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程亦州愕然,還沒反應過來,霍寧川就一言不發,把他自己手上的也取下來了。
程亦州有點迷茫,這是又發什麽瘋啊。
便在他迷茫的時候,霍寧川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
眾人齊齊震驚,婚禮上還有這個流程?
樂器隊也都懵了,樂聲一下子萎了下去。
霍寧川冷冷瞪了他們一眼:“繼續。”
樂器隊的人打了個哆嗦,連忙繼續奏樂。
“你到底想幹什麽?”被周圍這麽多異樣目光盯著,程亦州有點尷尬。
霍寧川捏起程亦州的左手,抬眼一本正經道:“戒指是你自己戴上的,所以上次的求婚不算,再來一次。”
“啊?”程亦州驚愕片刻後,失笑道,“可還有兩個小時婚禮就要開始了,你現在求婚也太奇怪了。”
“你自己給你自己戴求婚戒指,也挺奇怪的。”霍寧川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程亦州。
就在程亦州不知道說什麽的空當,霍寧川已經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始了:“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
這熟悉的開頭……程亦州咬著後牙槽微笑道:“你就喜歡上了我?”
霍寧川一皺眉,無情糾正道:“當然不是,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
李秋直接把嘴裡的紅酒吐了出來,沈飛抱著楠楠的手猛抖了一下。
“……”程亦州手心有點癢,咯吱咯吱,磨了兩下牙,保持微笑道,“然後呢?”
霍寧川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程亦州眼底的凶光:“然後我不斷提醒自己,你只不過是我的情人而已,你雖然是第一個,但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總不會遠,但沒想到第一次約你,我就心動了。”
程亦州還以為他又要語出驚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心實實在在的咯噔了一下,不是被感動了,只是:“你心動的也太快了吧?”
他當時就是簽了個契約,看了本《野男人》,給某總買了次藥,然後沒做什麽啊,怎麽就心動了呢?
而且,原來霍寧川當初義正言辭強調的那句“你只不過是我的情人”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在提醒他自己……
霍寧川皺眉:“我心動那麽快還不是因為你?”
“又是因為我?”程亦州都被氣笑了。
“當然。”霍寧川理直氣壯。
程亦州挑眉:“那我能問一下是我的哪種行為讓您一不小心心動了嗎?”
他真的很好奇。
霍寧川一臉傲然道:“我如果能說的清楚,一開始就免疫了,根本不會讓你有機可乘。”
“……”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像是他在刻意勾引某總?程亦州露出一個程程式假笑,“然後呢?”
霍寧川沉重道:“那時候我就確認了之前的猜想,你這麽會撩撥人,確實不是省油的燈。”
“……”很好!程亦州眯細眼微笑道,“豈止是撩撥人,咱們在一起這麽久,我還沒揍過你吧,所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揍起人來更不是省油的燈。”
擁有專業私人保鏢團的大霍總突然後背一涼,連忙傲嬌的轉移話題:“反正,我是喜歡上你了。”
程亦州調笑道:“用我對你負責嗎?”
霍寧川搖搖頭:“不用,我對你負責就行。”
說完,他又皺了下眉頭,不耐煩道:“你不要打斷我的求婚!”
誰讓你求個婚槽點都那麽多?程亦州翻了個白眼,擺擺手:“好好好,你繼續。”
“我畢竟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麽經驗,所以喜歡上你之後,我就先試探了你一下。”霍寧川徐徐道。
什麽叫你第一次喜歡人,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麽經驗,老子也是第一次好嘛!不過,程亦州愕然:“你還……試探了我?”
這麽心機的嗎?為什麽他完全沒感受到?
“不錯。”霍寧川不開心道,“李秋婚禮那天晚上,我旁敲側擊的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就是在試探你。畢竟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在當眾耍流氓。程亦州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所以你的試探結果是什麽?”
“結果就是你並不想跟我結婚,然後我就求助了一下,剛付諸實施,你第二天就跑了,還跑到了酒吧,跟一個野男人喝酒!”大霍總是個記仇的人,聞言又回想起了那晚酒吧撈小男友的事情,說話都憤恨了幾分。
程亦州越聽越懵:“你還求助了一下?還付諸了實施?”
他是失憶了嗎,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霍寧川冷哼一聲:“當然。論壇上說你這種據婚的情況很普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欲擒故縱,可我剛縱了一下,你就跑了。”
“欲擒故縱?”程亦州絞盡腦汁,才琢磨出點味兒,“所以你那晚說你其實對我也沒什麽興趣其實是在欲擒故縱?”
“嗯。”霍寧川嚴肅道。畢竟是以後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人,不應該有隱瞞。
這麽垃圾的欲擒故縱,程亦州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憋了半天,才道:“我覺得你對欲擒故縱可能有什麽誤解。”
要不是霍寧川第二天晚上跑過去找他,他倆那時候指不定就真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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