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粉絲嘴上說著共同努力,暗地裡卻在較勁,拚命刷著禮物拚人氣。
你們家人氣那麽低,根本配不上我家。
丁鶴觀察著丘比特的雕像,把丘比特頭頂的花圈取下來,再放上去。
雖然並沒有任何提示,但他們還是盡量在和整個古堡的故事有關的地方找線索。
雕像一動不動,栩栩如生的面孔上卻沒有一絲神采。
這次雕像既沒有破裂,也沒有轉頭看他們,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死物。
他的箭仍舊指著對面那座胸口別著玫瑰花、懷中拿著書的雕像上。
鬱謹認為,這座雕像的名字應該叫先知。
丁鶴把先知胸前的那朵花取下來,比劃了一下:“這個位置,是不是很眼熟?”
看起來和畫上吸血鬼的傷口是對應的。別在他胸前的這朵花,就像是射入胸口的一支箭。
“不過看起來他應該並不喜歡這朵花。”
他端詳著手中的花,問鬱謹:“我是不是不用把花還給他了?我想他並不喜歡。”
鬱謹沉默片刻:“還是給他吧。他既然一直戴著……”
但丁鶴並沒有馬上動作。
鬱謹聽到耳邊傳來莖乾折斷的聲音,直覺不對,猛地轉頭,看到丁鶴指甲掐著花莖,狠狠地將花莖折成兩截。
他臉色發白,眼睛隱隱閃著紅色的光,眼神有些發直,兩顆獠牙正在飛速生長。
【開始了!原來吸血鬼真是長這樣的?】
【哇可惜了,沒想到是D先出手,果然還是命比較重要嘛。】
【要現場吸血了?不打碼嗎?】
鬱謹飛快地把手腕遞到他唇邊:“你是不是餓了?”
丁鶴看了他的手腕一眼,咬咬牙,壓抑住那種想要咬斷他手腕的欲望,推開他的手:“還不用。”
鬱謹直接從武器庫裡挑了把刀,割破手指塞到他嘴裡:“你吃不吃?”
血腥味迅速在口腔裡彌漫,讓饑餓的吸血鬼幾乎喪失理智。
鬱謹看到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紅色,喉結上下滾動。
【弟弟不要啊別做傻事啊。】
【臥槽你不是昨天才說喜歡弟弟嗎今天就要吸弟弟的血了?】
【弟弟你冷靜啊他已經是吸血鬼了不是你認識的人了,你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做其他的事。】
丁鶴雙手松松包住他遞過來的那隻手,舌尖緩慢而輕柔地掃去指尖的血珠,稍微用力吮吸了一下。
鬱謹臉色變了一點。
丁鶴小心不讓尖牙咬到他的手指,小貓喝奶一樣舔了一陣,眼睛牙齒都恢復正常,才親親他的指尖,把他的手指還回去。
鬱謹腿有點發軟,又癢又麻的感覺從指尖一路傳到大腦。
他的手指還濕漉漉的,沾染著對方口腔裡的溫度。
“失血很嚴重嗎?”丁鶴臉上滿足的笑容頓時消失,驚慌地問。
“沒事。”鬱謹吃了顆糖,舌尖推著糖緩解心裡的焦慮不安,“餓了。”
“那就好。”丁鶴釋然一笑。
鬱謹盯著他,試圖用目光譴責他。
吃飯就吃飯,不要弄得別人都想入非非。
丁鶴見他一直在看自己,拇指在唇邊抹了一下,舔掉指尖殘留的血跡:“現在沒有了吧?”
鬱謹看著一閃而過的舌尖,心跳有些加快,狠狠把糖咬碎:“沒了。”
“那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這就沒了?】
【我還以為怎麽都要打一架……這就沒了?】
【D還挺會哄人開心的嘛。】
【Y也是真的聖母哈哈哈。挺配的。】
【嚇死我了弟弟沒事真好。】
【你們不要說得丁鶴他和沒腦子只知道吃的吸血鬼一樣好嗎?】
【雖然但是,他現在就是。】
鬱謹和丁鶴又接著去了其他房間。
畫室的牆上依舊擺滿了畫,只是所有畫都被劃爛了。
標本室的標本也都被打破。
其他房間大多也有不同程度的毀損。它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都沒有任何食物或者能夠引出那隻吸血鬼的方法。
二樓走廊的畫同樣被劃爛,每個房間都保持著前一日異化的藤蔓肆虐過的慘狀。
看到衣櫃的時候,彈幕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丁鶴一臉正常地把二樓搜索完,來到三樓。
三樓的房間保持著無法打開的狀態。
他們把整個別墅搜索過一遍,最終又回到了客廳。
期間丁鶴又有幾次瀕臨變身,被鬱謹用血壓了回去。但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血根本沒辦法完全喂飽丁鶴。
客廳維持著他們離開時的樣子,沒有任何新增線索。
這一天被無限延長,似乎只要他們不分出勝負,就絕對不會結束。
但他們的飽食度並不這麽承認。
在完全沒有新食物來源的情況下,他們的飽食度正在飛速降低。
鬱謹的屯糧已經不夠了。
丁鶴也克制不了多久了。
鬱謹平靜地望著前方:“還是我……”
他突然感到手腕一痛,趔趄了一下,整個人被拽倒在地。
丁鶴用膝蓋壓製住他的腿,雙手手銬般把他的手鎖在兩旁,兩眼猩紅,標志性的獠牙尖銳駭人。
【饑餓的吸血鬼最終進入狂化狀態,他將獵食一切目標范圍內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