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開心啊。
如果最後沒有著急的補作業就更開心了。
“大家看起來都好高興。”嚴清圓張開了四肢,在溫暖的暖氣房間中沒有絲毫冷意。
顧瀚海從衛生間中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但是這樣一幕,他所鍾愛的小少爺此時躺在偌大的深色床單上,白生生的小腿和細嫩的手腕都被深色的床單襯托的極其白皙。
他今天選擇了一套棕灰色的棉質睡衣,看上去柔軟舒適,他翻過身來,因為衣服被壓住了所以上撩起部分細致的腰線,顧瀚海眨了眨眼睛,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伸出手揉搓了一把嚴清圓的發絲。
“吹乾淨了,我吹乾淨了。”嚴清圓立刻擺脫了顧瀚海的手心,“我什麽時候都是吹乾淨的,不吹乾淨會生病的,我不想生病。”
確認手下是乾爽的發絲,顧瀚海這才放過嚴清圓,隨意的吹著他的發絲。
嚴清圓趴在床上,看著顧瀚海,此時在床頭放著嚴清圓隨便脫掉就扔在旁邊的聖誕老人的衣服,以及……顧瀚海連絲帶都整理好疊好的衣服,瞬間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乖巧的起身去把自己亂七八糟的聖誕老人服裝整理好,順便再次用手拍了拍假肚皮。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第二次機會使用,不知道如果掛到網上可不可以二次轉賣啊,橡膠肚皮裝聖誕老人裝孕婦裝啤酒肚手感極佳神器九成新,這個標題會不會太長了?嚴清圓想著想著自己笑了。
顧瀚海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在看著嚴清圓又開始自娛自樂,他很擅長自娛自樂,總是會莫名其貌的就找到一些奇怪的樂趣。
即便是顧瀚海也不得不承認他在自我玩耍的方面比不過嚴清圓。
嚴清圓突然回過頭,看到了此時的顧瀚海,完全沒有普通家裡的孩子養出來的感覺,他此時安靜的坐在裝修精致的房屋之中,此時稍稍垂下雙眼,做任何事之時都會挺直的後背闊出十分流暢的線條。
當一切寂靜下來之時,顧瀚海似乎就和這個家庭的氣氛完全融入到了一起,此時的安靜就仿佛是自我的沉寂,而他嚴清圓才是這個家庭中最不和諧的音符。
莫名其妙的,嚴清圓的心中一緊,踩在柔軟的床褥之上直接跳了過去。
顧瀚海放下了吹風機,突然被小少爺襲擊了背後,顧瀚海沒有躲開,而是隨手的將嚴清圓從身後摟住他脖頸的手稍微拉住不讓小少爺自己滑下去。
“困不困?”
“還好。”
嚴清圓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顧瀚海脖頸之中,好聞的味道,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可是在顧瀚海身上就好像多了什麽一樣。
“我今天拍了好多的照片要不要現在看看?”
“好。”
嚴清圓在顧瀚海的身邊一點一點的進入夢境之中,手悄悄的抓著顧瀚海的手腕,就像是害怕失去什麽一樣。
“啊,頭疼,真是討厭,要命了,真的太要命了,早知道不和聽那些混帳的話喝這麽多酒了,我腦袋要爆炸了!”嚴清圓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自己故作成熟所以專門更換房間的裝飾,“我什麽時候回到家的,是管家把我抬回來的嗎?”
坐起身,嚴清圓低頭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略長的發絲用來抵擋此時疼痛的腦袋,突然間覺得床鋪的感覺有些奇怪,自己的手上好像還一直抓著什麽奇怪的東西,回過頭去,看到的是此時同樣躺在他身邊的人。
此時躺在他身邊的人正在沉沉的睡著,眼下有著濃厚的烏青,似乎是休息不足,那人穿著黑色的襯衫,胸口的扣子解開了好幾顆,衣服應該是沒換,經過一個晚上不那麽整潔,渾身上下都顯得有些狼狽。
而最重要的是嚴清圓的手此時正牢牢的抓著那個男人的手臂,就像是害怕失去什麽東西一樣,不肯放手。
嚴清圓隻覺得內心突然一陣火起來,猛然甩開了顧瀚海的手臂,忽略那被自己抓的紅腫的皮膚:“該死的,該死的嚴瀚海,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因為嚴清圓的聒噪,嚴瀚海坐起身來,露出結實精裝的肌肉,他伸出手揉了揉眉間,面色不善,似乎是因為早起的低血壓而引起的起床氣,此時雙眼烏黑陰沉的看向了嚴清圓。
“是誰準你進我的房間的!你不要太過分,你現在進入了我嚴家,難道還想睡我的房間嗎?誰給你的勇氣!”
嚴清圓聽到自己口不擇言,可怒氣充斥著腦海,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不協調之處。
嚴瀚海似乎是注意到了嚴清圓話語中的某些詞匯,嘴角輕抿,和歇斯底裡的嚴清圓不同,他此時用沉默了冰冷對抗著嚴清圓的煩躁。
“來人啊?人呢?把這個該死的家夥給我丟出去!換床單!換被套!把他踩過的地毯都換掉,都給我換掉!”
“閉嘴。”突然在嚴清圓還在叫人的時候,嚴瀚海終於出了聲,他站起身來,一眼不再看嚴清圓走了出去。
“你居然敢對我這樣的態度!”嚴清圓立刻叫囂道。
“嚴清圓,不要鬧!”突然從門口傳來了嚴澤清的聲音,嚴澤清走到嚴清圓的門口,看了看裡面又看了看此時走出來的嚴瀚海。
“二哥,他闖到我的房間來,睡我的床,他以為這是他的地方了嗎?是什麽地方都可以進的嗎?”
“你不要鬧!”嚴澤清將暴躁的嚴清圓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