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撕到他被逐出了家門、踢出了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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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遠十八歲獨身投到了鎮南王府門下,在楚少帝死的時候,他已經做到了戶部尚書。
可以說,他是當年封晏舟最信重的兩個屬下之一。連他的表字“柏深”,都是封晏舟給取的。
雖然這位溫柏深也是有妻有子的純種直男,可就憑他和封晏舟之間的惺惺相惜勁兒,楚少帝上一世沒少吃過飛醋。
在當年,普天下的萬萬人中,楚少帝第二嫉恨的,就是這個溫庭遠,總覺得他是個油嘴滑舌的狐媚子。
然而等前世隨著一杯毒酒化作雲煙,做過楚大少的楚懷瑾現在再來看這位溫家的幼子,那便是好一個清風朗月、肅肅如松下風的英氣少年。
……他上一輩子是什麽眼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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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與年長了九歲的封晏舟不同,溫庭遠可是隻比他大上三歲。
姐妹們,這個,他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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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如果對方不是24K金直男的話……
直扳彎這種事,太心累,他這輩子還是不要再強求的好。
姐妹們,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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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剛要收回視線,被他X光掃描般的眼神仔細打量的溫庭遠正好轉過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這個有著任俠兒般自在風流的白衣少年翻身下了馬,走到他身邊拱手作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敢問……小公子可是九殿下?”
在這一世,楚懷瑾與溫庭遠隻可能是在六年前,諸位大臣家屬都會受邀進宮的新春大宴上有過一面之緣。
在那之前,溫四少是個傻子,不能進宮;在那之後,寧威帝嫌小白菜礙眼,在新年宮宴上,他都是被安排到偏遠的小殿,肯定見不到在正殿的溫尚書嫡子。
楚懷瑾能認出溫庭遠,是因為前世的因緣;而溫庭遠能認出他來,只能說,這人的記憶力的確強悍。
楚懷瑾在內心讚賞了一句,也作揖回禮,但做出了迷惑的樣子,“正是懷瑾。請問你是……”
“在下溫庭遠,家父乃是溫友仁。”溫庭遠絲毫沒有因為被遺忘而尷尬或惱怒,而是笑著解釋道:“我多年前曾在宮宴上與九殿下見過一面,不過我近年來開始習武,與當年已是判若兩人,難怪殿下認不出來。”
看著少年爽朗又親切的笑容,楚大少在心中一通尖叫——他前世,怎麽就會把這樣善解人意的美少年,當做是油嘴滑舌的狐媚子?
楚少帝那真是被攝政王給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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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後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小鮮肉做伴侶,那對方至少也得是像溫四少這般的解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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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器大活好,是第一前提條件。
畢竟,有趣的靈魂,上床的時候你看不到;好看的皮囊,抵不過唇膏與隻三秒。
活了三輩子,他終於從純粹的顏狗,變得比較務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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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倒是三樣全都有,這是他在前世親身驗證過的。
但那不是年齡不合適,而且,他也吃不到嘛。
所以,還是等他當了傀儡皇帝或者閑涼親王,再看看怎麽養面首吧。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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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成為傀儡皇帝或閑涼親王都還距離遙遠的楚白菜也只能歪了歪頭,眨著眼睛看向經過靈魂與皮囊雙重驗證的溫家少年郎,用帶著些好奇的聲音說道:“可你卻認出了我呀。”
“那是因為我做了弊。”溫庭遠也衝楚懷瑾眨了眨眼,然後向他招了招手,附在湊過來的楚懷瑾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我聽十一殿下提起過,封王爺近來都是在陪著九殿下您……所以,我是猜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楚懷瑾說著,回頭看向正拉著封晏舟攀談個不停的楚懷洲,見他那副眼睛都閃閃發光的樣子,在心中又歎了一口氣。
因為去年冬天楚懷洲像發瘋了一樣,想在冰湖裡凍死他的事,楚懷瑾有懷疑過他這個十一弟會不會也是重生而來的,但現在看來,大約是他想多了。
或者,是楚懷洲特別的為愛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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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在他死後,楚懷洲做為多年的舔狗,終於金石為開,把封大攝政王這朵高嶺之花,給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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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吧!
楚懷瑾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身邊的英氣少年,他要是封晏舟,他就選溫庭遠。
而被偏好的人看了看楚懷瑾身後毛光體亮的雪娥,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九殿下這匹馬真是神氣,想必是匹能日行千裡的寶駒。”
楚懷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雪娥的確是匹好馬,但不是我的,是封皇叔的。說來慚愧,我昨日才開始學騎馬,現在連獨自上馬都做不到。”
溫庭遠笑道:“殿下尚且年少,又是初學者,需要人協力也是應當。”
說著,溫庭遠又看了一眼高壯的白色駿馬,問道:“殿下是要在此地騎馬?可否介意我與您同行?”
楚懷瑾之前正是要和封晏舟在大草地轉上一圈,就被趕過來的楚懷洲給被打斷了。現在年長的陪遊被纏住了,要換個更年輕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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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點了點頭,“好呀。只是我騎術不佳,只能慢慢遛馬。”
“無妨,我今日也不過是想來出城散心,先前偶遇了十一殿下,就被他邀著一起過來了。”溫庭遠說著,向楚懷瑾伸出了手,“我扶殿下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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