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霆憑空從旁邊走出來,甩甩手:“你們叫我來就是做苦工的嗎?呸,我手上現在還一股腳臭味。”
“你確實答應了。”丁鶴不留情面地戳穿真相,“而且你剛剛聽八卦聽得很開心。”
越青霆摸摸鼻子:“這是我靈感的來源。怎麽,她不是看上小鬱了嘛,你們倆還在這幹什麽?哦……私奔?”
越青霆拍拍手:“她回到家,發現他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滾在自己的床上。她從窗台跳下,要化作厲鬼折磨他們。她死後,醫檢報告出來,一屍三命,他瘋了。”
“越導也喜歡這種題材?”丁鶴彎起眉眼,低頭看他的肚子,“一屍三命,是不是太小氣了?多添幾個怎麽樣?”
越青霆捂著自己的肚子:“你要幹什麽?”
“建議而已。需要提供幫助嗎?”
“我們不需要私奔,”鬱謹扯扯丁鶴的衣服,“走吧。去找那家店。”
孟哥這邊是套不出新信息了。而且看孟哥最後的表現,明顯也已經不正常,不知是突然受到那股力量的強製控制,還是一開始就這麽想。
只是不知道他之前說的有幾句是真的。
“我還要跟著你們啊?”越青霆不太樂意,“都半個上午了。”
“午飯和晚飯我包了。”
“那也不行啊,這是吃兩頓飯能補回來的嗎?”
丁鶴正式問他:“那你的意思是?”
越青霆誠實地回答:“我不想去。”
“宋眠在這裡,覃慎也跟過來了。”
越青霆眼睛亮了亮,卻還是有些不屑:“哦,這麽巧。”
“宋眠不記得他了,覃慎準備感化他。”他頓了頓,“但是,宋眠很怕他。”
越青霆嘴角的笑都要掩飾不住了:“哎呀,人生就是這麽狗血。”
“現在宋眠正在保護祝覺,而覃慎,在旁邊看著。”
越青霆深吸一口氣,明顯很愉悅:“然後呢?”
“陪我們走,我帶你去現場看。”
“這怎麽了,他們不就在學校嗎?我自己就能摸過去。”
丁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們不一定會在學校。你知道,他們有任務。”
越青霆不滿地看著他:“你這個心眼怎麽這麽壞,你就這麽看著他們苦苦掙扎嗎?快,告訴我,他們在哪呢?”
“去佔卜店會合。”丁鶴關上手機鎖屏,“他們已經去了。”
所以說到底還是要他去幹活。越青霆氣鼓鼓地跟兩個人一起打的去目的地。
他,最喜歡聽八卦了。越狗血,越好。他的結界,就是為了隱身聽八卦而生。
覃慎和宋眠負責調查的是祝覺的父親。
五個人約好在路口見面,他們到的時候另外兩個人早就等在旁邊了,覃慎正在買糖炒栗子。
覃慎一看到越青霆就擰起眉,宋眠倒是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越青霆笑眯眯地跟他們自我介紹,眼睛裡的求知欲幾乎要漫出來。
宋眠狐疑地看著他,眼神戒備。
丁鶴買了兩袋炒栗子,一袋遞給越青霆,一袋抱在懷裡,一邊剝一邊問覃慎:“怎麽樣,發現什麽秘密了?”
“她爸確實有問題,先是在後面跟蹤他們上學,等他們安全到學校了,才轉身去別的地方。但他居然沒有去上班,而是往一個小巷子裡鑽。”
丁鶴把剝好的板栗塞到鬱謹嘴裡:“哪裡的小巷子?”
覃慎納悶道:“就附近那個。但是我們跟進去了,那裡是舊房子,快拆遷了,不像有人住的樣子。我能感覺到,那裡有一股力量,它似乎不太歡迎我們,我們進去沒多久,就迷路了。又轉了一會,一個黑裙子戴口罩的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約我們去做塔羅佔卜。”
他看到丁鶴給鬱謹剝栗子,也殷勤地給宋眠剝。
宋眠尷尬拒絕,象征性地撿了顆栗子,自己剝了吃。
“你們去了?”
“去了。”覃慎爽快地道,“我覺得她爸應該和那個地方有關系。”
越青霆興高采烈地問:“算的什麽?結果怎麽樣?”
覃慎哼了一聲:“什麽玩意,都是騙人的。還叫我花錢改運。”
宋眠則眼神遊移,心事重重。
“所以,祝覺的父親呢?”
覃慎懊惱道:“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來了這裡。”
宋眠道:“我覺得應該和那裡有關系。因為那裡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到處都擺著和這種符號有關的擺設……我覺得應該不只佔卜這麽簡單。”
“是這裡嗎?”鬱謹直接拿起一張宣傳單,“地址。”
宋眠點點頭:“就是這裡。”
越青霆攛掇著幾個人往前走,完全不是之前不想動的樣子。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想算算丘比特什麽時候才會看見他。
他們回到那條狹窄破舊的小巷,按照詳細地址找到門牌。
穿黑裙子戴口罩的年輕女孩就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和他們打招呼:“來佔卜嗎?”
幾人點點頭,跟著女孩進屋。
室內的裝修果然如宋眠所說,很有神秘主義氣息,而且到處擺著心形的裝飾品。
但到了大堂,女孩卻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佔卜耗費心力,所以每日佔卜次數有限。”
她指向鬱謹:“你很有靈性,佔卜師說,她想為你佔卜。至於其他人。很抱歉,只能麻煩你們在這裡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