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爸爸在的話我根本不用做這些事啊!”顧橙橙立刻說道。
“可是現在爸爸不在,既然如此你就要想辦法習慣爸爸不在的生活。”
“那為什麽不讓爸爸回來呢!”顧橙橙突然打斷了嚴清圓的話。
“顧橙橙,你真的知道你爸爸去哪裡了嗎?”嚴清圓問道。
顧橙橙頓時一愣,接著露出了氣憤的表情,然而又撇過頭去,什麽都沒說。
“顧長河是做錯了事情,做了會被警察抓起來的事,這不是說我們讓放人就能放出來的事情,國家有國家的法律,就像學校有學校的校規一樣。”嚴清圓希望顧橙橙能理解這一點,“而且顧長河一直工作都有一陣沒一陣的,他很多的錢都是從顧瀚海那裡拿到的,你覺得則是正確的事嗎?”
顧橙橙怎麽會不懂呢,可是……
“可是我爸爸,真的是最好的爸爸。”顧橙橙的眼淚逐漸的在眼眶中打轉轉。
“這是因為,他對你很好,可是他對顧瀚海不好,對他真正的妻子,打你的那個阿姨不好。”嚴清圓相信經過這麽一遭,顧橙橙就算什麽都不知道,也已經有預感了,“顧橙橙,你的媽媽才是真正介入他們婚姻的第三者,她和你爸爸沒有結婚,所以……你們就連去警局求情的資格都沒有。”
顧橙橙哭了,扔掉了手中的奶茶:“那也是我的爸爸,他那麽喜歡我!”
“可他現在再喜歡你也照顧不了你了,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努力的和媽媽一起生活下去,沒了爸爸,至少你還有一個媽媽!你的媽媽,現在正在工作努力養你!”
顧橙橙突然語塞,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嚴清圓繼續說下去。
“橙橙!”突然從路邊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聲,嚴清圓抬眼望去看到的是顧橙橙的母親。
她依舊是素顏簡妝,看上去卻比第一次見面要憔悴了很多,可她對顧橙橙的擔心之意溢於言表,她即便是失去了顧長河,她也會堅強的照顧自己的女兒。
嚴清圓看著,突然覺得有些慶幸,顧長河那樣的人,到底沒有毀了兩個家庭。
“是你?”女人在看到嚴清圓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先問顧橙橙,“橙橙,你沒事吧?”
“我沒事。”顧橙橙搖了搖頭。
女人因為上一次對嚴清圓企圖施暴反而被製服心有余悸,這一次倒是不敢的動手了,只是警惕的看著他,可……
“顧瀚海在哪兒?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哪兒?他們怎麽能把顧長河帶走!他們都還有沒有心?!”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嚴清圓,像是要將嚴清圓恨之入骨一樣。
嚴清圓看著面前的母女,張了張嘴,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說道:“你們不要再找顧瀚海了,顧瀚海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他……不是顧瀚海和司雪語的孩子,當年因為某些事情抱錯了,顧瀚海根本就和司雪語和顧長河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給你們看親子鑒定。”
“什麽?”女人愣住了,而顧橙橙的也是瞪大了眼睛,母女同時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還有。”嚴清圓再次說道,“把顧長河送進監獄的人,不是司雪語,也不是顧瀚海,顧瀚海會回到自己的親生的家庭,他的家庭很強大,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你們在各大城市都沒有立足之地,如果你們再沒有眼色的湊上去就要後果自負。”
“你……”女人瞪大了眼睛,“那到底是誰?是誰把長河他……”
嚴清圓深吸了一口氣,小少爺半眯起眼睛說道:“是我。”
當時的場面非常的混亂,嚴清圓也記得不是太清楚了。
當女人聽到是他將顧長河送入監獄的時候,一直都緊繃著的女人似乎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叫囂著向他發泄。
而就在此時,嚴清圓也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司雪語對他發瘋的場景。
嚴清圓沒有立刻躲閃,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女人不斷的接近他,並且高高的揚起手的動作,一時之間隻覺得心中悲哀。
就在此時,耳邊傳過來一陣風,一直在遠處觀察情況的保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近到了他的身前。
機敏的保鏢之一伸手攔住的女人的同時,另外一個保鏢將他拉在了身後。
雖然女人哭著喊著說痛苦和絕望,可嚴清圓只是安靜的聽著。
他並不想要去憐憫對方,或者說他希望這個時候誰能來憐憫一下自己。
“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眼前,顧瀚海也絕對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不要自討苦吃,好好的過好現在的生活,你們母女相互依賴,不一定會過得很差。”
意外的是最後是顧橙橙拉住了女人,邊哭邊說,以後她們兩個人也可以好好生活,然後等爸爸出來,她也可以參加爸爸媽媽的婚禮。
嚴清圓不知道顧橙橙到底是想通了還是沒有,但是至少這個孩子已經選擇了站出來,嚴清圓依稀覺得自己的話,可能她聽進去了。
嚴清圓言盡於此,對這對母女的看望也到此為止,他轉過身離開。
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嚴清圓才知道自己身旁的保鏢似乎又多了幾個,作為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離家出走,甚至是沒有在外留宿經驗的乖巧好少年,嚴清圓這一次算是意外的發現,對自己能不能順利離開產生了懷疑。
他的計劃是在自己離開的當天,在郵箱裡的信將會發送給所有相關人員,只要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應該就不會太過於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