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沒有給謝一唯請看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過年了唯唯。”霍珩低下頭,親吻了謝一唯的額頭:“過年了。”
謝一唯沒有任何反應。
霍珩從兜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絨面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枚鉑金的小素圈。
上面什麽都沒有,但內側刻著霍珩名字的簡寫。
他把這個給謝一唯。
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剛好。
素白纖細的手指上套了一個小素圈,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霍珩的表情很淡,眼裡卻有著無限的柔情。
“本來早就想給你的,但還是拖到了現在,我要是早一些給你,你是不是就舍不得走了。”
“他很適合你,我想著以後跟你求婚的時候再給你,但你沒能等到那個時候。”
“你是回到了你的世界嗎?那裡好嗎?”
霍珩噤了聲。
垂下眼瞼,半晌,歎了口氣,道:“我可以再活兩年,等我22的時候,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來找你,你別怪我,我會拔掉你的氧氣。”
“你會答應,我們一起死的。”
“嗚嗚嗚嗚嗚嗚……”謝一唯已經看不下去了,眼睛都哭腫了,看霍珩多可憐啊,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
“霍珩,你、你一定要等我……”狗逼世界,制定的什麽規則,到底想怎麽樣?-
本來應該是歡慶鼓舞的新年,霍家卻與之格格不入。
自從上一次謝一唯落水以後,霍珩更像是把這裡變成了一座墳場。
他遣散了所有的傭人,隻留幾個人照看著霍成舟和霍泰的房間,關注著倆人的動向,避免人死了。
泳池早就讓人填了,地上全是灰塵和落葉,從外面看起來,這裡真的很像一座鬼城。
霍珩先去了霍泰的房間裡。
有兩個人守門。
“霍總。”
霍珩推開門,其實他並沒有怎麽折磨霍泰,但因為霍泰心氣太高,自覺受不了侮辱,心中鬱結,一天天瘦下去了而已。
長久的關押並沒有磨滅他的怒氣,比如他現在看到霍珩,依舊怒不可遏:“你這個畜生,你來幹什麽?!給我滾!”
霍珩對他的咒罵恍若未聞,他從帶來的文件袋裡抽出了幾張照片。
霍泰一看,立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
照片上的是一個女人,神情呆滯,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遠方。
她的身後是六個大字‘眠山精神病院’。
霍泰張大嘴巴無話可說,他不可置信,這件事,除了他,還有誰會知道。
他死去的大哥嗎?
“怎麽樣,這個女人,您是不是很熟悉?”
霍泰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又不屑:“我是畜生,你又何嘗不是,強女乾自己的嫂子,感覺怎麽樣?霍成舟那個孽種,是你和這個女人的兒子,汪曼婷,不過是你的障眼法而已。”
“你……你!”
“我怎麽?”霍珩沉沉地笑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兒子,這個女人瘋了以後,是你自己忍不住偷腥,卻又怪我母親生下我,所以不願意認我,霍成舟是個廢物,但你卻想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只因為他是這個女人生的,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我,讓我給他鋪路,等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再把我一腳踢開,父親,不得不說,你確實好手段,就是可惜——”
“你用錯了對象。”
霍泰已經不再做垂死的掙扎了他這個兒子,他真的太不了解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霍珩道:“很早很早,包括你讓人撞死自己的雙胞胎大哥,誘。奸他的妻子,逼她生下你的孩子,她瘋了以後,你為了給霍成舟找一個名正言順的母親,又立刻娶了汪曼婷進門,你威脅汪曼婷,讓她流掉自己的孩子,剝奪她當母親的權利,只為了讓她給霍成舟當母親,這些,我都知道。”
“你懂個屁!我們才是真愛!”
他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可惜,你步步為營,那個女人還是不愛你。”霍珩靠近他:“你知道嗎,只要我在她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她都會立刻發瘋,恨不得衝過來把我給殺了,她恨你,恨不得你死。”
霍泰不願相信,當初確實是他大哥先結的婚,但人是他們兩個一起認識的,他不服氣,為什麽小竹最後選的不是他!
他恨他恨!
只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小竹還是不願意對他釋懷。
臉上一片死灰,霍泰像一棵已經衰敗到極致的草,沒了任何生機。
霍珩理了理衣襟,道:“關於你□□和誘、奸的證據,我會交給警察局,是死刑也好,或者後半輩子牢獄,都是你的造化。”
說完,他不再理會霍泰,接著去辦另一件事情。
自上次把霍成舟嚇了個半死以後,霍珩已經很久沒來了。
此刻,霍成舟看到他就像如臨大敵一樣:“你、你想幹什麽?!”
霍珩冷眼看著他,道:“王自山,就是曾經教過我的物理老師,他的兒子,是你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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