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接過小家夥,把它抱進了浴室,霍寧川回臥房換了身衣服,下面已經準備開晚飯了。
程亦州還沒回來。
霍寧川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還要一會兒,預計晚上十點才能回來。
晚上十點,霍寧川從書房出來,看了眼程亦州緊閉的房門,皺眉問正在樓下忙活的管家:“他還沒回來?”
管家抬頭微笑道:“程先生九點半就回來了,現在在臥房。”
霍寧川臉色不太好看,回來也不跟他說一聲!
他反手帶上書房門,進了程亦州房間。
下午的訪談又枯燥又糟心,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個問題,程亦州情緒不太高,此刻,正趴在床上看《野男人》調整心情。
他剛洗完澡,隻穿了一件居家上衣,腿光著,沒穿褲子。
霍寧川一進去,就瞧見了他那兩條又細又長的大白腿,猛地提了一口氣,目光移到右腳腳踝處的淤青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程亦州聽見動靜,連忙鑽進被窩,看見來的是霍寧川,松了口氣,腿又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是你啊。”
“不然你想是誰?”霍寧川走到床邊,捏著程亦州的腳後跟,檢查了遍腳踝傷勢:“崴了?”
“出電視台的時候記者堵得太緊,不小心踩空了。”程亦州把腳收了回來,笑嘻嘻道,“已經噴過藥了。”
“笨死算了。”霍寧川坐到床邊,把程亦州的腳抬到自己大腿上,他微微垂著眼皮,用那雙漂亮到一開始便驚豔了程亦州的手輕輕推著腳踝處的淤青。
程亦州不太好意思,想把腳收回來,剛一動,就被霍寧川擒著小腿拽了回去。
“別亂動。”
霍寧川這一臉認真的樣子,讓程亦州有那麽片刻失神,待反應過來,才遲鈍的哦了一聲。
霍寧川的手法十分嫻熟,程亦州略略驚訝道:“你還會推拿啊?”
“關你什麽事?”霍寧川瞪了他一眼,故意加大手上力道,聽見程亦州吃痛悶哼後,露出了一個無比傲嬌的表情。
推完淤青,起身去洗手的時候,霍寧川突然沉聲道:“阿逸小時候骨質不好,經常磕磕碰碰,弄得一身淤青,那時候學的。”
程亦州靠在床頭,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淺淺笑了聲。
霍寧川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程亦州正盤腿坐在床上,嘴裡咬著居家服的衣角,衝手機不停的擺pose。
“你抽什麽瘋?”霍寧川臉皮抽搐道。
程亦州放下手機,衝霍寧川晃了晃手裡的《野男人》。
這頁的模特是一個麥色皮膚,五官深邃,肌肉分明,胸毛橫生,眼神迷離,嘴裡叼著……襯衫衣角的男人。
霍寧川越看越覺得眼熟,貌似下午隨手翻的那本雜志裡好幾個版面上都是這個人。
“這是我最喜歡的模特,叫Ken,你看他這個姿勢是不是特別帥?我過幾天有一個雜志硬廣拍攝,我想照著他練幾個又性感又有男人味兒的姿勢,到時候用。”程亦州又叼起居家服的衣角,衝霍寧川擺出了一個跟雜志上一模一樣的姿勢,嗚嗚啦啦道,“我學的像不像?”
話音剛落,霍寧川就抄起手邊小沙發上的抱枕砸了他一臉:“神經病!”
程亦州揉揉鼻頭,嘟噥道:“不像就不像,要不要這麽粗暴?”
“我還有更粗暴的。”霍寧川冷冷道。
程亦州枕著手臂,翹著二郎腿,故意晃了晃那隻傷腳,挑眉笑道:“我現在可是傷號,你舍得嗎?”
霍寧川皺了下眉,翻身上床,把那本《野男人》扔到了地上。
“霍寧川你扔我書幹嘛?!”程亦州正要下床去撿,剛一動,就被霍寧川單手攬腰,撈進了被窩,與此同時,燈也關了。
“沒營養的書,不看也罷。”霍寧川把程亦州死死抱在懷裡,鼻尖嗅著程亦州的頭髮,伸手掐了下程亦州的腰,這才閉眼沉聲道,“睡覺。”
程亦州:“……”貼這麽緊,背後全是心跳聲,睡個屁啊!
然,五分鍾後,小情人還在扭來扭去,試圖掙脫桎梏,總裁大人已經香香的睡著了,嘴角還勾著,手臂抱的更緊了,僵屍一樣,掰都掰不動。
第二天,程亦州將近十點才醒,一睜眼,被窩另一邊空蕩蕩的,日理萬機的大霍總已經悄悄上班去了。
洗漱完,程亦州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屋裡那本《野男人》不見了,他還以為是霍寧川幫他收起來了,但去書房一看,書架底層那一整排《野男人》都不見了!
管家從書房門口經過,看見程亦州臉色驚愕的在裡面轉來轉去,詢問道:“程先生是在找什麽東西嗎?”
程亦州指著那排空蕩蕩的書架:“我昨天訂的雜志呢?”
“霍先生早上上班之前,吩咐我們將那些雜志全部清點打包,捐給了希望小學,”管家溫和一笑,“程先生可能還不知道,霍先生其實很熱衷於做慈善,經常給希望小學捐東西,昨天剛捐了一台最新型的進口電視機。”
程亦州有點暈:“你說……他把我的雜志都……都捐了?”
管家微笑道:“是的,全都捐了。”
程亦州:“………………”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今天開學,車子一共晚點了三小時T^T,高鐵上碼的稿子,你們聞聞,還有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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