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年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把嚴瀚海養出了肉肉, 可這段時間恐怕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肉肉都沒了。
嚴瀚海希望閆清圓有個依靠, 又不希望閆清圓靠閆譚太近,一時之間在冒然開口之後長時間沒有說出第二句話。
然而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閆清圓突然從床上下去突然伸出手, 壓了一下嚴瀚海的肚子。
嚴瀚海:“?”
閆譚:“???”
閆清圓按壓了下那腹部柔韌的肌肉, 雖然能夠感受到明顯的肌肉, 可實際上現在嚴瀚海已經餓了。
“吃點夜宵好不好?”閆清圓半抬起頭,對上嚴瀚海的目光, 大大的眼睛裡全部充斥著期待他同意的回應。
嚴瀚海所有的怒氣在瞬間被這眼神全部推了回去, 半天也沒回答出一個字來。
閆清圓見到嚴瀚海沒有拒絕轉身就開始去做準備,滿心滿眼都想著想要把曾經巔峰狀態的嚴瀚海養回來。
嚴瀚海看著氣勢洶洶的跑向廚房的閆清圓沒有說話。
閆譚從床上坐起來,單手撐在柔軟的床上,在嚴瀚海看過來之後嘴角微微勾起一絲透著些許邪氣的笑容,那張平凡普通的面容瞬間因為這個笑容而顯得獨特了起來。
“剛剛是不是吃醋了?”閆譚怎麽說都已經是長輩, 嚴瀚海即便再怎麽會掩飾在突然看到這個場景的瞬間也是沒能平靜。
嚴瀚海微微眨了下眼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閆譚看著嚴瀚海的表情心中簡直就是在滴血,閆清圓那句話沒說完,可就是沒說完他也明白閆清圓到底想說什麽。
“你就暗自偷著樂吧。”
嚴瀚海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轉身離開。
閆譚並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也完全是遊離在故事之外的人,所閆清圓才會毫無顧忌的對閆譚信任和依賴,這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特點。
嚴瀚海坐在餐桌上,雖然有短暫的怒意但是閆清圓的話並不是沒有聽在耳朵裡。
嚴瀚海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不遠處在廚房之中忙碌的身影,不僅僅是在寂靜的現在,即便是在萬人空巷之時,他也能在人海之中一眼找到閆清圓。
閆清圓製作了手握飯團以及燒烤類食品,也虧得明明只是一個出租屋可是各項設施都非常的齊全。
可閆清圓也不會厚此薄彼,閆譚和嚴澤清都有份。
嚴瀚海嘗了嘗味道,淡淡的香氣彌漫口腔,他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可卻願意因為閆清圓而吃點夜宵,至少夜宵的味道還是非常的值得肯定的。
閆清圓看著所有人都在吃了他的東西之後露出滿意的表情之後都會輕笑,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滿足。
嚴澤清雖然是睡在自己的臥室,可是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不踏實,在半夜之中突然驚醒,看著黑漆漆的空間心臟驟然抽緊,立刻打開了床頭燈。
當看到眼前的是完全陌生卻讓他安心的環境之後他才稍微松了口氣,在進入睡眠之後突然驚醒,他的腦海中恐慌著他所找到閆清圓這件事不過是個幻想,只有在看到這並非虛假的環境後才勉強放松了心情。
“是太熱了嗎?”嚴澤清伸手抓了抓發絲,感受到在睡夢之間不自覺的流淌的汗水,此時有些汗水不舒適的流入了眼眶之中,讓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明明開了空調卻還能出一身冷汗,那日日夜夜的孤寂幾乎要深入骨髓。
嚴澤清衝了個澡,這才勉強讓自己舒適,打開了門想要去補充點水分,可他剛剛抬眼就看到了在黑暗之中此時安靜的站在某扇門的門口嚴瀚海,頓時心中一驚。
在寂靜的黑夜之中唯有從寬闊的落地窗中照耀進來的些許月光,嚴瀚海半靠在門邊,一身雪白的絲質睡衣看上去簡直就如同在黑夜中四處遊蕩的男鬼,嚴澤清雖然是無神論者,乍一看過去也依舊會覺得恐懼。
嚴澤清一點點靠過去,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嚴瀚海發現了,卻沒有理會。
嚴澤清站在了嚴瀚海的身側,能看到閆清圓的門是半開的,裡面一片漆黑,應該是關上了窗簾熟睡的,明明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過去也依舊是一片黑暗,可嚴瀚海卻還是沒有離開,嚴澤清可不認為嚴瀚海還有夜視的功能。
此時從閆清圓的房間中傳來了一聲簡單咳嗽,然後翻了個身,似乎是攏了攏被褥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可聽到這個聲音之時嚴澤清也莫名的感覺到安心。
他沒有和嚴瀚海有任何的對話,去廚房喝水,再回來之後嚴瀚海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毫無變化,他微微眯起雙眼,轉身離開了。
閆清圓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了家政阿姨來對他進行崗前培訓,閆清圓這才真正的明白作為一個合格的家政到底有多麽的複雜,在偌大的房間中要整體全部打掃下來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分著片區適當打掃。
什麽樣的生活小技巧,怎麽樣打掃更快捷迅速,什麽地方是最容易忽視但是一定要被打掃到的地方,作為一個拿著高薪的家政他必須要做到什麽。
閆清圓簽訂了合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工資居然有一萬五,當時閆清圓還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嚴瀚海給出的理由十分的明確。
因為閆清圓家政和廚師都一起做了,所以是雙份工資。
即便如此閆清圓對這一萬五也非常的滿足了,畢竟他做快遞員最高六千兼職兩千一個月都還不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