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鶴沉吟片刻,問:“所以,食物和水源呢?”
“還沒看。”謝蹊皺起眉,“應該在廚房裡?但之前我們被通知直接來客廳,不能隨便亂走吧。”
丁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客廳裡並沒有。但這是個求生遊戲,食物、水源和藥物一定是最重要的。”
謝蹊目光犀利:“你怎麽知道是求生遊戲的?”
丁鶴含蓄地問:“你接通告前……完全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嗎?”
謝蹊:……對不起我剛被主神扔進來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要去看看嗎?”顧心裁遲疑地問,“我聽化妝師說,這個節目要錄七天,那些東西確實應該很重要。”
但他又有些猶豫,因為遊戲已經明確要求他們在客廳集合了。現在不知道是因為人沒來齊,還是沒能觸發對機關,遊戲遲遲沒有正式開始。
鬱謹突然站起身,徑自走向對面的牆壁。
顧心裁愣了一下,提醒了一句:“你小心,別亂動……”
但已經晚了。鬱謹站在畫像前,仰起頭,把手放在畫框上。
牆壁突然傳來“哢噠”一聲,巨大的畫像直直向下墜落。
他勉強接住畫框,因突如其來的力量向後倒退幾步。
丁鶴及時扶住他的手臂,幫他維持住平衡,抓著他的手把畫平放到地上。
謝蹊沒好氣地道:“你亂動什麽?”
這句話讓鬱謹福至心靈。
他好像知道他在這個遊戲裡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了。
那個因為亂動東西而第一個死的炮灰。作用是營造恐怖氣氛和被罵SB。
他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臂,道:“他剛剛在笑。”
顧心裁背上一層冷汗,看向畫像中的吸血鬼。
吸血鬼的嘴角微微勾起,像一名優雅的貴族,但嘴角的獠牙和猩紅的雙眼暴露出他的殘暴與嗜血。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吸血鬼嘴角的弧度似乎越來越大。
“剛剛的笑聲是他?”顧心裁猶猶豫豫地問。
鬱謹不多說話,開始上手,拆開畫框。
丁鶴一邊幫他一邊囑咐:“小心,別劃傷了。”
兩個人很快就把畫框打開,在畫像的背面,藏著一枚銀色的箭矢。仔細看,會發現箭頭處是一枚鑰匙。
丁鶴喃喃:“銀色的箭?丘比特的箭應該是金色的。”
“因為只有銀色的箭能殺死他。”鬱謹冷冷道,“他被這支箭害死了。”
丁鶴忍俊不禁:“看來他的‘戀人’太冷酷無情了。”
“鑰匙?”謝蹊皺眉問,“開哪個門的?”
鬱謹言簡意賅地回答:“客廳。”
“我們現在不在客廳嗎?”顧心裁驚愕問。
“在,但還有另一半。”丁鶴替鬱謹解釋,“這個客廳的大小很奇怪,應該還有另一半。剩下的人應該在那裡。”
“所以門在?”
鬱謹抬手指了個方向。
丁鶴道:“丘比特的箭原先指的方向。丘比特的箭一定連接的是兩個人。”
顧心裁半信半疑地向那個方向走去。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座雕像,這座雕像並不是經典的形象,隻像一個虔誠的信教者,胸口別著一朵紅玫瑰,懷中抱著一本書,目光幽遠。
他剛走到雕像前,還沒碰到雕像,雕像就像丘比特那樣碎成幾瓣。
牆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鎖孔。
顧心裁驚喜地道:“真的啊。”
謝蹊瞟了一眼,沒作聲。
丁鶴把箭插入鎖孔,隨著一陣轟鳴,整座牆向兩側分開,露出對面的場景。
是和這邊幾乎一模一樣的房間。
那邊也站著六個人。
鬱謹還沒看清那邊的場景,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大佬……”
霍初安熱淚盈眶,簡直馬上就要跑過來抱大腿。
鬱謹條件反射地倒退半步。
好在別墅內新的變化阻擋住了霍初安的步伐,一個大圓桌從那道牆的最中間升起。桌面上鋪著鮮紅的桌布,桌子的正中央也擺著一瓶新摘下來的玫瑰。
只不過這束玫瑰是白色的,纖塵不染。
歐式扶手椅一個接一個地憑空出現在圓桌旁,正好十二個。
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男聲在空中響起:“我親愛的迷途者們,歡迎來到艾德思城堡。”
那幅畫像不知什麽時候又回到了牆壁上,面對著圓桌,畫中吸血鬼的嘴唇一張一合:“旅途勞累,請先就坐吧。”
每個扶手椅都自己向後退了一點,像在邀請他們入座。
桌上每個位置都放置有名牌和號碼牌,所有人按照姓名入座。
鬱謹的位置在3號,而丁鶴的位置恰好在他的正對面,一抬頭,丁鶴的目光就從白玫瑰的間隙透過來。
“首先,請接受我對你們的贈禮。”
每個人的面前都出現一隻黑色的匣子,打開後,能看到紅絲絨布中央躺著一塊手表,手表的表蓋正向著旁邊打開。
表蓋上畫著玫瑰花的圖案。
但手表隻粗略地劃分了十二個數字,沒有數字與數字之間的小格。手表只有一根指針,統一正對著十二的位置。
“請各位將贈禮戴上。”
鬱謹先掃了一眼其他人的反應,才按照要求將手表帶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