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是被迫從良的校霸更讓人好奇。
祝覺的書在搬的過程中弄亂了不少,她不得不把她們重新擺好。
她把手深入桌內。
坐在她後面的鬱謹突然喊了一聲“讓開”,自己站起來半跪到桌面上。
季輕歌愣了一秒,迅速地把祝覺拉到走廊上。
鬱謹一邊膝蓋跪在桌子上,身子前傾,手伸到桌洞內,狠狠抓住什麽東西向外扯。
圍觀群眾們只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扭動著纏繞到他手腕上,然後冒出一股青煙,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烤肉的香氣。
有眼尖的失聲尖叫:“蛇!”
纏在他手腕上的是一條黑色的小蛇,細細長長的一條,渾身透露著寒氣。
只是蛇現在已經變成烤蛇,一動不動地垂下。
鬱謹把烤蛇扔到垃圾桶,又去廁所洗手。
坐在垃圾桶旁的同學向後躲了躲,生怕蛇突然複生爬出來。
他走了之後,學生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為什麽會有蛇啊?嚇死人了。”
“附近山上爬下來的吧。我聽說山上生態保護得好,這種東西特別多。”
“徒手抓蛇也太猛了吧!真的震撼我全家。”
“但是真的好厲害。”
圍觀群眾們震驚之後,也忍不住敬佩起來。
雖然他們對鬱謹的印象不好,但不得不承認,剛剛那一下是真的帥。
“哦對了,沒人受傷吧?”
感歎完,群眾們才想起受害人,紛紛向季輕歌和祝覺詢問情況。
季輕歌謝過他們的好意,不放心地幫祝覺再把抽屜清了一邊,才放心地讓她坐回座位。
祝覺神色恍惚,大概是被嚇到了,一直沉默著,只是在鬱謹回來之後小聲說了句“謝謝”。
鬱謹點點頭,繼續看書。
“沒被咬到吧?”丁鶴低聲問。
“沒有。”鬱謹回想了一下小蛇滑溜溜的觸感,突然想笑,“你小時候……也長那個樣子。我說的是下半部分。”
丁鶴不讚同地看著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嚴肅地道:“我小時候,比它長,比它粗,還比它有力,要是我纏著你,你不一定甩得開。”
鬱謹的臉莫名地紅起來。
他明明只是在說尾巴的事,為什麽聽起來這麽不對勁。
丁鶴湊近問他:“你喜歡這種感覺嗎?我們可以再去霍初安那待幾天。”
“……不用了。”
“那好好背書吧。”丁鶴從善如流地縮回身子,“早自習時間不多了。”
蛇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大部分人心還是在學習上,很快回歸到正常的學習節奏。
只有季輕歌憂心忡忡。她總覺得丁鶴什麽時候會長出一條蛇尾巴,把他們都給甩到天邊去。
她擔憂地問:“你剛剛,不會覺得幻尾痛嗎?”
丁鶴微笑著歪了一下頭:“嗯?”
季輕歌可忘不了她第一次見丁鶴時對方用蛇尾巴來回把人往牆上甩的場景。
每當丁鶴不把腿露出來的時候,她就會覺得丁鶴下面是條蛇尾巴。
想想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鬱謹正在吃早餐,聽到她說,也條件反射地低頭看了一眼。
丁鶴把腿伸到他那邊,恰好和他一條腿交叉碰在一起:“好看嗎?”
寬松的校服褲子模糊了肌肉的線條,他只能看出腿挺長的,碰到他腿的地方不是寬松的軟肉,而是結實有力的肌肉。
鬱謹看了幾秒,移開視線:“挺好的。”
對方的腿稍微一動,原本放松的肌肉在瞬間緊繃起來,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獅子突然發起進攻。兩個人腿相接觸的地方像有一道開關,隨著這個動作被開啟,一股電流從相觸的地方開始,眨眼間傳遍身體的每個部分,連帶著他腿部的肌肉也緊張起來。
他踢了踢丁鶴的腿,把自己的腿收進桌子下面:“不看了,收回去。”
“其實,我的腿很平常,但你的腿很好看。”丁鶴慢悠悠地把腿伸直,斜斜插到他桌子下的那塊狹窄區域,正好橫在他兩條腿下面,明目張膽地侵佔私人空間,“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腿。”
比例完美,瘦但並不柔弱,皮膚瑩潤,像是月光下的珍珠磨出來的,掐一下就能擠出月亮的清輝。
他總是忍不住在上面擰一把,試試是不是真的能把月光擠出來。
“你收回去。”鬱謹橫了他一眼,“你還見過誰的腿?”
丁鶴委婉地回答:“我們不能要求別人夏天的裝扮。”
鬱謹把飯盒裡的生煎包分給他一個:“吃,別說話了。”
他總覺得丁鶴再說下去,話題又要朝著奇怪的方向奔去。
丁鶴樂呵呵地接過他分享的早飯,把自己飯盒裡的煎餃又還了一個過去。
其實他的早飯也是鬱謹家的保姆做的。鬱謹想著,反正多做一份也不費事,就順帶包辦了。
祝覺的早飯就比較珍貴了,是顧心裁親手做的,吃之前還試過毒,全程由季輕歌謹慎保護,生怕出一點問題。
鬱謹對於不用絞盡腦汁給她準備安全早餐這件事很滿意。
季輕歌的也是顧心裁做的,這免掉了她去買早餐的任務,可以更緊地看著祝覺。
身為女生,她可以跟到更多私密的場所。比如廁所。
一切都仿佛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