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水:“有台詞嗎?”
“不用。”容崢說。
什麽都不說,什麽也別提,只要保持沉默,剩下的全部交給玩家自己想象。
說了反而是錯處。
白樂水懂了,只要做出哀戚的模樣唄,他熟。
以前在學校裡可沒少練習哭戲。
下午四點,兩個一個抱著小衣服,一個拿著用來燒衣服的鐵盆,不用任何仆人跟著,來到了城堡中心的踏下方。
容崢俯身將鐵盆放置於地上,白樂水則是將疊整齊的衣服丟進鐵盆裡,點火。
衣服放久了有一點潮,火點了好幾次,才終於燃燒起來,一點點緩慢的吞噬著鐵盆裡的衣物。
兩人身後的二樓窗戶邊,石秋好奇的探頭悄悄瞅著。
“三妹,你看那兩個NPC在做什麽?”石秋對屋內的人打招呼問道。
三妹正整理卡片,為晚上的晚餐做打算,聽到石秋的話後一抬頭,走到了窗戶邊。
“好像在燒著什麽東西。”石秋說,“衣服?”
距離有些遠,石秋只能分辨出丟進火盆的柔軟布料是一件件衣服,三妹卻不同,她早就看過了二樓房間的衣櫃裡,腦海中有印象,立刻就認了出來。
“那是我說的娃娃衣服。”三妹回答。
石秋:“燒這個做什麽?是不是因為被你發現了?”
三妹沉吟片刻,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那個房間在二樓的盡頭位置,離莫德夫人遇到你的位置很遠。應該沒有被發現我進去才對。”
石秋:“那為什麽要燒?”
三妹沒有回答,一雙眼睛緊盯著塔下的兩人,她看到莫德夫人另一隻手一直捂著嘴,肩膀好似在顫抖,像是在哭。
再看身邊站著的司先生,一點哄人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對莫德夫人搖了搖頭。
看起來……就像是在祭奠著某人。
那個孩子?
石秋開口道:“三妹,你說是不是莫德夫人以前有過孩子,但是不小心夭折,或者是根本就沒生下來就沒了?今天該不會是忌日吧,燒一點衣服給孩子?”
三妹糾結的看著石秋:“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可能有其他內情。”
石秋瞪眼:“為什麽?就因為是我說的?”
三妹點頭:“就因為是你說的。”
石秋運氣一直很好,危機處理能力也很強,而短板就是他簡單粗暴的思維,在解謎上很少有摸到真相的時候。
自知自己推理廢的石秋暗暗撇嘴。
三妹皺眉看著塔下的兩人,NPC的行動通常都有其意義,不會做出虛假的行為誤導人,弄錯了只能說是玩家自己智商不夠。可眼前這兩人的舉動和行為,除了在祭奠孩子以外,三妹想不到其他可能。
NPC的確不會做出虛假的行動,但前提得是真正的NPC。
白樂水和容崢兩個偽NPC真鬼,自然是在保持設定的基礎上使勁兒的魔改劇本,給出虛假線索和做出詭異行動誤導人,達成淘汰玩家的目的。
三妹只要不識破這兩人的真實身份,按照遊戲的慣性思維,她永遠都不可能得知真相。
白樂水和容崢燒衣服這一幕不僅被三妹兩人看到了,同時也被剛回來的阮青和黃皮瞧了個正著。
這兩人回來的時間剛剛是下午四點,才踏進一樓大廳,經過走廊往二樓去的時候,在走廊過道的窗戶邊看見了在塔下燒衣服的兩人。
阮青還愣了一下:“他們在幹什麽?”
這兩人距離白樂水他們更近一點,看的就更清楚,黃皮立刻回答:“燒衣服。”
阮青:“衣服不穿了就燒掉嗎?”
“笨蛋,那明顯是小孩子的衣服吧。那麽小的尺寸。”黃皮立刻回答。
阮青:“可這裡沒有小孩子。”
黃皮哼道:“死了怎麽可能有。”
阮青盯著好一會,直到看見司先生安撫的擦拭莫德夫人的眼角淚珠,並且在上面輕輕印下一個吻後,才驚愕的回神扭頭,避開看到這讓人臉紅的一幕。
“童子雞。”看見阮青很青澀的表現,黃皮戲謔道。
阮青紅了一張臉:“我、我只是沒有談過戀愛……”
“童子雞。”黃皮又重複了一句。
阮青轉過身,不說話。
自閉了。
二十多歲的童子雞怎麽了,當個魔法師不好嗎。
都說了他以前是宅男,對於宅男來說二十多歲童子雞不奇怪。
瞧不起童貞?
再過二十年他就可以發射大火球信不信?
黃皮沒有心情理會阮青的腹誹,仍舊盯著塔下曖昧的兩人瞧,突然說道:“莫德夫人和司先生有一腿是肯定的,墓碑上的名字是司招。你說司招該不會就是莫得夫人和司先生的孩子吧。都姓司。”
哪怕莫德夫人是個有背景的大佬,司先生只是管家,可孩子通常都是隨夫姓,黃皮覺得這個推理很順。
“那為什麽墓碑被埋在了叢林裡,還被砸過?”阮青問道。
黃皮沒話了。
他無法回答。
不知道!
況且他又不是來解謎的,不擅長這個。
只要找到寶藏不就好了。
司招到底是誰,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容崢:都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