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直說是“因為不想聽你一個問題問幾遍才趕你走”。
“不過我希望是。”丁鶴的笑容透露著愉悅,反而讓人不寒而栗,“如果他能一直像你說的那麽主動就好了。”
宋眠驚訝地看著他:“你真的這麽覺得?這是主動不主動的問題嗎?”
“是啊。好了,問題都解決了,回去上課吧。”丁鶴回味了一下包輝剛剛說的話,趕他們回去上課,“不然又要聽不懂了。”
覃慎把宋眠和包輝帶回教室,走了兩步剛好看到轉角的季輕歌和祝覺:“你們怎麽出來了?”
季輕歌一邊張望一邊小聲回答:“上廁所。你們怎麽半天沒回來,發生什麽了?”
“沒事,回去吧。”覃慎敷衍地擺擺手,卻突然看到祝覺眼圈紅了,問,“你哭了?哭啥?”
祝覺揉揉眼睛,小聲道:“沒事,風太大了。”
顧心裁和丁鶴問了幾句有關覃慎的事,不想打擾他們,主動離開了。
丁鶴攔住鬱謹,把他圈在樓梯轉角,笑盈盈地問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是故意去找他麻煩?”
“不是。”鬱謹不耐煩地回答,“我沒那麽變態。”
“我有。”丁鶴愉快地接話,“他說的那些,就是我想的。”
你就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嗎?那是在罵你。
鬱謹一時失語,定定看著他。
丁鶴坦然地讓他看著,臉離他越來越近:“你再這麽看著我,我就忍不住要親你了。”
“我當時是先看到一條大蛇,抓住了才發現是他。我很快就放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宋眠突然在門口出現。”鬱謹還是敗下陣來,轉移話題,“這是設計好的。她沒準備放過我。”
現在他已經不再是被攻略對象了,是“情敵”或者說“惡毒男配”。
“我知道。”
“後面的那條蛇,是你弄過來的。”他斬釘截鐵地道。
而且還把蛇催熟了,長得格外的大。
這裡的山上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蛇。
“是啊。”丁鶴手指動了動,就有一條小蛇慢悠悠地爬到他們面前,豎起上半身有節奏地晃動,“雖然那種精神控制的力量很強,但她的目標似乎都是人類,對這些動物則沒有影響。”
小蛇在他的指引下自己打了個結。
“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丁鶴的聲音天然帶著不容抗拒,“我會慢慢打破這種控制。”
鬱謹看了一會,搖搖頭:“你以後還是別讓蛇長那麽大了,看起來有點滲人。”
“我以前比那條還大。”丁鶴膝蓋一曲,抵著牆,“還是你研究出來的,你不怕嗎?”
鬱謹面不改色:“會嚇到別人。”
丁鶴眼中的寒意褪去,輕松地捏捏他的臉:“我有分寸。”
小蛇慢悠悠地盤起來,似乎是累了。
“也許它們會派上其他用處。”
丁鶴話音剛落,突然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快地撲了過來,快得他們只能看到一個殘影。
再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一隻狸花貓叼著蛇,一陣撲騰,把蛇折騰死了。
鬱謹問:“其他用處?喂流浪貓嗎?”
“……維持生態平衡。”
——
上午平安度過,一群人又開始送祝覺回家。
宋眠住校,不好辦手續,只能繼續留在學校。
鬱謹決定中午去丁鶴家蹭飯。
他們本來想陪祝覺進屋,祝覺的父親卻皺皺眉,讓祝覺進屋之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趙天&季輕歌&顧心裁:……
季輕歌擔憂問:“會不會出事?她爸看起來心情不好。”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是有用的。
在他們潛入房間之前,祝覺的死亡訊息就已傳來。
第124章 永遠的星期三(二十二)
這次更慘了。到祝覺死,他們都沒進去門。
也不知道祝覺是怎麽死的。
幾個人坐在丁鶴臥室,相對無言。
“這是不是說……我們不能讓她回家?”季輕歌問。
“可我們並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丁鶴仍舊保持著悠閑的神態,“她是意外受傷,是他殺,還是自殺?這三種原因的解決方法是不同的。”
季輕歌沉默了一會,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爸那個態度……你們說,和她爸有沒有關系?”
家暴。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每個人都看出了她的意思。
“對對對她爸特別凶!”趙天深有同感,“還記得那次我們和她一起上學,她爸那個眼神。”
“但我和她認識這麽久,也沒聽說她爸動手打過她。而且家暴是會留下痕跡的,她身上應該沒有傷吧?”丁鶴指尖在桌面敲了敲,“不過她爸前段時間確實變化很大,不排除受過什麽刺激。所以,我們想什麽辦法避免她和她爸接觸?”
“如果簡單地不讓她回家,她爸可能會去其他地方找她。”
季輕歌弱弱舉手:“要不然就把他打暈吧。不要太重,暫時暈過去就行。”
丁鶴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讚許。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這樣變數太大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去朋友家借住,很奇怪嗎?”鬱謹淡淡問。
季輕歌眨眨眼:“你是說,讓我說自己中午沒地方去,纏著她去她家?如果她拒絕怎麽辦?她爸會讓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