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被他嚇了一跳,聲音裡還帶著點睡意,“怎麽了?”
“幾點了?”易塵良想去拿手機看時間, 然後想起來自己手機壞了。
“七點半。”雲方打開自己的手機眯著眼看。
“你還得回去考試。”易塵良比他還緊張,“訂票了嗎?”
“訂了, 九點的票。”雲方打了個哈欠,伸手將人拽回來抱住, “再睡會兒。”
“不睡了,我去給你做早飯。”易塵良衝他的腦門親了一口。
雲方閉著眼睛笑, “你又不會做飯。”
“但我會煮泡麵。”易塵良說:“給你煎兩個蛋, 考試考一百分。”
雲方拍了一下他的腰, “那你去煮吧。”
易塵良興致勃勃地起床去做早餐, 雲方迷糊了幾分鍾聽著廚房裡的動靜也睡不著了, 對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他進廚房的時候易塵良正在手忙腳亂地煎雞蛋,一個油花炸起險些沒讓他直接蹦起來。
雲方倚在廚房的門框上抱著胳膊看他。
這時候太陽出得早,陽光從廚房的窗戶外面灑進來, 半個廚房都照成了明亮的橘色,裝著調味品的瓶瓶罐罐擺在窗台上有點亂,醬油用得只剩了個底。
易塵良把煎蛋翻了個面才想起來要放鹽,火急火燎地去拿盛鹽的玻璃罐,估摸著撒上了點鹽, 頓了頓又覺得不夠,小心地又撒上了一點。
易塵良好不容易完成了兩個煎蛋, 然後把煮得泡麵從鍋裡撈出來,一轉身就見雲方倚在門框上望著他,嘴角還噙著點笑。
“嚇我一跳。”易塵良端著面走出去放到茶幾上, 筷子一擱,催著雲方:“快吃。”
雲方剛才洗完臉沒戴眼鏡,正要路過易塵良去臥室戴眼鏡,就被易塵良一把拽住,“嘶——你怎麽看著有點不太一樣?”
“嗯?”雲方視線其實有點模糊,存心逗他,“哪兒不一樣?”
易塵良盯著他看了兩秒,“臥槽,你不戴眼鏡——賊帥!”
雲方眯起眼睛愉悅地笑了,“那親一個?”
“哎這大清早的。”易塵良口不對心地將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喉結動了動,“不太好吧。”
“那算了。”雲方轉身就走,然後就被人從身後一個熊抱錮住了。
“親!”易塵良摟著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蹦,“親個大的!”
雲方被他撞得往前踉蹌了一下,往後伸手把人托住,背著他走了兩步,笑道:“晚了,過時不候。”
易塵良兩個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歪頭往他的脖子上親了一下,湊到他耳朵上喊人:“哥,親一個唄。”
雲方耳朵一熱,咳了一聲:“少撒嬌,下來。”
易塵良讓他背著不肯下來,偏著頭咬他的耳朵,雲方被他咬得頭皮發麻,伸手按住他的腦門,一本正經道:“別拱火。”
易塵良不太情願地磨了磨牙,從他背上跳下來,結果動作太大一腳踢到了桌腿上,疼得他嗷地一嗓子喊了出來,瘸著條腿在客廳裡蹦躂。
雲方見他疼得淚都快飆出來了,扶著人坐到沙發上,“多大人了,怎麽還跟個猴兒似的?”
“踢到腳趾了。”易塵良苦哈哈地吸涼氣。
昨晚傷那麽重也沒見他哼一聲,今天踢到腳趾就疼得要飆淚。
易塵良看清了他眼裡的意思,憤憤道:“那能一樣嗎?”
雲方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我什麽都沒說。”
“你臉上寫著!”易塵良凶神惡煞地盯著他,“這事兒你得負責。”
“我給你吹吹?”雲方揶揄道。
“不用,給個親親就行。”易塵良一副好商好量語氣,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雲方笑著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將人壓在沙發裡吻了上去。
半晌後,雲方坐在沙發上吃泡麵,易塵良盤腿坐在他旁邊,一臉的怨念。
雲方老神在在地咬了一口煎蛋,教育他,“你身上還有傷,不能胡鬧。”
易塵良跟狼崽子盯肥肉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很是狂妄地衝他放狠話,“早晚讓你哭著求我辦了你!”
雲方剛喝了一口面湯,聞言險些直接噴出來。
易塵良給他遞紙。
雲方接過來,頗有些不解:“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東西?”
不是小黑屋就是狗血強製愛,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易塵良一臉正氣地同他對視,“我年輕。”
“……”雲方:“以後少看手機。”
易塵良坐在他旁邊,手賤嗖嗖地要去摸他的肚子,被雲方捏住了手腕從T恤裡拎了出來,“老實點。”
易塵良抬頭看了眼表,“八點零五了。”
明明兩個人才剛見面沒多久,雲方就得走了。
這種感覺對易塵良來說很陌生,明明知道過兩天人就會回來,但還是不想讓他走。
雲方吃完這碗泡麵,就是他們的分別之時。易塵良有些憂鬱地想著。
“去收拾一下東西。”雲方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
他倆的衣服經常會混著穿,易塵良還以為雲方是要自己帶,問他:“你想穿哪件?”
“給你自己帶。”雲方喝完最後一口面,抬起頭來道:“你跟我一起走。”
“啊?”易塵良愣了一下,“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