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眉頭緊鎖:“做夢。”
季輕歌忍無可忍,和他吵起來。
“怎麽能隨便對人好呢,那不是渣嗎?還有都收了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是買衣服嗎?”
趙天被罵懵了,也不樂意:“那能怎麽辦?事實上杜佩就是因為他才針對祝覺啊。他不表態我們做再多也沒用。”
“那是她自己的問題吧,本來兩個人就沒有關系,她有什麽資格生氣吃醋?”
“我覺得這個方法並不可行。”丁鶴沉靜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中止另外兩個人的爭吵,“這種做法只會讓杜佩覺得自己的地位高於祝覺,從而更加難以忍耐,結果只能是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趙天呆呆地問:“那怎麽辦?”
“我們可以嘗試讓她們成為朋友。給她們一個共同的目標。”丁鶴揚起嘴角,“比如,共同的情敵。”
趙天喃喃自語:“那那個共同的情敵豈不是很慘。”
丁鶴意味深長地道:“不一定。而且這並不影響我們的計劃。”
趙天一想也是,管他呢,反正祝覺不出問題就行。
“那……從哪找那個情敵啊?”趙天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你說那個外表清純內心火辣的?”
周圍空氣突然凝固,丁鶴微笑著“嗯?”了一聲。
“你自己說喜歡這種……”
“不用你上心。”鬱謹欠了欠身,明顯已經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就這樣吧。”
丁鶴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向更隱蔽的地方:“稍等一下,我們還有點事要商量。”
趙天懵懵地看他們走遠,被季輕歌瞪了一眼,聽她恨鐵不成鋼地道:“你以後別出主意了,聽他們的。”
周圍都快結冰了。他再說下去,她覺得丁鶴完全有可能把他們扔進蛇堆裡享受FX們熱情的招待。
丁鶴把鬱謹脖子上的項鏈整理了一下:“你等一下直接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這是他送的。”
鬱謹低著頭:“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他故意把項鏈露出來,還拿著丁鶴的筆和本子在祝覺面前晃,就是為了告訴她他們兩個的關系,叫她不要再試圖攻略他們了。
但他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盯著自己。而且看起來,祝覺也沒有完全放棄。
見到祝覺屍體時他幻聽出的那句話,讓他覺得不寒而栗。
“我怕說的太清楚,其他人會風言風語。而且你們班管得這麽嚴,肯定會找你談話。還有杜佩……我沒有想到她這麽偏激,我覺得我對她的拒絕已經很直接了,不知道她為什麽不死心。”
他從小就不擅長人際交往,根本不會處理這些問題,就算有,也是由丁鶴全權負責。從他的角度看,他和杜佩沒有關系,那杜佩就沒有立場干涉他的人際交往,因為嫉妒傷人更是無稽之談。
丁鶴摸了摸他的頭髮:“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沒有辦法管到其他人的想法。而且你不要忘了,這裡的規則和其他地方不同。”
話雖如此,他心裡還是不太舒坦,就像平白被人扔了口鍋。
得想個辦法把鍋物歸原主。
“她跟我說,筆沒油了,當時馬上就要上課,所以我把筆借給了她。我當時以為她想要的是你送我的那隻,沒多想,就把自己的給她了。”鬱謹平靜地敘述。
丁鶴點點頭。
“你不生氣嗎?”鬱謹望著他,眼底有些不安。
“生氣。”丁鶴一手扶住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但不是生你的氣,你怕什麽。”
鬱謹有點別扭:“我沒怕。”
“我確實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所有物。不過這些是我該解決的事。”他不在意地笑笑,“交給我就行了,你不用管。”
他低沉的聲音最終消失在唇齒之間:“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聊聊外表清純內心火辣的問題?”
***
鬱謹拿著剛接到的筆記本和筆在座位坐下,面對著錢佐八卦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笑笑:“是啊,我是有喜歡的人了。”
第112章 永遠的星期三(十)
錢佐驚得合不攏嘴。
“臥槽……可以啊。鬱哥,誰啊。”
鬱謹瞪了他一眼,小心地把項鏈戴好:“和你有關系嗎?好好上課。”
錢佐看他的動作就知道有貓膩,擠眉弄眼地去碰他的項鏈:“那個女生送的吧?這麽寶貴。”
鬱謹不直接回答,只是用手捂住玉墜:“別碰。”
雖然他不明說,但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肯定是他喜歡的人送的。
幾十雙八卦的耳朵豎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碰。”錢佐轉過身去,突然又轉了回來,嘿嘿笑著,“鬱哥,你今天怎麽這麽……你看你,又是臉紅又是笑的,這麽害羞幹什麽。被我們鬱哥看上,是她的榮幸。我說,你不如說出來,讓我們都知道一下,到底是誰這麽厲害,連我們冷酷無情的鬱哥都能拿下?”
“好好說話,別開他玩笑。”鬱謹警告了他一句,眼中浮現出暖意,“他……成績好,長得也好看,平常人緣很好。重要的是又溫柔又體貼,很會照顧人,讓人很有安全感。”
錢佐一臉“果然如此”。
果然鬱哥還是喜歡溫柔的。聽描述,1班的吧。
但是那個有安全感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哈那個有安全感是什麽意思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形容女朋友是有安全感。哎,對不起對不起,鬱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