個婢女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時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邁步走到床邊。
很快,溫池感覺有雙手在他衣服上來來去去,像是剝粽子似的把他剝得個乾乾淨淨,隨後將他打橫抱起來,轉身放入一片溫熱的水中。
水的溫度適中,泡在裡面,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由此一來,那雙在他身上遊走的手也就沒那麽冰涼浸人了……
-
等溫池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他仰面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只有大腦格外清醒,甚至清醒地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有些吃力地抬起手臂,掀開被子,低頭一看,自己果然穿著嶄新的裡衣和裡褲。
這就是昨晚的證據啊……
他想抵賴都不行。
溫池歎口氣,緩緩用雙手捂住臉,痛心疾首地把自己罵了一頓。
難怪大家都說美色誤人,他這個深度顏控哪怕只看時燁的半張臉,也被迷惑得明明白白,簡直扛不住。
啊啊啊!
所以說時燁這個暴君長得那麽好看做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覺得羞恥,但是他該慶幸時燁只是幫他洗了個澡而已,還沒用上那些玉,不然也許他就不光是因為昨天鍛煉過度而四肢酸痛了……
說起那些玉,溫池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些玉的粗細程度,接著打了個哆嗦。
不行!
細的還好,粗的未免太粗了,肯定放不進去,就算用了膏藥,放進去的過程肯定也很疼。
不不不……
不對不對……
他為何一定要用那些玉?
盡管溫池是條鹹魚,可他也是條有夢想的鹹魚,他的夢想就是不用那些玉……好吧,至少不用到那麽粗的。
溫池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痛得呲牙咧嘴地從床上爬起來。
匆忙地洗漱完,用完早膳。
臨走前,他看見掛在床尾對面牆壁上的字畫,走了過去。
天道酬勤。
他必須努力,只要他跑得快,那些玉就追不上他。
“加油。”溫池握了握拳,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去了。
然而不到半天,他萎了。
劉德訓練他的內容和昨天一模一樣,並且比昨天更加魔鬼,不僅增加了量,還增加了花樣,折騰得溫池連喘氣時都有氣進沒氣出了。
休息時,溫池趴在石桌上,說什麽也不肯起來繼續訓練。
劉德也不急,淡定地站在邊上看溫池表演。
可是溫池急了,不僅心裡急,而且心裡的情緒毫無遺漏地寫在臉上。
溫池見劉德軟硬不吃,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了裝可憐賣慘上面:“大德哥,我真的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累死。”
劉德眉心微蹙:“溫公子,你體能太差,即便不學武,也應適當鍛煉才是。”
鍛煉是不可能的。
溫池穿來前,原主就是個死宅,和狗太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頂多在節假日出門看下花燈。溫池穿來後,就更宅了,他連看花燈都免了,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劉德看溫池的反應,似乎沒指望溫池給出什麽好的回復來,他像是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委婉地開口:“溫公子,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雖說男子受孕容易,但是男子生育頗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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