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是用了鑰匙,但殺人的功法卻只是鬼衛地字殺手的程度。”容封瞧了幾眼牢中模樣,緩緩開口,“看來是有身邊的人提前策劃,找了幾個地級來實施。”
地字殺手能輕易做到將花戚硯救走是不太容易的,身邊留下的幾個天字如奎狼、尾火他們都是極為忠心的。
那麽看來是連於了,恐怕他之前就已經生了反意,有他這個天字殺手做救人計劃,趁著自己救沈過分了心,才能這麽容易得手。
而連於今日才死,那麽,很有可能花戚硯昨日就被救走了,甚至更早!
“恐怕花戚硯早幾日就被救走了。”容封沉聲,“世子哥哥,若蕭平沒來,還是要請你回一趟安樂王府了。”
沈過頷首:“放心,我先前讓蕭平帶了書信,你乃當朝太子,我安樂王府必效忠未來儲君。”
容封眼中亮了亮:“那你效忠於我嗎?”
那神情像極了討糖的小孩。
“我此生都效忠於你。”沈過握著他的手,“我的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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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偏執皇子(十五)
容封難得紅了耳尖, 眼中帶著一絲偏執:“你若撒謊,我便教你......教你生不如死。”
沈過拍拍他的腦袋:“沒問題,方式我來定。”
容封眨眨眼:“嗯。”
才出了刑獄的二人便遇到了極速前來的奎狼:“主人, 蕭平將軍來了, 急著要找世子。”
容封挑眉:“他非得當面跟世子說?”
奎狼點點頭:“是。屬下找遍行宮沒見著主人,便找了過來。”
“花戚硯被救走了。”容封冷眼看他,“我先不說刑罰的事情,給我清洗一遍內部,但凡先前跟連於走得近的,通通審一遍。”
奎狼聽得心驚:“那花戚硯還抓嗎?”
“有齊刃丘作保,誰現在又能抓得他來?”容封說道,“余下的聽我安排。”
奎狼躬身:“是!”
沈過心底一直發沉:“走吧, 先去見蕭平。”
容封想了想:“你跟著奎狼去吧, 我去找找皇帝,晚些寢宮碰面。”
“好。”沈過看了他一眼,“萬事小心,別衝動。”
容封笑笑:“好。”
不知道為什麽, 雖然現在形勢對自己不利,但容封依舊覺得,心裡被逐漸塞滿,暖意像是剪不斷的絲, 像山中湧出的泉,越來越多地開始擴散在四肢百骸。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把事情辦好,將一切平息,隻想拉著沈過喝一盞茶,說一說話,哪怕只是靜靜待著, 也能讓心裡變得越發充實。
有人關心,有人為自己著想的感覺,可真好啊。
奎狼悄悄抬眼看了容封,卻被他臉上的笑驚住,又看看沈過,搖搖頭。
自家主人的春天,可終於要來了。
——
蕭平在屋中踱步,不時看向門口,也在思量該怎麽說話。
門被推開,他看到了一身黑袍的沈過:“世子,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重傷,如今可好些了?”
沈過點點頭:“已經大好了。先前聽奎狼說你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是邊境有什麽異變?”
蕭平點點頭:“世子聰慧,末將本也打算見過世子後再去稟報皇上。我兩日前出發的時候,已經有斥候發現北狄在集結軍隊了,恐怕不日就要對我朝開戰!”
“此話當真!”沈過一驚,“北狄向來隻敢小范圍騷擾,你確定他們是要大面積開戰?!”
蕭平沉聲道:“我不敢斷言,可我們北疆斥候隊經驗豐富,此事八成為真。為了先回來遞個消息,我這兩日沒有闔眼,硬是換著馬趕了回來,若事情屬實,恐怕最多十日邊境也會派人傳訊回京。”
“若真是要打仗了,那可真難辦啊。”沈過緩緩坐下,“此刻正直寒冬,虎嘯營的軍餉還未曾下撥,而皇室動蕩不安,皇上大病初愈還不知能否主持朝政,太子殿下冊封不久,於朝事也浮淺,做不做得來主不說,但戰火一旦燃起,軍餉不能到位,僅僅是吃飯就能拖垮軍營了。”
“而且世子先前說的事情,王爺思量了一番本就同意,如今七皇子已經赦免了罪,又封了太子,王爺更是沒有二話。”蕭平皺眉,“可是,戰事一起,咱們虎嘯營不管有沒有吃的都得上戰場去,沒法分出一絲精力來應付宮裡這些事了。”
“你說怎麽就這麽巧呢?”沈過手指叩了叩座椅扶手。
“誰說不是呢?”蕭平也無奈坐了下來,“我此刻不能久留,待會兒向皇上匯報了此事,我就得立即啟程回北疆了。”
沈過點頭:“你好好保護父王,軍餉的事情,我會與太子殿下說。”
蕭平看了看他:“你何時與太子殿下這般親近了?”
“親近談不上。”沈過笑笑,“只是我最近與太子殿下冰釋前嫌,也算能在他面前說上幾句話。”
“那便最好不過。”蕭平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沈過,俯身壓低了聲音,“這牌子能調動王爺安插在京都的一支暗衛,先前給了我,此番還是讓我直接轉交給你。王爺還說,望世子在京中一切順利,莫要被人蒙騙,危機時刻去往東祥大街的胭脂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