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楚懷瑾兩手拚命拽著他的褲帶,口中不停地認慫求饒,“我錯了,是我錯了!封愛卿,好江遠,親親郎君……莫要打,莫要打!”
封晏舟在他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眼中透著笑意,但口中的聲音卻依舊威嚴,“不罰你也行。只是,陛下倒是說說,臣這隻大公雞,能否做得好陛下的中宮?”
楚懷瑾的眼珠子一轉,不再扯著自己的褲子,而是向後摸了過去,口中又甜又軟地說道:“我家攝政王這般英武男兒,自是能做得好朕的中宮。那蛋生不出來,是朕的無能,與愛卿何乾?”
封晏舟被他這通馬屁拍得舒服了,也摸得舒服了,就在這禦書房的長桌上,與他的小皇帝討論了一番公雞如何下蛋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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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非但大公雞下不了蛋,小公雞他也是下不了蛋的。
但只要勤勞肯乾,小公雞的肚子,倒是能和快下蛋了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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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九月初的封後大典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日子,就是六月二十六,楚懷瑾他就要年滿二十而冠了。
原本照著封大攝政王的意思,這個冠禮也要可著勁地折騰,就算不動用國庫的銀子,用他們帝後乃至南郡的私庫都行。
奈何楚懷瑾實在是不想三個月裡折騰兩個大典,何況再過三個月,還有新春國宴……
到最後,這位楚少帝的冠禮,除了地點要崇高了一些(大寧太廟),觀禮的賓客要多了一些(文武百官),加的冠也要更貴重了一些(皇帝冕冠)以外,倒是與尋常世家公子的冠禮相差無幾。
封晏舟身為當朝攝政王,高祖的義弟之子,先帝禦封的少師,自然是當仁不讓地做了給楚懷瑾加冠的正賓。
冠禮那日,封晏舟為楚懷瑾將少年式的發髻解開,輕輕梳作成年男子的式樣,最後為他戴上了冕冠。
一般來說,在加冠之後,還會有正賓為冠禮者賜表字的環節。
但前世為楚懷瑾加冠的是禮部溫尚書,溫大人自然是不願做為天子賜字這麽僭越的事,還是封晏舟在後來,才為他取了“璆鳴”這個表字。
而在這一世,冠禮的正賓就是封大攝政王本人。
封晏舟看著他等了、盼了這麽多年,終於平安長大成人的小皇帝,許久後才說道:“臣願陛下此生長壽安康,就為你取字‘壽安’可好?”
從“璆鏘鳴兮”這麽清風朗月的高雅意境,一下子跌落到“長壽安康”這種中老年人口味的祝福,楚懷瑾都驚了。
“‘璆鳴’不好嗎?”楚懷瑾小聲地問道。
“陛下能長壽安康,便是最為重要,就叫壽安,好嗎?”
封晏舟搖了搖頭,沒有向他的小皇帝解釋,之於前世的攝政王,那“璆鳴”不僅是美玉之聲,更是最後的玉碎而鳴。
而楚懷瑾在和封晏舟對視許久後,終於還在這人那雙略帶祈求的丹鳳眼下退讓了。
左右就連槐花仙、小祖宗、卿卿……這樣的稱呼他都忍了,不過是多一個“壽安”而已,他沒在怕的!
“壽安也好……”楚懷瑾歎了口氣,然後也說出了他的心願:“封卿這一世也要長壽安康,莫要因為年長了朕許多,就早早丟下朕不管。”
封晏舟便拉起楚懷瑾的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臣雖年長於陛下,但身子骨可比陛下健壯了許多。陛下若是不信,大可親自一試。”
然後,在冠禮結束,從太廟回宮的路上,皇帝陛下他就被迫在馬車裡試了幾試。
嗯……的確是從上到下,都健壯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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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九月初六的封後大典……
不提也罷。
別問,問就是楚懷瑾他嫌丟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封大攝政王沒堅持要穿新娘子的喜服。
只是看著這位同樣身著新郎裝的皇后,楚少帝是怎麽著都覺得,他才是被迎娶的那一個。
尤其是到了洞房時,他被中宮娘娘“伺候”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
不過就是得了個名分而已,值得那麽激動嗎?
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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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後大典的流程不必再提,賓客們倒是值得一說——赫連兄弟與巫淳,都來了京中觀禮。
赫連兄弟與那新娘子封皇后是鐵兄弟,這次代表西郡來為天子送賀禮,也是應該。
就是看赫連超對整個大典流程與細節的關注勁兒,楚懷瑾差點以為,這位赫連大哥是也要強行嫁入誰家當男妻,先在他們這學習呢。
而巫國主之所以會親自做了使臣,那自然是因為,他素來是他家親親姐姐封黛鳶的小尾巴,姐姐走哪他跟哪。
對,小鳶兒跑去柔蘭國遊歷,三年不回大寧,對著人家小國主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連床單都滾過幾回了,還沒給人名分呢。
巫淳倒是沒敢對著他家主上哭慘,但封晏舟這個做叔父的,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和楚懷瑾這個新任叔母一同勸了三次,終於還是把封黛鳶給勸嫁成功了。
於是,這一對小兒女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巫小國主一路迎接他的和親王后遠嫁柔蘭。
巫淳這趟公費旅遊,倒是真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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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封後大典的過程有些丟人,但娶了封大攝政王做皇后這事,還是很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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