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頓了一下,不可思議地念出那個數字:“-100。”
如果不是因為有閾值限制,可能更低。
系統一陣驚恐:“怎麽回事啊你不是應該因為吃醋好感度飆一截嗎?”
難道飆過頭了覺得主角腳踩n條船因愛生恨?
他的宿主原來是這一款嗎?
鬱謹又問:“能查我和其他NPC的好感度嗎?或者他對我的?”
系統乖乖地回答:“可以。但這個一般是固定的。”
然後他就看著自己宿主好感度系統裡有一條數據忽高忽低,在兩個極值間反覆橫跳。
他詭異地盯了一會,道:“宿主,你的好感度系統好像壞了,我馬上請求修複。”
鬱謹直接問:“我對丁鶴的好感度是多少?”
“-100或者100。”
“他對我的呢?”
“暫時還未開通這項服務,如果您一定要知道的話,我會與對方的系統進行聯系。”
但一般情況下,NPC不會開通這項功能,不然那些反派就沒辦法隱藏身份了。
鬱謹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叫系統閉嘴不能再講話,自己開始適應這個世界的角色。
其實也沒什麽好適應的。家裡空蕩蕩的,只有個負責家務的阿姨。他父母關系不好,常年分居,家裡一般就他一個人。
這對他來說反而自在。反正他以前也沒享受過什麽溫馨的家庭生活。
系統看著他洗完澡吃完飯坐在桌前寫作業,一臉驚歎:“宿主!你居然在寫作業!你是為了祝覺要努力學習了嗎?”
祝覺就是這個遊戲主角的默認名,十分簡單粗暴。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系統一臉了然:“宿主你是害羞了嗎?我記得你有個屬性是口嫌體正直。”
然後他看著依舊為負的好感度和鬱謹無意識戳破習題冊的筆尖,咽了咽口水。
宿主好像真的很討厭祝覺的樣子……為什麽呀祝覺之前的選項好像沒有錯誤啊。
難道宿主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系統愣了愣,問:“宿主,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鬱謹刷刷地翻著書。
系統憂心忡忡:“宿主,你再這樣下去,祝覺不想攻略你了怎麽辦?”
“我不需要她攻略。”鬱謹一邊翻書熟悉課程一邊在草稿紙上演算,漫不經心地道。
“那怎麽行,那你的番位不就比他們低了嗎?”系統叫起來,“沒有人想攻略你的話,後期肯定會砍你的戲份,加到別人身上!”
怎麽又是人氣論。
愛加不加,最好都別喜歡他。
系統見勸不動他,只能百無聊賴地看他做題:“宿主,你會做嗎?”
鬱謹合上數學習題冊,開始寫英語閱讀。
系統:“你肯定被魂穿了,這不是你。”
高中的課程對他來說尚算簡單,雖然很久沒接觸了,但看看書就撿回來了。他所在的又不是什麽好班,課業比較輕松。
鬱謹做完題,躺在床上開始玩手機。
“不敢想象。宿主,你居然真的把作業寫完了。你該不會是蒙的吧?”
系統扒著他的肩看手機屏幕:“你在看什麽?微信?”
鬱謹的手機呈現出一張聊天界面。
惹出打架事件的小弟正在噓寒問暖。
“老大,你沒事吧?”
他簡單地回應,小弟又傻兮兮地道:“那就好。對了,我幫你問了,祝覺也沒事,你放心。”
鬱謹皺了皺眉,怎麽又有人跟他提主角。
“那他呢?”
小弟疑惑道:“他?不知道,沒關心,不過應該傷得不輕吧。您要是好奇,我仔細問問。”
他想了想,直截了當地問:“你能找到今天和我打架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嗎?”
小弟積極回應:“交給我,一定給您找著。敢跟鬱哥作對,那小子活膩了吧。”
鬱謹一想起記憶內的那張畫面,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丁鶴當時應該還有一個專門護著女主的動作。
雖然那個時候的應該是這個世界原生的丁鶴,但他就是難以控制自己那種既憤怒又委屈的心情。
有種突然發現戀人以前有白月光的痛感。
但他也不是說真的要打丁鶴一頓。
“宿主,你要收拾他嗎?”系統興致勃勃地問,“再把他打一頓?我看他今天傷得挺重吧?”
鬱謹心裡一動:“他傷得真的很重?”
“肯定比你重啊。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從來都不打架的好學生,明天說不定學都上不了呢。”系統驕傲地道,“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嘲諷他一下?”
“他去醫院了嗎?”
系統不樂意了:“不知道,我又不是監視器。”
鬱謹揉揉額角,問:“他住在哪?”
“我哪知道。我隻負責好感度記錄。”
鬱謹換了個問法:“祝覺住哪?”
系統雙眼一亮:“這個我知道。宿主,你是不是想和她一起上學?正好那個討厭鬼受傷上不了學。”
鬱謹問清楚主角上學路線和上學時間,和司機聯系好,定好鬧鍾,準備踩著點去門口接人。
次日,鬱謹早早起床,在保姆阿姨和系統驚異的目光中坐進車裡,口齒清晰地發布指令:“去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