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好是表現的機會,和祝覺完成一些互動可以賺取心幣,正常情況他們兩個不是應該搶著帶祝覺嘛。趙天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麽想法,怎麽把這個賺心幣的好機會讓給自己了。
而且祝覺一直看著他們兩個,明顯就是想要他們帶啊。趙天可不想現在湊上去煞風景。
“我不會。”鬱謹理直氣壯地道。
趙天腦內省略號了一頓,好不容易接受了“堂堂校霸不會騎自行車”這個說法,又看向丁鶴。
丁鶴笑得一臉和煦:“你技術不好,帶男生更不好帶,我來帶他吧。”
趙天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鬱謹抬了抬下巴,眉眼裡有一絲傲慢:“我就要他帶。”
誰不答應就打誰。
這一下就把話都說死了。趙天紅著臉,去問祝覺。他很久沒跟女生挨這麽近了,心臟噗通直跳。
祝覺似乎有些失望,但看其他兩個人完全沒有改變決定的意向,還是淺淺笑著答應他了。
鬱謹仿佛什麽都沒聽到,紋絲不動地坐在丁鶴車後座。
“快點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丁鶴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男人從樓裡走出來,嚴肅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麽還沒走?該上學了吧?”
他戴著眼鏡,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打扮非常正經保守,但鬱謹總覺得他眉眼有些陰鷙,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的脖子上戴著一串項鏈,項墜是一個金色的圓牌。
祝覺小聲顫抖地說了聲“爸”,丁鶴也喊了聲“叔叔”。
男人看著和祝覺站得很近的趙天,臉色明顯變得更差,嚴厲地警告祝覺:“他們是你同學?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麽多男生朋友吧?”
“他們是來找我的。祝覺的自行車壞了,只能讓他帶一下。”丁鶴出來解釋,給趙天使了個眼色,“確實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男子看了看連體人一樣的丁鶴和鬱謹,又看看一臉老實樣的趙天,勉強點了點頭。
趙天后知後覺地叫了聲叔叔好,騎上自行車,載著祝覺一路狂奔。
丁鶴也載著鬱謹跟在後面。
鬱謹胸口貼著他的後背,聽著自己心跳的頻率隨著車速漸漸變快,強烈而有節奏的心跳聲充斥在耳畔。清晨微涼的風拂過他的臉頰,風的嗡鳴和心跳的聲音合在一起,幾乎淹沒了街頭的喧囂。
系統趴在鬱謹的肩頭,悲傷地看著前面兩個人的背影:“為什麽會這樣呢?宿主,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要是騎車帶祝覺,可以掙10個心幣。”
“知道。”但是不想做。
“他們早就約好了。”丁鶴的系統沉穩地開口。
系統炸毛了:“他們什麽時候約的?”
“早上,起床之後。”丁鶴的系統善解人意地補充,“電話號碼是上一輪抄作業的時候交換的。”
系統氣鼓鼓地趴在鬱謹頭頂。果然早上宿主就是在和他聊天。
再這樣下去就掙不到心幣只能等死了。
丁鶴的系統再次發來友好邀請:“真的不加好友嗎?”
“不加!”
鬱謹半眯著眼,伸手去撩被吹亂的頭髮:“你們以前都是這麽上學?”
“以前確實是的。”丁鶴聽出他語氣裡的酸味,先笑了幾聲,感到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腰,才一本正經地補充,“你別亂動,小心摔下來。住我們這一片的,一般都是這麽上學,也不算特殊吧。”
這裡算學區房,這個點路上的大部分是學生,鬱謹隨便掃了幾眼,就發現不少和自己穿著一樣校服的人。
既然是這麽多人一起上學,那每個人就像在路上偶遇的陌生人一樣,一點特殊感都沒有。
他滿意了。
他一露出臉,旁邊就有好奇東張西望的學生認出他來,一臉驚異地跟自己的同伴小聲議論。
“我沒看錯吧,那個誰坐自行車上學?”
“哪個誰啊?”
“就是那個……你自己看!”
也不能怪他們不敢說,畢竟本世界的鬱謹是入學第一天上午靠臉轟動全校,當天下午又靠拳頭讓所有人都不敢議論他相貌的人。
誰知道這人臉長得漂漂亮亮還有點雌雄莫辨,下手卻那麽狠。
自從那天他突然把在背後說他“漂亮得能當選這一任校花”的學長揍了一拳,就再也沒人敢輕易討論他了。
“而且他居然是坐別人的車而不是自己騎……我是不是昨天睡太晚眼花了。”
“載他那個人誰啊?真的勇士啊。”
“那不是1班的那個班長嗎?我記得上學期月考表彰經常看到的。”
丁鶴那種典型的優等生居然和鬱謹這種逃課打架的校園扛把子混在一起,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特別是扛把子還乖巧端正地坐在車後座,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給人一種小鳥依人的錯覺。
他一笑起來,平常那種銳利陰狠的感覺就沒有了,微微上挑的眼角有點勾人。
路過的學生們對丁鶴肅然起敬:“不愧是重點班的班長,不僅會學習,連這麽凶的校霸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難道重點不是馬上要遲到了嗎?”
想起這一點,路上的學生們加緊了速度。
這段路是上坡路,本來就騎得比較辛苦,他們只能更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