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旁邊我看過了,有插孔,把這個小夜燈插過去。”
……
看著沒多久就滿滿當當起來的宿舍,溫揚還不太能回過神。
他去過大流氓家,知道他家風格有多簡潔,何況這些東西他也從來沒在大流氓家見過,不是他家的,那就是
“這些”溫揚看著邵寧又從箱子裡拿出來兩串小木雕,“都是你新買的嗎?”
“嗯?”邵寧把其中一個小木雕遞給溫揚,“那些是新買的,這個不是,這個是外公給的,掛鑰匙上。”
手裡的小木雕跟上次外公給他的那個一樣,還是個小木羊,不過比上次的更小了兩號,雕工也看著更精致了,還帶了個小鐵環,剛好能把鑰匙掛上去。
“謝謝”溫揚緊緊攥住小木羊,就像是怕被收走一樣,立刻摸出鑰匙就掛了上去,“替我,替我謝謝外公。”
“不跟你搶,”邵寧看得一顆心都發軟,也把自己手裡的狼頭掛在了鑰匙上,“不用謝,想要下次再讓外公給你雕。”
……
本來就東西多,邵寧又有強迫症,溫揚怕他看了不舒服,每樣東西都盡可能擺的規整,這麽一來,天都徹底黑透的時候,他們還剩個衣櫃沒整。
“餓不餓?”邵寧放下手裡衣服看向溫揚,“要不先出去吃東西,明天休息再整?”
溫揚看著攤開在地上的三個行李箱,想了想大流氓家的整潔有序,搖了搖頭,“不了,今天先點外賣也行,明天晚上再出去吃。”
邵寧笑笑,沒再多勸,打開手機利落定了常吃的那家外賣,就開始整衣櫃。
兩人衣櫃挨著,溫揚剛拿出件衛衣掛上,就見邵寧有些歉意地看著他,“那個,小朋友,你知道我有強迫症,喜歡把衣服按顏色長短掛,要不,我倆就不要分衣櫃了,都我來掛?”
溫揚猶豫一瞬,覺得本也就是兩個人住,掛一起也無所謂,便應了。
“那就沒事兒了,”邵寧笑著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這兒我來整就行,你先去洗個澡,出來就能吃飯了。”
溫揚沒推脫,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雙人間就這點好,浴室是獨立的,不用跑出去跟人遛鳥。
溫揚沒什麽負擔地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外邊,聽著水聲的邵寧越來越躁,滿腦袋都是帶著bg的彈幕——和小朋友同居了,小朋友在洗澡,小朋友在只有他的房間裡洗澡,晚上小朋友還要跟他在一個房間裡床挨著床一起睡覺,一起睡,睡,睡!
手機突然振動兩下,把邵寧振回了神。
劃開,花熠來的微信。
你花爺:兄dei,進展如何阿?
邵寧隨手拍了張衣櫃的照片過去。
你花爺:我操心機阿兄弟,衣服都掛一起了?
weird:我強迫症。
你花爺:得了,跟我還裝?原來跟我住時候怎麽不跟我把衣服掛一起?
weird:你衣服太騷,不想掛。
你花爺:…你大爺的唐昀[憨憨生氣jg]
你花爺:你家小孩兒呢?
weird:洗澡。
你花爺:??下一步乾嗎?第一天就乾,是人嗎?
weird:收一收你的齷齪思想。
你花爺:都洗澡了還不乾,是人嗎??
你花爺:[圖片]
邵寧點開,看了一眼,想摔手機。
圖片裡是沈曜家的茶幾,茶幾上放著兩杯紅酒,不過隻佔了圖片的百分之二十。
剩余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沈曜的側臉,枕在花熠大腿上的,平時挺清冷一人,這會兒隔著照片都透出欲感。
你花爺又發來一句:都同居了,都洗澡了,不乾是人嗎!
恰好,浴室裡水聲停了,又響起小朋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
操,不是人!
邵寧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趁著最後的時間,毫不猶豫地,又倒了滿滿一杯水,之後,全倒在了一張床上。
剛放下杯子,溫揚就出來了,頭髮還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臉蛋泛著很健康的淡粉色。
邵寧當場舉旗敬禮。
溫揚還沒發現什麽異常,第一眼看到的是半開著的衣櫃。
裡邊他的衣服跟大流氓的衣服交錯掛著。
溫揚突然就想起很早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歸屬感不來自於你住在哪裡,而是來自於你跟誰一起住。
他曾經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以為像自己這樣的人,到死也不會擁有歸屬感。
可在這一瞬間,看著他們掛在一起的衣服的一瞬間,溫揚卻突然覺得自己體會到了。
哲學了沒兩秒鍾,邵寧就叫了他一聲,“小朋友,我我剛喝水不小心灑了,床單濕了。”
溫揚回神,往邵寧那邊的床鋪看過去,上面一大灘水跡,肯定直接滲下去到了床墊上,至少今晚上是沒法睡人了。
正想著要怎麽辦,就聽邵寧又問了一句,“小朋友,今天晚上,我能先跟你擠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擠擠切克鬧!
昨天看見條評論,想嘮叨兩句。
第一點是關於大流氓什麽時候確定的小朋友,這個我其實在第六章就寫到過,大流氓默認了。
溫揚是邵寧在原來世界就喜歡的人,是一起同吃同住過的人,他熟悉的不只是溫揚的臉,更是他的性格,包括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語氣,都很熟悉,所以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會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