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看都是年上啊。】
【請不要過度刷CP哦~】
鬱謹哢嚓哢嚓剪著花枝,覺得屏幕外的觀眾們似乎沒有絲毫的危機感。
什麽亂七八糟的猜測。
他的人氣正在迅速地上爬,緊跟在丁鶴的後面,隨時可能超越。
他自己也說不上太緊張,一邊欣賞著花朵,一邊在心裡默默算著藤蔓生長的速度。
他覺得,這個生長速度,似乎太快了。他現在是可以應付得了,但過不了幾分鍾,藤蔓的生長速度就會超出他們可控的能力。
這說明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動作遊戲。他們必須找到延緩藤蔓生長的方式,或者更高強度的消滅藤蔓的方式。
或者……一個讓藤蔓們無法靠近的方式。
丁鶴把櫃子和抽屜都搜過一遍,總覺得剪刀的數量不對,把目光對向了牆面上的鏡子。
他試著移動了一下鏡子,但鏡子似乎是粘在牆面上的,一動不動。
他退後兩步,準備掄起椅子砸向鏡面,手腕忽然一痛。
原本雕刻在鏡框上的玫瑰花,不知道什麽時候活了過來,水蛇一般扭動著向他襲來。
藤蔓纏繞住他的手腕,花刺刺入他的血管,貪婪地吸食著鮮血。
藤蔓上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開。
鬱謹手起刀落,刷刷剪下幾條花枝,順便一把火把鏡子上還在張牙舞爪的藤蔓都給燒了。動作乾淨利落,整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冷冽氣息。
他抓起丁鶴的手腕,小心地把那圈手環一樣的藤蔓燒掉。
室內長出來的就是好處理,不像外面爬進來的那些濕淋淋的,還隨時有雨水澆灌。
“沒斷在裡面吧?會不會有後遺症?”他的聲音有點焦慮,眉毛微微擰起。
丁鶴溫柔地看著他的動作,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背:“沒事,你先注意後面。”
鬱謹轉頭剪掉兩根要偷襲的藤蔓,把報廢的剪刀扔掉:“他們生長得很快。”
丁鶴點頭:“而且剪刀的數量不對。”
很快整座別墅都會被玫瑰花所吞沒。
丁鶴突然抓起鬱謹的手,快步走向一邊的衣櫃,順便用衣服卡著櫃縫,從裡面關上櫃子。
既然沒辦法正面對抗,那就只能躲了。
衣櫃裡的衣服大部分都被丁鶴之前就扔出去了,但是衣櫃對於兩個成年男性來說,果然還是過於狹窄,兩個人被迫緊貼著身體,卻還是覺得擁擠。
鬱謹覺得,無論用哪個姿勢,都不太舒服。
櫃子裡一片漆黑,本來的櫃縫也被丁鶴用衣服堵住,現在一點光亮也沒有。
他胡亂地摸了摸,被丁鶴握住手,才老老實實不動了。
丁鶴道:“我們在這裡躲到任務結束就可以了。”
完全修剪花枝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這個遊戲歸根結底只是個躲藏遊戲。
他們能聽到有什麽東西在衣櫃外面攀爬,不輕不重地拍打著衣櫃。藤蔓的尖端從衣櫃門的縫隙裡鑽入,發出被擠壓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鬱謹抬手剪斷這個小尖尖。
有了櫃子的阻擋,果然可以篩掉一大部分的敵人。
為了更清楚地掌握敵人的動向,他選擇在指尖點燃一點小火苗,把剪刀交給丁鶴。
丁鶴的臉近在咫尺,只和他的臉隔著一簇火苗,兩個人的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火光映在丁鶴的眼睛裡,使得那雙溫柔的眼睛格外明亮和深情。
鬱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不太自在地別開臉去,但整個衣櫃的空間就這麽大,他的目光也沒有多少能落腳的地方。
丁鶴卻突然向他靠了靠,低頭在他頸邊嗅了嗅,溫熱而綿長的吐息灑在他頸側。
他一個心神不穩,後背撞到衣櫃內壁,發出一聲脆響。
丁鶴抬手幫他揉了揉後腦杓,聲音裡似乎在壓抑著笑意:“沒有煙味,弟弟不抽煙的。”
鬱謹眼神迷茫了一瞬,看到彈幕才反應過來。
彈幕正在討論他為什麽會隨身帶著打火機,是不是抽煙。
媽媽粉姐姐粉為了弟弟的身體健康簡直操透了心。
鬱謹:……
想多了,他真的只是覺得這項能力適用范圍比較廣而已。
丁鶴隨便說了幾句話,幫他解釋過去,繼續盯著他看。
CP粉們集體尖叫。這個對視,太絕了。這個笑,太寵溺了。還有這個稱呼,居然真的會叫“弟弟”啊。
鬱謹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他覺得這個距離還是太短了,轉身都不怎麽轉得開,容易在肢體接觸的情況下出一些意外。
他沉默了一會,問:“我們為什麽要躲在同一個櫃子裡?”
丁鶴道:“因為這裡只有一個櫃子。”
“可是有很多房間。”
丁鶴眼中一片促狹:“當時來不及反應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也出不去了。”
他們必須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待滿剩下的時間。
剩下的時間變得很難熬,他們只能枯燥地進行修剪花枝的工作。
但這些動作又使得兩個人的肢體時不時地碰觸到一起。
“你別動,我來剪就好了。”丁鶴仗著火光的照明度有限,穩穩地攬著他的腰。
鬱謹抬手輕輕把自己那一側冒頭的藤蔓燒掉:“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