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坐車回家，快到家門口的時候，霍寧川又看見了那個一米九的男人，黑帽子，黑口罩，站在灌木叢邊望著這邊。

　　若是衝著他來倒還好，就怕不是衝著他，而是……

　　“霍寧川，你再不下來飯菜就涼了！”程亦州拿著個小蛋撻，站在樓梯下面喊道。

　　霍寧川站在門口，朝仰臉衝他眨眼的小男友淺淺一笑：“知道了，這就下去。”

　　吃完飯，霍寧川上樓處理雜碎工作，程亦州在一樓練琴。

　　霍寧川忙完從書房出來，程亦州還在練，悠揚有力，雖然感情上差了點，但技術上還算過關。

　　霍寧川熱了杯牛奶給他端過去：“練的差不多了，休息一會兒，先把牛奶喝了。”

　　“我男朋友真好。”程亦州甩了甩手腕，接過牛奶。

　　程亦州舉杯喝牛奶的時候，霍寧川盯著他的手腕皺眉道：“你練了一下午，飯後又練了好幾個小時，小心肌肉勞損，明天再練吧。”

　　程亦州把牛奶杯放到一側的桌邊，笑道：“沒事，再練一會兒。”

　　霍寧川不太明白：“我看了那個青芒台中秋晚會的回放錄像，唱歌跳舞什麽的都挺一般的，你這個水平已經夠了，沒必要這麽努力。”

　　舍不得小男友這麽辛苦。

　　“既然接了，那就要盡力做到最好。”程亦州把樂譜翻回最開始，“再說，我最近沒什麽行程，閑著也是閑著，我想認真準備一下嘛。”

　　“真倔。”霍寧川揉了下程亦州的頭髮，坐到他旁邊，“就你這種練法，再練半個月也沒用，我給你示范一下。”

　　“機械性的彈法彈出來就像人工智能，不是真正有生命的曲子。”霍寧川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大致看了遍樂譜，用鉛筆在上面一邊做標記一邊解釋著幾個比較重要的情緒轉折點。

　　說完這些，霍寧川親自彈了一遍。

　　調子跟程亦州先前彈的一模一樣，但原本乾癟的情緒全被充滿了。

　　程亦州單手托臉，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男朋友給吸引走了。

　　黑白的琴鍵，修長的手指，挺翹的鼻梁，略微複古的金絲框眼鏡，小耳朵又白又透，姿態優雅高傲，像是從中世紀的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一曲彈完，霍寧川一扭頭，就瞧見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小男友，問道：“我剛才示范的那一遍，你感覺怎麽樣？”

　　程亦州：“很好。”

　　霍寧川認真道：“哪裡好？跟你自己彈的有哪點不一樣？”

　　程亦州眨眨眼，十分理直氣壯道：“跑神了，沒注意。”

　　霍寧川愕然：“跑神？！我那麽認真的教你，你竟然跑神！”

　　程亦州歎了口氣，一手按著霍寧川的大腿，一手勾起霍寧川的一縷頭髮，眯細眼笑道：“誰讓你那麽好看呢，注意力全被你引走了。”

　　這神……跑的好……霍寧川耳朵尖兒全紅了。

　　第69章 Chapter 69

　　他別過臉：“下次注意。”

　　剛說完， 程亦州就被攔腰抱到了霍寧川的腿上。

　　“你幹什麽？”程亦州想下來，卻又被霍寧川按了回去。

　　“別動。”霍寧川一手摟著程亦州的腰，一手抓著程亦州的手放在琴鍵上，一本正經的講了起來。

　　這種姿勢，程亦州根本沒法學， 他失笑道：“我想坐凳子上。”

　　霍寧川把手伸進了他衣服裡：“坐凳子上你會跑神。”

　　“可坐你腿上我更容易跑神。”程亦州失笑， “快放我下來， 我不學了。”

　　霍寧川摟的更緊了：“你說不學就不學？”

　　“當然！”程亦州不解道。

　　霍寧川淡淡一笑，手開始在程亦州衣服裡橫行霸道，不放過任何一個敏感點。

　　短短幾下，程亦州臉已經紅的不成樣了：“霍寧川你別鬧， 我們回房間做。”

　　“回房間幹什麽，你還要練琴。”霍寧川拍了拍程亦州的手，“繼續彈，不要停。”

　　程亦州忍不住悶哼了幾聲， 聲音又啞又誘人：“霍寧川你挺會玩兒啊。”

　　霍寧川一本正經道：“一般。”

　　畢竟那麽多同人文不是白看的……

　　第二天中午醒來，程亦州已經不能直視那架鋼琴了。

　　又跟著鋼琴師傅和大霍總學了一星期， 程亦州終於出師了，雖然跟霍寧川的水平依舊有點差距，但已經好了不少。

　　這天周六，霍寧川不上班， 兩人要去霍寧川奶奶家一趟， 算是未來孫媳婦見家長， 告知一下。而且奶奶那邊一直在給霍寧川物色女人， 霍寧川也想借這個機會，當面跟她說清楚，讓她死了這條心。

　　這件事幾天前就商量好了，程亦州覺得挺正式的，所以吃完早飯就回房間挑起了衣服。

　　霍寧川站在門口，看著頻繁換裝的小男友，皺眉：“不用那麽上心，指不定咱們飯都不吃就回來了。”

　　“畢竟是你奶奶，我第一次見她，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程亦州衝霍寧川眨眨眼。

　　初秋的陽光沒那麽熱烈，照在小男友身上，特別讓人心動。

　　霍寧川沉默了片刻，道：“我奶奶跟你奶奶不一樣，她性格不好，帶你過去，單純就是告知一下，沒別的意思，你也不用去費力討她歡心。”

　　程亦州從霍寧川這句話裡琢磨出了點別的味道：“你跟你奶奶關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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