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肖怒道:“狐利松你瘋了!又是和蟲族簽訂協議要毀了我們格亞國,如今事情敗露就要把整個索裡城炸毀,你當這樣做就沒人知道你和蟲族做的肮髒事情嗎!”
狐利松冷笑:“說我和蟲族有協議,你有證據?那溫德爾帶著一個A極蟲獸險些殺了我,他豈不是更加有跟蟲族勾結的嫌疑!好話我已經跟你們說盡,你們卻不顧帕爾默的性命更不顧索裡城的百萬性命非要跟我作對,傷了我不說還妄想挑撥離間,唯有以武力壓製,你們才知道我的厲害!”
寧澤寒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狐利松,是我傷了你,我大可束手就擒任你處置,可索裡城百萬民眾都是無辜的,你已經炸毀了電力系統,沒有十來天無法恢復,格亞國會因此受到極大的經濟影響,我願意投降,不再與你為敵。請你收回命令,不要炸毀城池!”
“要殺就殺我!”霍雷肖丟下手中的槍-械,雙手舉起,面色絲毫不懼,他緊緊盯著狐利松,“都是我攛掇帕爾默去爭奪王位,是我拖著寧澤寒裡應外合想要復國,如今大勢已去我無話可說,你殺了我,不要炸毀索裡城!”
“呵,現在才求饒,不覺得晚了嗎?”狐利松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伸著手腕讓手下將士為自己包扎,目光嘲笑地看向寧澤寒和霍雷肖,“寧澤寒,以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要是能乖乖聽話臣服,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現在我的命令已下,無人能夠阻攔。你們牢牢記著,這百萬人的性命都是你們害死的!我要讓你們帶著愧疚,看著遍地屍骨,夜夜噩夢纏身,死後也不得安息!”
格亞國的眾人皆是面色灰敗,誰都沒有料到,拚死一搏的下場居然是這樣,他們只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己國家的榮耀,屬於自己獨立的土地,可為什麽會以傷亡百萬民眾的代價來收尾!
“去,把這些人都拿下,捆起來!”狐利松冷冷下了指令。
副將馬南遲疑道:“將軍,那三皇子......”
狐利松目光看向沈過,嘴邊泛起一絲溫和的笑:“請三皇子到我房裡,乖乖等著我。”
寧澤寒目光一凜:“狐利松!”
沈過走到寧澤寒旁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衝著狐利松輕笑一聲:“就憑你?真以為自己大權在握,形式已定?狐利松,你下了這麽久的命令,我怎麽一聲炮響也沒聽到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打破了此刻場內的平衡,眾人目光或是驚疑或是厭惡地看向他。
狐利松目光中參雜了一絲厭煩:“怎麽,現在你還有什麽辦法阻止我?溫德爾,我的命令落下,絕對沒有回頭的余地,你就算是想拖延時間也無法改變最後的勝利者,槍炮手待命,三分鍾之後就會開始轟炸,你若不想死,就乖乖閉嘴吧。”
沈過搖了搖頭:“別說三分鍾,給你三個小時,這炮聲也不會響。”
狐利松眯起眼睛,冷笑:“怎麽?你要告訴我已經聯系了哈勒和艾蘭?那就抱歉了,此處信號源早已屏蔽,任憑你是A級的光腦也只能全面癱瘓!”
“狐利松,自作孽不可活這句古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沈過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袖口,遺憾地說道,“你的計劃很冒險卻也很周全,但可惜了,我在飛船上就已經將你和蟲族簽訂的協議傳回了王宮,想必現在我母親已經帶著軍隊前往修補裂縫了,有她在,外面的軍團還能聽你的?”
“你看看這是什麽。”沈過袖口處微微一閃,空中出現了清晰的畫面,正是他們現如今的場景,“A級光腦不行,那麽S級光腦怎麽樣?這實時畫面和聲音早已傳到咱們尾加國都城平斯城中所有的大屏幕上了,你的光輝事跡和蔑視生命的行為被全部尾加國的民眾看在眼裡,你猜想他們願不願意讓你這種狗東西當國王?”
這話一出,不僅是狐利松愣在當場血液凝固,就連寧澤寒都怔了一下看向沈過:“殿下,你什麽時候傳的畫面?還有,你怎麽知道這是S級光腦......可這不過是個分支,難道也能正常使用?”
“我自有我的辦法。”沈過一笑,阿行早在牢房坍塌的時候就開始了與瑞安的溝通,光腦分支一旦與主體距離較近,就能夠運用主體相應的權限,加上寧澤寒先前雖然用S級芯片將瑞安覆蓋,但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進行綁定,可溫德爾的A級光腦是自小就和他的思維綁定,此番隻略微操作,就能輕易將主體換到自己這裡來。
明白蟲族與狐利松有合作的時候,沈過就明白這次事情不簡單,早早讓王后幫忙連接了平斯城的所有空中屏幕,要一舉把狐利松的罪釘死讓他沒有絲毫翻身的余地!
“啊——溫德爾,我要殺了你!”狐利松明白過來整個人直接崩潰,感覺自己仿佛就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在冰天雪地之中供人圍觀取笑,他所謂的大業和自以為周密的計劃此刻無所遁形,像個小醜一樣在這裡叫囂了半天卻只不過是中了眼前人的圈套!
他狠狠衝著沈過撲了過來,手中武器發出數次攻擊,身形極快,凶猛而又狠辣地直往沈過的門面要害處攻過來。
沈過既然要打他的臉,怎麽會沒有做好防止反撲的準備,身形暴退的同時打出一擊“哀”字訣,勢必要將狐利松徹底製服。
不料狐利松居然在這樣情緒崩潰的情形下依舊能夠進行閃躲,並且趁著機會飛速逃走,沈過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一隻手牢牢拽住了狐利松的手腕上的光腦,扯得他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