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這次時來運轉了啊!這三條應該也夠我們吃了,咱們回去吧,給他們看看我們的成果。”
沈空笑著點點頭,配合地說道:
“這次多虧了明誠哥了,您捉魚的手法很厲害啊,我都沒有幫上什麽忙。”
段明誠搖搖頭:“怎麽會怎麽會,如果沒有明軒你幫忙趕魚,咱們也不可能收獲這麽豐富。”
沈空臉上帶著完美的笑容,也同樣謙虛地推脫著。
兩個人滿載而歸。
其他去撿柴和摘樹果的人早就回來了,在看到沈空和段明誠的身影和他們手中大魚時,大家都十分驚喜,開心地鼓起掌來。
只有教官在接過漁網的時候愣了兩秒,有些迷惑地問道:
“你們這魚……怎麽死氣沉沉的?”
三條大小不一的魚交疊躺在網底,魚嘴不斷地張合著,尾巴偶爾有氣無力地擺擺,看上去十分的沒有氣力。
段明誠志得意滿地說道:
“這幾條都是水流拍昏了的笨魚,我們這次的運氣可是非同一般的好!”
教官:“???”
還有這種操作?
走在段明誠身後的沈空面色不變地扭頭看天看地看空氣,然後不動聲色地將還帶著從魚身上敲下的魚鱗的手藏到了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沈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第四十四章
在吃過午飯, 又簡單地休整了一會兒之後,眾人又再次啟程。
現在大家已經比節目剛開始的時候熟稔多了,說話開玩笑也變得更加自在,戴揚作為搞主持出身的搞笑藝人,在一路上更是舌燦蓮花, 幽默逗趣, 讓整個團隊的氣氛都變得輕松了起來,兩位女嘉賓更是被逗得合不攏嘴。
同時, 節目組還為眾人隨機分發各種千奇百怪的任務,完成任務的話就能從節目組手中兌換生活必需品,雖然路途漫長而崎嶇, 但是大家過的都很愉快, 更沒有再發生上午那樣突如其來的意外,一路上的氣氛十分輕松,就連時間仿佛都流逝的非常迅速。
沈空則是全程遊離於狀況外。
除了偶爾參加一下周圍的互動以不顯得太過突兀外,其余的時間他都在盡力將自己努力地邊緣化。
但是奈何天不遂人意, 每次當他想要降低存在感,上午被他救過一命的冉婉總是會不著痕跡地將他拉入話題和任務當中,將更多的鏡頭拉到他身上, 給他更多的曝光,而在和他搭檔過一次的段明誠似乎將他當成了可以提攜的晚輩, 也總是十分配合,更別提從看到他擲刀開始就對他瞬間轉粉的莊向陽了,只要有機會就纏著他問東問西, 攝像頭從莊向陽湊過來開始就一直在他們的身邊打轉。
沈空:“……”
做個透明人真的好難。
在太陽下山之前,一行人來到了節目組為他們選定的扎營地點。
只見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上,靜靜地並排躺著六個尚未被支起的帳篷,眾人沉默地凝視了一會兒那片空地,然後默契地一齊扭頭,譴責地看向節目導演,感受到眾人目光的導演鎮定自若地走上前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現在為大家頒發新的任務,哪位嘉賓最先將帳篷搭好,哪位就能將得到節目組的神秘獎勵。”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絲毫搭帳篷的經驗,當然只能憑借直覺胡亂瞎打,一個個都手忙腳亂,笑料百出,一會兒去扶傾倒的帳篷尖,一會兒又去拉突然崩開的繩索,恨不得一下子長出兩對胳膊,攝像機將眾人忙亂的囧樣詳詳細細地全部記錄下來,想必在播出之後又能收獲一大波討論度。
半個小時後,大家都疲憊地癱倒在地,但是帳篷還是沒有立起來,一個個歪歪斜斜,這邊翹起來那邊陷進去,看上去仿佛六張歪瓜裂棗的臉。
沈空也同樣疲憊。
帳篷在手裡實在太聽使喚,要做出不熟練的樣子著實困難,他甚至不得不刻意破壞自己的步驟,才終於和眾人進度同步,將帳篷搭成了歪七扭八的模樣。
最後還是教官親自出馬為眾人做示范,大家才終於把自己的帳篷搭成了標準的模樣。
最後由於大家都不合格,所以結果是不僅沒人得到特殊獎勵,而且所有人還都要受到懲罰。
教官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拿出了準備已久的神秘懲罰。
巨大的樹葉上爬滿了肉乎乎軟綿綿到處亂動的大蟲子,在被攏成碗狀的葉片中蠕動著,但每次攀爬到葉片邊緣時總是會被教官眼疾手快地重新抖落回去。
膽子小的冉婉在瞥到的第一眼就不由得尖叫出聲,就連幾位男士都不由得滿臉菜色,小心翼翼地瞥了幾眼之後就難以接受地再也不敢往那個方向看去。
只有沈空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四年前他在叢林中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連著吃過一個星期,這種蟲子在當時食物條件緊缺的條件下簡直就是珍饈美味,不止蛋白質豐富,而且汁水鮮美肉質軟嫩,幾乎入口即化,無論活著還是弄熟了都很好吃,他和其他三位同行的自由雇傭兵幾乎將方圓十裡內的蟲子吃到絕種,才終於戀戀不舍地換了其他的物種剝削。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再度碰到,簡直是緣分。
在享受完眾人驚懼的眼神之後,教官終於大發慈悲地告訴大家,這些蟲子會分成三份,兩份熟一份生,再接下來的任務中完成最慢的那組嘉賓將接受食用活蟲的懲罰,大家聞言也顧不得矜持,使盡混身解數,拚盡腦筋爭搶著不落人後,沈空則是仍舊一路劃水,盡力維持著自己無用且作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