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舟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也要看,殿下是否有足夠的誠意。”
太子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王爺想要什麽?”
“殿下不是應該已經猜出來了嗎?本王要南郡,還有……”封晏舟說著,低頭看向已在他懷中熟睡的楚懷瑾,嘴角忍不住向上輕揚,“他。”
楚懷宸雖然早有所猜測,可真親耳聽到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他還是不免有些驚詫,“王爺與小九……”
“殿下如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封晏舟打斷了他的話,神色冷淡地再次送客,“殿下似乎尚未下決定,反正本王也不急,你盡可以等想好了以後,再來找本王。”
503
楚懷瑾從酒醉中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一睜開眼,就發覺他並沒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睡在了封晏舟的臥房。
而這房間的主人,正閉著眼睛,合衣睡在他的旁邊。
楚懷瑾支起上半身,看著身旁的男人,恍惚之間,差點以為他這是又在做什麽不該做的夢。
不過他夢中的封大攝政王,別管態度如何,乾起事來,都是積極主動又持久的。在夢裡,別說某人這麽安靜地睡著了,那是就連他自己想睡,都沒有任何機會。
咳咳,他這是正常推理,真不是開車。
504
按道理說,是非之地不應久留,楚懷瑾醒了,就該趕緊離開這“盤絲洞”。
然而,那隻公蜘蛛精當真是個尤物,楚懷瑾又兩輩子都沒見過封晏舟的睡顏,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
楚懷瑾隔著段距離看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沒醒,不免色壯慫人膽,便向前湊得離這人更近了些,放肆地欣賞這大寧頂級小鮮肉的神顏。
睡夢中的封晏舟,臉上沒有了平日裡的繾綣笑意,顯得有些冷漠孤高,倒是更接近於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楚懷瑾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封大攝政王是哪裡出了差錯,在重生以後,居然會是現在這幅江山都不要了,整日隻想圍著他打轉的樣子。
要不是他倆距戀愛關系十萬八千裡,封晏舟這樣的,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戀愛腦了。
一個戀愛腦的前攝政王、現鎮南王……你敢信?!
505
楚懷瑾正想著,卻猛得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摟住,困在了懷中。
封晏舟顯然早已經醒了,睜開的雙眼深邃有神,看不出一絲睡意。他盯著被他禁錮著的楚懷瑾,問道:“懷瑾為什麽歎氣,可有什麽不妥?”
楚懷瑾被迫半趴在封晏舟的身上,整個身體都與對方緊貼在了一起,隻隔著兩人在夏日裡輕薄的衣衫,他便是連對方的線條與熱氣都感受得分明。
楚懷瑾感覺全身的熱血都往頭頂上湧,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一邊扭動著身體,想要從封晏舟身上下去,一邊胡亂地回答著:“沒、沒什麽呀,就是、就是隨便歎了口氣而已,皇叔怎麽管這麽多。”
封晏舟卻像是覺得他這幅慌張模樣很有趣,反而將他抱得更緊,口中也學者歎了口氣,好似真的在傷感一般說道:“小祖宗可太傷人心了,這翅膀還沒硬,就開始嫌棄我了。”
說著,封晏舟就一手箍著楚懷瑾的腰,另一隻手在他的背上隨意地摸了幾下,然後笑著改了口,“不對,懷瑾的翅膀都還沒長出來呢。”
楚懷瑾被他這麽一打趣,楞了片刻,便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不掙扎不行呀,“蜘蛛精”功力太深,他這顆小白菜又太年輕,他現在是翅膀沒硬,下面卻快硬了。
他們兩個人貼得這麽近,如果他那顆小小白菜真的精神起來了,封晏舟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只怕無論封大攝政王現在顯得再親和,到那時,也一定會在小白菜和小小白菜裡選一個剁了……
畢竟,他是有下藥強睡對方的不良記錄的。
用後面強X,也是強X啊,咳。
506
眼瞅著下面那根真有逐漸充血的趨勢,楚懷瑾嚇得正要更拚命地掙扎,一直禁錮著他的封晏舟卻忽然松了手。
“不和小祖宗你鬧了。”封晏舟輕輕將楚懷瑾從身上推開,伸手抹了一下他鼻尖的汗水,笑著露出了個嫌棄的表情,衝他擺手趕人,“看你這一身汗濕與酒氣的,都快染到我衣服上了,還不趕緊回房讓人給你備水洗澡。”
楚懷瑾就如蒙大赦般地趕緊溜了。
等他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將頭髮擦得半乾,這才返回封晏舟的屋子裡,與他一起吃晚膳。
然而封大攝政王卻是一副剛沐浴完的樣子,不僅松散束起的長發上還滴著水珠,就連身上都隱約帶著幾分水汽,把這人映得,比一桌子的美食都要秀色可餐。
楚懷瑾下意識地加緊了大腿,整頓飯都一心隻敢往桌子上看,不敢往旁邊男人的身上瞟。
真的不是小和尚他修行不足,完全是那公蜘蛛精現在的畫皮太厲害!
你看再過幾年,等那妖精保鮮期了,他還ji動不ji動!
507
之後的日子,就如同先前一樣,楚懷瑾每日都是在吃飯、睡覺、練拳、學劍、小鮮肉按摩……中度過的。
於是,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一。
這日天還未亮,封晏舟就啟程返回京中,要在早朝時殿外聽宣,等著遞他那第二次的自請削藩折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