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肅穆,腳下卻絲毫不停留,拚命往宴會廳奔去,國王帕爾默之前可是在宴會廳!
出乎意料的,宴會廳完好無損,只是廳外的守衛竟是換了一批,衣著服侍看上去像是尾加國的戰士。
幾人還未到達宴會廳的門口,就被這些士兵舉著激光武器團團圍住。
沈過撥開前面幾人走上前去:“連我也不認識嗎?”
攔路的士兵愣了一下,飛快同旁邊人交換了眼神,旁邊人迅速回身往宴會廳內跑去,這士兵微微躬身:“見過三皇子殿下,請容許我們同將軍稟報一聲,但您身後這些人,是一定要抓起來的。”
“真是有趣。”沈過呵呵一笑,衝那士兵道,“你明知道我是三皇子,那難道不知道,三皇子和將軍,誰的地位更尊貴嗎?你敢在我面前抓人?”
言語之間,他異能威壓一出,逼的周圍士兵退後了兩步,立即單膝跪了下來。
“殿下別生氣。”一個溫和的聲音自宴會廳方向傳來,狐利松自台階上慢慢走下來,與眾人的狼狽不同,他金發微卷,絲毫不亂,淡金色的瞳孔中帶著優雅和從容,作戰服更是簇新在身,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更是連一縷灰塵都不曾沾染,黑色的披風給他添上一抹威嚴的氣勢,但高貴和紳士,是狐利松永遠的面具。
沈過微笑:“亞賓王,你這事兒辦的也太過魯莽,強行轟炸王宮,貝芙可怎麽辦?那些被扣押的使臣們怎麽辦?”
狐利松眨眨眼:“貝芙公主在我抵達的時候,被帕爾默以示威之名在陣前殺害了,您不知道嗎?使臣們更是早就遭到了他的毒手,屍體可都在牢獄中呢。這帕爾默鐵了心要造反,要和我們開戰,這種情形下,必然要使用武器來震懾的。”
胡說他媽的八道,那貝芙明明之前就出現在宴會廳裡,而那牢房,就是他蓄意給轟塌的,想把使臣以及寧澤寒、霍雷肖等人一並給埋葬在牢房裡!這狐利松明顯是中了帕爾默的圈套後為求自保,乾脆不顧及任何人的性命,直接了當的開戰了!
“殿下快過來,免得被人給劫持傷害到了。”狐利松衝沈過伸出手,笑容溫和,“帕爾默已經被我控制住,霍雷肖也在這裡,想必外面的軍隊是不敢亂動的,對不對霍將軍?”
“狐利松,你個卑鄙小人!你忘了曾經是誰一路提拔你上來的!”霍雷肖怒道,“如今為了求功,連你自己國家的使臣和公主性命都能斷送,你還能算個人嗎!”
狐利松看了看沒有動作的沈過,有些無奈地把手放了下來,慢慢走到他們面前,揮手示意周邊的戰士們退後了些:“若不是你們設計想要把我扣押下來,我能出此下策?使臣和貝芙公主都是被你們逼死的,你們不逼我,我怎麽會直接傳訊讓外面的人進行轟炸?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不然恐怕如今屍體都涼了。”
“殿下,你不是要與敵國將領為伍,要跟我作對吧?”狐利松眼中劃過一絲威脅之意,再次伸出手來,“再強大的異能者,若是沒有強力的國家庇護,便是不為我所用的可怕殺傷力武器,必須消滅。”
言語一落,周圍戰士毫不猶豫地舉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過,面上皆是一派冷酷。
在狐利松的指揮之下,這些將士顯然是完全站在狐利松一邊,也都認為亞賓王所言甚是,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貴族,但凡要站在國家的對立面和敵人為伍,那麽他們自然是不會留情。
沈過淡淡一笑:“亞賓王好會顛倒是非黑白。即便是事出從權,你也不該安排炮手直接轟炸牢房,你可知,我的皇妃和使臣都在其中,不管你此行是否能順利拿下格亞國,你也當的起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你要是現在迷途知返,回去後我也能向父親母親為你說情,可你如果執意要用武力解決事情,不顧兩國將士性命,那我也不會對你留情。”
狐利松面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眼中帶了一絲可惜和無奈:“殿下,我真的非常喜歡你,但前提是你不要逼我。把我逼上絕路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就在言語之間,他猛然抬起另一隻手,赫然是一把BO-779型戰鬥激光槍,紅色的射線毫不留情地往沈過面門直接射來,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機會。
顯然他是早就計劃好了,如果沈過願意低頭,牽了自己的手,那麽他就能放其一馬,如若不然,便是和貝芙一樣,直接死於他的槍下。
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做足了多手準備,怎麽可能讓一個區區溫德爾破壞了。
“殿下!”寧澤寒靠著敏銳的直覺,在狐利松舉槍的一瞬間猛然飛身將沈過撲倒,就地滾了兩圈,堪堪躲過了激光槍的射擊,但他的背部被激光擦傷,頓時血流如注。
狐利松一擊不中立即朝著兩人再次連開數槍,眼中醞滿了濃黑的怒火,自己喜歡的兩個人都要逼他,跟他作對,簡直該死!
戰士們也再不顧及,紛紛朝著他們幾人開槍打算將其原地射殺,後方的機甲師也迅速加入了戰鬥,與寧澤寒這邊的機甲們戰作一團。
寧澤寒渾身肌肉緊繃,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帶著沈過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實在避不過去就用自己的身軀替沈過擋著,抓住空隙,眼中光芒一閃,頓時以精神力攻擊打中周圍的戰士,很快就倒下了一片。
沈過看著他身上的傷勢直皺眉,乾脆手中捏著法訣瞬移到戰圈另一端,省的寧澤寒為了保護自己而束手束腳連連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