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在昏暗的小巷裡,青澀又迷亂的炙熱糾纏。
良久,那片皮膚上起了一小塊紅痕,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為曖昧。
池妄終於戀戀不舍松開,在唇上輕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發表咬後感,小腿被猛然踢了一腳。
蘇斂壓下喘息,抬手捂住脖頸,語氣硬得厲害:“你他媽屬狗嗎?好痛。”
“不是你讓我咬的麽。”池妄抬手蹭了蹭他的臉頰,語氣惡劣,“對不起,下次還敢。”
蘇斂冷著表情,眼尾挑起看他:“想得美,沒有下次。”
以為是在鬧著玩兒,看人好像真動了火,池妄改口低聲哄道:“別生氣,我太過了,是我不對。”
方才被撩撥得沒了分寸,這會兒看到那顆草莓,豔麗得過分,才發現好像真的下重了口。
他輕咳了一聲:“還不是怪你太勾人,這誰忍得住?”
“自己回家,不送。”蘇斂抬手扣上襯衫的扣子,順帶把大衣一並裹緊,一副玩完就扔到渣男樣。
池妄樂了,舔了舔下唇:“你這也太無情了,一分鍾前我們還在卿卿我我,十分鍾前還在暢想未來,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
“我讓你好好反省,避免以後得寸進尺。”蘇斂咬牙切齒說。
池妄低低笑了一聲:“我反省並且回味,好吧,確實不早了,我現在回家。”
該說的心結說了個清楚,順便還偷了個香,今天這一趟不算白來。
“哦,那你走吧。”蘇斂看了眼手表,晚上九點,也不算太晚,不知道急個什麽。
但礙於情面,他絕不會開口把人留下來。
花了幾分鍾時間平複悸動,兩人從狹窄的巷子裡出來,並肩慢吞吞沿著小巷往馬路上走。
想到假期才剛開始,池妄緩緩出聲:“後面二十多天,我們能經常見面嗎?”
“我可以幫你補課。”蘇斂臉頰上還待著方才親熱留下的余溫,拐彎抹角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那過兩天來我家,幫我好好補習。”池妄加重語氣,刻意強調。
懶得理他,蘇斂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抬手幫忙叫了輛出租車。
池妄扣開車門,又回頭說:“剛剛那個,不許生氣。”
“好了,沒生氣,你趕緊走。”蘇斂頂著發燙的臉頰,冷聲催促人。
等到那輛黃色的出租車消失在視野裡,他才長長松了口氣,又用手蹭了蹭脖頸,低聲罵道:“比狗還騷。”
進了家門,蘇華生仍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裡的劇情。
聽到動靜,他抬眼看人說:“這麽快,半小時就回來了?”
“嗯,我就送他上車。”蘇斂面色沉靜,強裝淡定。
“送個人也要半小時?”蘇華生震驚,視線落在脖頸上,又輕咳了一聲,點了點自己的脖子,“這兒,遮一遮。”
表面鎮定,一秒破功。
實在是過於羞恥,蘇斂連話都來不及回,大步衝進浴室,解開領口看向鏡子。
那一片皮膚紅得厲害,暈染出一片曖昧的吻痕,正中間一小顆紅彤彤的痕跡,格外顯眼。
被親爸擠兌,丟人丟大了,蘇斂閉了閉眼,感覺無比心累。
洗漱完畢,他貼著牆角避開蘇華生,換上睡衣火速躺上床,憤憤不平點開日記本敲下文字。
2019年1月16日/編輯人:蘇斂
池妄是狗,鑒定完畢。
以後再讓他咬一次,我就是大傻逼。
沒過幾分鍾,下面又多了一行話,隔著屏幕都能腦補那人笑得肆無忌憚的表情。
2019年1月16日/編輯人:池妄
今天咬了蘇蘇的脖子,真是開心。不許他罵自己傻逼,因為這件事肯定會頻繁發生。
蘇斂捏著手機,脆弱的屏幕堪堪欲碎,他低低罵了一聲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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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日記事件對方的態度過於惡劣,蘇斂愣著憋著三天沒有見面。
不給這人點兒教訓,就會越發囂張,蹬鼻子上臉。
空閑時間裡,他順帶把高二下學期的知識重點全部整理成冊,準備到時候作為池妄的補習資料用。
池妄倒是耐心特好,早安午安晚安打卡不斷,恨不得把正餐湯裡幾顆肉丸子都進行報備,時時刻刻實施騷擾。
被日記和信息雙重折磨了幾天,蘇斂終於沒好氣回:“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請尊重目前的狀況,我們在冷戰。”
池妄懶得打字,一個視頻就撥了過去,靠在床頭,懶懶出聲:“冷戰嗎?我怎麽不知道?”
蘇斂:“……….”
所以我是搭台唱了三天獨角戲?
“我都沒怎麽回你信息,你感覺不出來?”蘇斂氣笑。
池妄哦了一聲,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脖子,無奈道:“我以為你是在害羞,不至於吧,氣這麽久。”
隔著屏幕,他視線落在蘇斂的脖頸上,上回的吻痕逐漸變深,仍然殘留了一小塊痕跡。
於是笑著補充:“要是淡了,本人可以免費上門,幫忙補色。”
“補你大爺。”蘇斂面無表情說,“沒什麽事就掛了。”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突然收到一條來自“池林酒酥肉”的群消息。
[九九九小機靈]:大家假期都還快樂嗎?許久不見,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