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龐大的集團內部員工的尋人之下在整個國內尋找閆清圓也並不是大海撈針,只要沒有閆譚阻撓他們應該很容易找到閆清圓。
嚴澤清也稍微松了口氣,開始分析和閆譚所通過的電話。
嚴澤清在離開之前肯定會確定在這個城市的分公司的情況,算是視察,工作也沒有落下。
然而某天嚴澤清卻突然在辦公室看到了那個應該在嚴漪的城市的人,現在正坐在辦公室內,在他推門而入之時抬起雙眸。
嚴澤清對這個自己的親生弟弟並沒有太過親昵,即便他們才擁有血緣的羈絆。
嚴瀚海依舊是那般少年模樣,休閑的白色衣衫更是襯得剛剛褪去稚氣的面容格外出色,可這樣的出色過分有侵略性,和周圍的人劃出界限讓人不敢靠近。
曾經的嚴瀚海還是一個和眾人能打成一片的個性,可現在卻如同高原之花無法被常人觸及,他在閆清圓離開之後變化了很多。
“他和你說了什麽?”嚴瀚海的聲線低沉,緩緩問道。
“你在什麽地方裝的監視器?我明明已經檢查過了。”曾經也經常這麽看著弟弟的嚴澤清怎麽會不知道監視那點伎倆,立刻就明白了嚴瀚海所說的話。
“閆譚告訴了你什麽信息?”嚴瀚海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嚴澤清知道,在找到閆清圓之前可能這個人會竭盡全力的去監視他們。
而他的一舉一動顯然沒能逃脫這個人的監視。
但是至少在找閆清圓這件事上,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告訴我了些圓圓的近況……”嚴澤清大概是很久都沒有和他人說過圓圓這個名字了,不自覺重複了一句,面容上多了些溫和,倒也沒有多少隱瞞的告訴了嚴瀚海。
不得不承認嚴瀚海的思維能力很強,往往能注意到不一樣的地方。
“當時你們通電話的時候你有聽到背景音嗎?”嚴瀚海問道。
“有走路的聲音。”
“什麽樣的聲音?”
“像是拖鞋。”嚴澤清思索了片刻。
“是下樓聲嗎?”
“不是。”嚴澤清搖搖頭,“圓圓有恐高症,恐怕不會住在太高的地方,但是聽起來空曠,應該是住在一樓。”
“有車輛的聲音嗎?或者……蟬鳴?”
“很安靜。”
“幾點?”嚴瀚海稍微眯起眼睛。
“九點十二分,通話十三分鍾。”
和他所得到的信息完全一致,嚴瀚海繼續問道:“他從電話響起到接電話的時間大概有多久?”
“五六聲響鈴。”
嚴瀚海問了很多很細節性的問題,可嚴澤清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疏漏,這對他來說是這一年多來最重要的電話。
打開了在辦公桌上放著的他隨身攜帶的電腦,打開了一個網頁,在這個網頁上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關於疑似閆清圓的消息。
專門建立的用來尋找閆清圓的網站,為此嚴瀚海還學了不少關於網絡的知識,只可惜閆譚的電話無法被追蹤,否則不需要這麽麻煩。
嚴瀚海將電腦推給了身旁的秘書,說道:“篩選西北方嚴家產業未涉及的的地點,篩選中除去所有目前已經得到完全確切信息的地方……”
這些信息全部都是國內四處都涉及到的信息,然而這個世界上相似之人同名之人何其多,一個一個篩選過來極其困難。
可是這一次在嚴瀚海的要求之下很快就有幾條信息最終呈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這幾條就是可能真正目擊到圓圓所在處的信息嗎?”嚴澤清眯著眼睛看著電腦上羅列的消息。
“然後篩選出這些信息所在地的所有用微博發送生日快樂這四個字的微博。”嚴瀚海突然說道。
“什麽?”嚴澤清顯然沒意識到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提到微博?難道能夠通過這樣的方法找到圓圓的微博嗎?一時之間嚴澤清聽到自己的心臟緊張的跳動的聲音。
篩選的時間很長,為了製作這個篩選的功能耗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可最終卻給列出了三百多個符合嚴瀚海要求微博人員。
嚴瀚海根本不在乎旁邊的人是不是在看著,在最後選擇的三百人之中一個一個微博點開來看。
不厭其煩的翻看了每一個人的消息,曾經的微博。
極其認真。
——
閆家正在收拾東西,閆譚蹲在地上看著放了一大堆東西的行李箱,表情很是詭異。
“一定要帶這麽多東西嗎?”他記得當時小少爺出走的時候可就隻帶了兩件衣服和一個遊戲機,撐死了也就一個包,為什麽這次出行要帶這麽多東西。
“東西帶多了有備無患啊。”閆清圓翻看著家裡的東西,想到了什麽站在了閆譚的面前,“唔,房租交到什麽時候了啊,這個房子……我來續費房租吧。”
閆譚看著閆清圓的模樣:“沒事,哥已經續了,下次讓你續。”
“那說好了啊?”
“不然把這個房子買下來吧。”閆譚提議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的計劃是要在飯館能開起來之後才考慮,這裡人少,房子很多空的,這裡的位置也不算太繁華,幾年之內房價應該不會大漲……”
閆清圓絮絮叨叨的說著未來的規劃,閆譚看著少年忙碌的背影,無意識的問道:“一共三個房間,你會給我留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