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厲害嗎?”祁洛問。
“你不打競賽,我很難跟你形容具體的。”韓嘉裕說,“反正你知道他今年十六,該拿的金牌全拿過,跟咱們人類有代溝那種就行了。”
“你們在說樺神嗎?”身後有人問。
三個人一塊兒轉身,一個背著雙肩包,拎著黑白行李袋的男生站在他們後面,男生掃了他們仨一眼,視線精準地落在祁洛身上,衝他伸手:“你好,徐愷。”
徐愷是門上貼著的四個人之一,祁洛伸手笑了笑:“我是祁洛。”
他們三個臉上又沒貼著名兒,也不知道徐愷是怎麽精準把他定位成新生。
幾個人一塊兒進屋,學生宿舍是上床下桌而且很寬敞,跟八中的小宿舍不可同日而語,top2財大氣粗的本質顯露無疑。
屋裡這會兒已經有個男生了,他開了窗戶通風,正坐在桌子前面看新生指南,聽到別人進來才站起來笑著說:“你們好,我是周暨白。”
徐愷跟祁洛也自報了家門,然後挑床,寢室的門是在左上角,周暨白選了左下角那張床,並且建議祁洛和徐愷:“右下角那個留給樺神吧,不要打擾神的生活。”
祁洛聽到這兒實在是太好奇了:“你們都認識這位樺神嗎?他這麽傳奇?”
周暨白震驚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樺神?你真打過競賽嗎?”
“……”祁洛說,“我沒打過競賽。”
“我去。”周暨白驚了,“你是高考考進來的?”
“啊,是。”祁洛突然有點兒尷尬,因為他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顯然這個宿舍除他之外的三個人都是打競賽的,而且可能都是保送來的數院,跟他們相比自己這個高考進來的好像就有點……
“這麽厲害麽?”周暨白說。
“臥槽,考進數院,太牛了。”徐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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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下祁洛是真愣了。
“你高考多少分。”周暨白問,“能進數院怎麽也得680吧。”
祁洛坦白說:“717。”
“我,去。”徐愷說,“所以你全科都特別厲害,是這意思吧。我們一般都瘸腿,我連生物那個孟德斯鳩定律都學不明白。”
“……是孟德爾定律。”祁洛糾正。
“哦,對。”徐愷摸了摸鼻子,“反正我生物就沒上過45。”
“差不多。”周暨白指了指自己頭髮,“看這兒禿了一塊沒,學語文學的,然後高考語文98,差點保送的保底線都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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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跟他們寒暄的時候,韓嘉裕也湊過來說話,韓嘉裕是打過數學競賽的,但是跟面前這幾個保送數院的肯定沒得比了,但是這兩位偏科大神聽說韓嘉裕也是高考進了隔壁,同樣表示出了對他非常尊敬的態度。
許翊參與不進也沒興趣參與這些對話,很賢惠地幫祁洛鋪床。
徐愷那個床也得鋪,而且徐愷一看就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那種,把旅行包裡的被子抱出來就開始發愣。
“你幫他弄一下。”祁洛跟許翊說。
許翊“嗯”了一聲,徐愷倒也挺好意思,跟許翊說“謝謝”,許翊就先從他包裡把床單翻出來,手一撐跳到上鋪去幫他鋪床了。
“哇。”徐愷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輕功嗎?”
“他身體素質比較好。”祁洛有點兒炫耀又不太好意思地炫耀。
“牛。”徐愷豎了豎拇指,“本來我媽要送我來的,但是臨時加班,就沒讓她來了,謝謝你了,晚上請你吃飯。”
“呃,我今天晚上不住這兒。”祁洛有點尷尬,“正式開學了再過來,這幾天跟我同學住一塊兒。”
“理解,都舍不得自己老同學。”徐愷笑了笑說。
韓嘉裕在跟周暨白說話,許翊在鋪床,徐愷又跟祁洛聊:“其實周暨白也很牛,大神級別的,咱們四個裡就我最水,擦線保送。”
“那還是我水。”祁洛說,“我都沒打過競賽。”
“你是高考錘煉出來的人才。”徐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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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接待那個學姐、心直口快的周暨白還有據說跟人類有代溝的吳樺身上有種一脈相承的數院“孤獨天才”的氣質,相比之下徐愷給人感覺很不一樣,他給人感覺很聰明,洞察力和情商雙高,說話挺讓人舒服。
祁洛突然想起他們剛見面那時候,徐愷一眼從他們仨裡確定他是這個宿舍的正主,他問:“你剛才怎麽知道我們三個哪個是數院的?我們高中都同班的,看著也沒什麽差別吧。”
“站位,氣質。”徐愷想了想說,“直覺。”
祁洛啞口無言。他突然有種自己在別人眼裡變成了學渣的感覺。關鍵這還屬於天分,學習不來。不過想想孟德斯鳩定律,人有短板就必然有長處,原諒他了。
徐愷笑了笑,反問他:“你朋友是隔壁的,那你男朋友呢?”
音量不大,剛好就他們兩個能聽到的狀態。
“他是北……”祁洛說了三個字兒瞬間卡住了,震驚地看著徐愷,“你怎麽知道?”
“互動,氣質。”徐愷說,“直覺。”
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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