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川:“……”
看著大霍總傲然離去的背影,程亦州失笑:“我什麽時候說我要喝奶茶了?”
在門口等的無聊,程亦州低頭刷起了微博。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名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程亦州無意抬頭,恰巧對上男人的目光,臉色頓時僵了下來。
田然怎麽在這兒?身後還跟了一群黑衣保鏢,和幾個穿著職業裝的中年男人。
田然跟那幾名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朝程亦州走了過來。
“程哥,好巧啊。”田然彎著桃花眼,笑眯眯道。
程亦州假裝沒看見沒聽見,繼續低頭玩手機。
田然歪頭笑道:“上次的氣還沒消啊?”
程亦州依舊不理。
田然眼睛已經彎著,但眼底卻露出些許危險:“你在等人?”
程亦州不耐煩道:“關你什麽事?”
田然眯眼輕笑道:“不否認就是承認了,那你在等誰呢?”
“反正不是在等你。”霍寧川端著兩杯奶茶,出現在田然身後。
他把奶茶遞給程亦州:“剛做的,小心燙。”
大霍總的溫柔太過突如其來,程亦州一時有點吃不消,甚至還挺想笑。
Ken抱著一大杯可樂:“你是誰啊?”
田然衝Ken彎彎眼,眼底卻沒一絲笑意:“宋先生好,我叫田然。”
Ken的本名姓宋,名長野,就是那個狂追霍少艾的麥皮兒肌肉男,《野男人》老板,兼職自己旗下的禦用模特。
宋長野不常露面,除了非常親密的合作夥伴,很少有人見過他本尊,霍寧川也是剛才買奶茶的時候才知道,他就是自家小姑每天罵的那個死纏爛打的麥皮兒肌肉男。
當然,宋長野的身份並不是關鍵,畢竟在霍寧川眼裡,《野男人》再火,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雜志社,無論是資產,還是業內地位,都無法跟他的霍氏集團相提並論。
關鍵是,宋長野喜歡女人,不是gay,所以並不會威脅到他。
宋長野狐疑看著田然:“你認識我?”
田然:“半年前,在家父辦的私人酒會上跟宋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宋長野仔細打量了他一遍,依舊完全沒印象。
霍寧川倒是微微蹙起了眉。
他調查過田然,田然父親賭博成性,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整日鬱鬱,開始酗酒,最後酒精中毒,在田然八歲的時候就死了。
半年前,他哪來的家父?
不過,在調查田然的時候,霍寧川還發現了件奇怪事情——他只能查到田然十歲以前的一些隱晦信息,十歲以後的就好像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什麽都查不到,最重要的是,調查結果裡,並沒有關於田然媽媽的任何消息,甚至是名字。
程亦州雖然不知道田然父親的詳細情況,但也聽李秋說過,田然十四歲就成孤兒了,思忖間,程亦州無意看了田然一眼。
田然眼睛一眨,歪頭衝他笑道:“你剛才是在偷偷看我嗎?”
“你想多了。”程亦州冷冷道。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宋長野對田然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總覺這人透著股怪,他乾咳一聲,提醒道:“咱們是來逛鬼屋的,這麽一直站在大太陽底下不太好吧。”
田然眼睛彎成了一條縫:“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
“不可以。”霍寧川想都沒想,就冷聲回答道。
田然噗嗤笑了聲,衝霍寧川挑了下眉:“算了,既然霍總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剛好,暫時也沒有時間。”
霍寧川看了他一眼,摟住程亦州的腰就瀟灑的進了鬼屋,宋長野趕緊跟了上去。
田然一個人站在鬼屋外,抱臂歪頭,眼睛微微眯細,就這麽站了約莫兩分鍾,幾名保鏢走了過來。
“小少爺,謝先生剛才來電話,他對您前段時間的行為很生氣,讓您以後注意一下,既然決定離開娛樂圈,那就不要再給別人留下話柄,這樣不利於您以後在商圈兒裡立足。”保鏢道。
田然笑眯眯道:“可我本人就是個活話柄啊,這可怎麽辦呢?”
保鏢沉默了。
田然輕輕勾唇,一邊慢悠悠的朝前走,一邊陰惻惻笑道:“我要是死了,就不會留下任何話柄了。”
保鏢皺眉:“謝先生不會允許您這麽做的。”
田然回頭挑了下眉:“你不用太緊張,我暫時還沒這個想法。”
保鏢:“……”
田然已經走出很遠了,程亦州三人還在鬼屋入口處。
看著霍寧川一個勁兒的喝奶茶,程亦州忍不住笑道:“霍總,你要實在害怕,你就先出去,我們走完一遍很快就出來了。”
霍寧川手腳冰涼,一向冷靜有力的眼神,此刻有點搖晃:“我是唯物主義者,我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沒有的東西,沒理由害怕。”
話是沒錯,但用這種顫巍巍的語氣說出來,真的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程亦州挑眉:“你這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嗎?”
霍寧川冷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哦。”程亦州圍著霍寧川轉了一圈,“所以你到底走不走啊,你都在這兒站了五分多鍾了,都快原地生根了。”
宋長野一臉不可思議道:“大侄子你該不會是……怕鬼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