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揚從小到大最煩有人長篇大論像個BB機,沒聽多久就開始支著腦袋打瞌睡。
迷迷糊糊的,終於聽到講座快要進入尾聲了,已經講起了究竟如何緩解壓力。
“解壓解壓,”老教授的聲音自帶催眠效果,“重在一個“解”字,就像你解一道數學題一樣,方法可以有很多種,緩解壓力也是如此,吃東西睡覺做運動,等等,都可以,關鍵要找準最適合你的那一種。”
下面一片“切”聲,有人嘀咕,“解壓解壓,明明重在“壓”,不高考了,自然就沒壓了,沒壓了還解什麽...”
一片嘈雜裡,溫揚突然聽見旁邊邵寧的聲音,“小男朋友,我覺得我也得解解壓。”
溫揚掀開眼皮看著他,打趣,“人都叫你“唐神”了,你有什麽壓?”
邵寧一臉深沉地搖頭,“高處不勝寒呐!”
知道這人就是玩笑,不過溫揚還是配合他,“行阿,你想怎麽解?”
“教授剛說了,”邵寧湊過去跟溫揚咬耳朵,“睡覺,做運動,都行。”
溫揚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阿。”
“教授還說了,”邵寧又往前湊了湊,嘴唇若有似無蹭過溫揚的耳朵尖,“要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
溫揚忍著酥麻,繼續點頭。
“所以我覺得,”邵寧勾起唇,壓低聲音,“我比較適合,把這兩者結合起來。”
睡覺,做運動,結合起來...
回過味兒來,溫揚瞬間熟了。
這一熟,就一直熟到了講座結束。
剛散場,花熠就匆匆忙忙要往外衝。
邵寧拉了他一把,“這麽急,幹什麽去阿?”
花熠笑得一臉痞氣,“見對象去唄,還能幹嘛?”
邵寧也學著他語氣騷一句,“幹嘛?乾唄。”
花熠連聲“嘖嘖”,“一日不見,阿昀發騷的本領又令我刮目相看阿。”
“說正經的,”邵寧笑一聲,正了正臉色,“晚上約一波,叫上沈曜。”
“怎麽?”花熠笑意不減,“解壓阿?”
“少貧了,”邵寧拍拍他肩膀,“說好了阿。”
“那就去沈曜酒吧唄,”花熠撥拉著新打的耳洞,“反正明天周天,又不用上課。”
邵寧沒直接應下,而是轉頭看溫揚。
溫揚自然是不會說“不好”的。
於是四人局就這麽定下了。
*
晚上,到沈曜酒吧的包間時候,一推開門,就看見花熠坐在沙發上,沈曜跨坐在他大腿上,兩個人親得火熱。
溫揚臉色發紅,邵寧臉色發黑。
邵寧曲指敲兩下門,“你倆行不行了?親熱都不知道反鎖的阿?”
花熠停下動作,抬眼看過來,一臉被打斷的不耐,“反鎖了你們怎麽進來?”
邵寧反唇相譏,“知道我們要來還親?”
“切,”花熠嗤笑一聲,“有的人自己親不著,在這兒羨慕嫉妒恨上了?”
跟小朋友在一起的事兒,邵寧還沒跟花熠講,今天會想約這個局,也就是為了說這個。
雖然大家都很熟,但邵寧還是想走個形式,大概就是所謂的儀式感。
坐下了說是說,現在說也是說,邵寧乾脆沒猶豫,揚起唇角笑一聲,“誰說我親不著了?”
說完,轉頭就“吧唧”一口親在了小朋友的側臉上,親得還特響亮。
花熠和沈曜都驚著了,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飄,“我操,你倆成了?”
溫揚被邵寧這突然一下給親懵了,還愣在原地沒回神,只有邵寧炫耀似的點了點頭。
花熠玩笑的心思又起來了,點了根煙嘬一口,“嗨,誰知道是不是你強迫人家的。”
聽見這句,溫揚立刻回了神,也沒注意花熠是在開玩笑,急急道,“不...不是的,我是自願的。”
乖的要命。
看著好兄弟一向平壓著的嘴角這會兒都快咧到耳根了,花熠怎舌,還是決定再幫兄弟一把,挑了挑眉毛,“自願的?那我怎麽沒看出來阿。”
邊說,還邊用胳膊肘懟了懟沈曜,“親愛的,你看出來沒有?”
沈曜顯然已經習以為常這種稱呼,十分淡定地配合著搖頭,“沒看出來。”
溫揚偏頭看邵寧,邵寧不講話,像是等著他表態。
思忖兩秒,溫揚忍著強烈的害羞,偏過頭,在邵寧側臉上,也落下一吻。
輕飄飄的一下,像被羽毛搔了一下,癢意瞬間流竄到邵寧心底。
邵寧用舌尖抵兩下被親過的那個位置,轉頭看向小紅羊,舉著旗接著撩撥,“小男朋友,聽見花熠剛怎麽叫沈曜的沒?”
溫揚羞得都要冒煙了,心裡咆哮——我能假裝沒聽見嗎!
偏偏這人還不肯放過他,“嗯?男朋友想聽了,叫一聲給男朋友聽,好不好?”
溫揚哪兒能受的住邵寧的蠱惑阿,猶豫一瞬,就緊緊扯著袖口,小小聲,叫道,“親...親愛的。”
操了,邵寧把頭扭到一邊,抬手暴躁地扯兩下板正的領口,頭一次覺得扣子扣到最上面這麽憋。
花熠秒懂,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站起身,“兄弟,廁所走一波?”
邵寧點點頭,轉身拉開門往外走。
花熠跟了上去,還在一臉興味地打趣,“沒想到阿兄弟,這麽快就把人撩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