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牧師。他如果是的話為什麽不報刀口?他應該知道自己今天很危險,就算後面有人跟他對跳,他也知道自己該毒誰了。”丁鶴想到什麽,無奈地笑笑,“至於他的那些說法,我的理解是……點刀。”
“他們現在不敢刀鬱謹,所以只能來刀別的神。我猜,他是覺得我帶身份,想讓隊友晚上來咬我,對嗎?”
秦揚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被煙嗆得咳嗽了幾下,罵了一聲:“真能編。”
霍初安捂著鼻子指著他:“你把煙掐了!公共場合禁止吸煙!”
“放火都行,吸煙就不行了?”
霍初安愣了愣,狐疑地看著他。
看起來他以前還真認得鬱謹啊。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剩下一鬼我覺得是安櫟。因為他做事是前後矛盾的。我記得他昨天第一次上票的時候上給的越青霆,後面發言的時候卻在懷疑越青霆的身份,這不就是在矛盾嗎?而且他昨天在解關於鋼琴的那個謎題的時候,明明會彈鋼琴,為什麽還要推脫?”
彈幕上有點熱鬧。
安櫟因為長得可愛,有不少媽媽粉姐姐粉,最見不得他受委屈。
對於他們來說,到底哪一方獲勝並不重要,只要自己喜歡的明星勝利就夠了。就算安櫟是吸血鬼,那他們也支持吸血鬼陣營。
當然最好還是能活到最後。
寂靜許久的謝蹊的粉絲也跳出來一起攪和,彈幕頓時變得烏煙瘴氣。
丁鶴那邊的大粉突然跳出來,瘋狂送起禮物,整個彈幕屏被各種禮物謝辭刷屏。
丁鶴像是不經意地看了一下鏡頭,笑了一下。
彈幕頓時又被土撥鼠叫填滿。
安櫟眼睛倏地瞪大了,不自覺地嘖了一聲。
前面那條就算了,後面的純粹是因為他彈得不好不敢上場。
他現在逐漸開始有些相信秦揚的話了。
他昨天投給越青霆的時候,確實也是覺得謝蹊的表現更差一些。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完全相信越青霆了。畢竟丘比特這個板子的變化很多,很多時候不能按二選一的老方法來判斷。
丁鶴和越青霆前一天的表現太奇怪了。丁鶴分明就是在給後面的人遞話,而越青霆就是那個接話的人,他們兩個應該在一個陣營。
不過現在越青霆畢竟倒在夜裡,他不得不把這個念頭放在後面。
除非……越青霆是丘比特,而丁鶴是鏈子裡的吸血鬼。第三方想拿警徽。
而另一個鏈子裡的人應該就是鬱謹。雖然鬱謹對丁鶴的態度不太好,但丁鶴確實很維護他。他並不認為這種維護是單純地出於客觀分析或者和鬱謹哥哥的囑托,而是,他們就是一個陣營的。
當時丁鶴還給越青霆遞過話,告訴他去驗一下鬱謹,以便讓鬱謹拿到警徽。
其實他認為丁鶴是吸血鬼是有根據的。作為被鬱謹單獨點出來的一張牌,謝蹊對他幾乎完全沒有評價。即使丁鶴是第一個點出他的身份的人,他對丁鶴也沒有一點攻擊性。
他們完全可以做成隊友。
安櫟無辜地看著丁鶴。
他想把丁鶴推出去。
但是現在似乎很難把他推出去。安櫟只能盡力表水,然後腦子裡冒出一個新想法。
他主動和鬱謹對話:“我是個平民。我知道我昨天的發言不好,可是我只是不會玩。”
他長長的睫毛垂下,有些委屈的樣子。
鬱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賣慘,手上一刻不停地塞著零食。
沒什麽表情的臉因為塞著食物而稍微有點鼓,形成一種詭異的反差萌感。
新爬牆來的小粉絲們捂著心臟,決定為弟弟再多刷點零食。
弟弟還小,在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一點。
“如果我真的是吸血鬼,在隊友一定會出局的情況下,沒必要暴露自己呀。”
霍初安小聲嘟囔:“你都說了不會玩。”
安櫟似乎聽到他的話,眼裡閃過一絲陰雲,語氣卻沒有太大變化:“昨天謝蹊在走之前專門把我和霍哥點出來了,這不是說明我們不認識嗎?”
“而且,你們不覺得昨天謝蹊一句話都不提丁前輩,很奇怪嗎?按理來說鬱哥專門點出來的人,他肯定會特別關照,但是他視野裡從來都沒有丁前輩。他都有專門關照我。”安櫟眨著眼,看似天真地提問,“鬱哥你昨天專門點他,不就是覺得他有問題嗎?我覺得你不會隨便點人,我也覺得他有問題。”
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鬱謹身上。
鬱謹對丁鶴的態度一直很差,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要是鬱謹突然不踩丁鶴了……那就有些奇怪了。不是有沒有邏輯的問題,是從情感上說,鬱謹什麽事都要和丁鶴杠。
鬱謹知道,安櫟這是在跟他說,你要是不繼續懟他,你們可能就在鏈子裡,之前的懟,只是在做身份。
他就是在提醒其他人第三方的事。其他人可能意識不到,但起碼第三隻吸血鬼會開始考慮第三方的問題。
安櫟試探地問:“你不會因為他之前對你不錯就……被他迷惑了吧?其實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要堅持自己啊。”
鬱謹沉思了片刻,向他頷首。
安櫟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他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心裁就沒這麽多考慮了,發言內容只有兩點,第一,秦揚肯定不是牧師;第二,覺得安櫟更像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