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澤轉頭看他。
“前面那倆誰啊?開班會還做題。”齊獲問。
“哦,他倆啊。”張海澤跟他解釋, “一個年級第二一個年級第三, 天天比賽做題, 正常。”
齊獲對前面這倆不由肅然起敬,“臥槽, 牛逼。”
“你叫啥名字?你喜歡幹什麽?”齊獲在交朋友方面很是熱心。
“張海澤。”張海澤憨憨地笑道:“我以前是班裡的體育委員,喜歡打籃球。”
“巧啊兄弟,我也喜歡打籃球!下了課球場走起啊!”齊獲終於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找到了自己的同類,“我還喜歡打遊戲。”
“我也喜歡打遊戲, 就是不太常玩。”張海澤神色有些憂鬱。“會影響成績。”
“反正我成績就那樣,我才不操心這個。”齊獲以為他跟自己差不多水平,“你爸媽對你要求很嚴?”
“還行吧。”張海澤小聲說:“只要不掉出前五十他們不會管我。”
“我們都一樣。”齊獲以為他說班裡前五十,老神在在道:“我也掉不出前五十。”
張海澤以為他是上次期末考進了年級前五十,也覺得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我們一起加油。”
“嗐,加什麽油,輕輕松松。”齊獲渾不在意道。
班裡統共就五十四個人,前五十他還是能做到的。
張海澤:……他好狂哦。
“那你還挺厲害的,期末考試你考了多少?”張海澤問。
“四百二十三。”齊獲笑道:“你呢?”
“……六百七十八。”張海澤突然明白過來,他和新同桌的前五十名,可能起算人數不太一樣。
“臥——槽。”齊獲呆住,“兄弟,我們不一樣。”
都是群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不到一個星期基本上就都熟絡起來了,也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小圈子和要好的同學。
只是四班,不知道是不是組成有點問題,這個班有點過於活躍了。
課間的時候陳倩陽和吳河拿著課本當球拍在教室後面打羽毛球引來了一群同學圍觀,齊獲和張海澤倆大個子蹲在凳子上給他們當裁判,怎怎呼呼地鬧騰。
最後排易塵良和雲方窩在座位上,一個在吃糖,一個在啃乾脆面,桌子上還放著兩瓶AD鈣奶。
季書墨趴在他倆跟前鍥而不舍且明目張膽地偷零食。
“易哥,下星期就運動會了,你想好要報什麽項目了嗎?”季書墨從他手底下扣了塊大白兔。
“不報。”易塵良懶洋洋地抻著腿。
“雲方你呢?”季書墨轉頭看雲方。
“不報。”雲方的語氣跟易塵良如出一轍。
季書墨苦哈哈道:“別介啊,好歹報個項目唄。”
季書墨榮登四班新任體育委員,結果沒想到一開始就碰了壁,“為班級爭光,為青春揮灑汗水!多榮耀!”
“那你加油。”易塵良很是敷衍地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季書墨嚶嚶嚶地跑了。
說起運動會,雲方上完了高一都沒有參加過,第一次他正好在醫院,第二次他也正好在醫院。
雲方:…………
仔細想想他還真是多災多難,不怪唐意天天念叨要給他好好求一求平安。
“報!我報一百米!”齊獲大手一揮,“再來個三千長跑!”
“齊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季書墨激動地恨不能跳起來親他。
“別別,我親弟弟在哪兒看著呢,別讓他誤會。”齊獲嬉皮笑臉地往雲方那兒一指,卻正好看見走過去的宋存,臉色瞬間一黑。
“哈哈哈知道知道,雲方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季書墨沒注意到齊獲臉色的變化,樂顛樂顛地去找下一個人了。
宋存聞聲看過來,齊獲一臉晦氣地翻了個白眼,轉頭找張海澤去了。
齊獲看不慣宋存,宋存自然也看不慣齊獲,他倆是真正的八字不合相看兩厭,即使現在名字在一個戶口本上,也不妨礙他倆想揍死對方的決心。
“雲方。”宋存站在雲方的桌子前問他:“這周末有空嗎?”
“有事?”雲方問道。
“你不是喜歡密室逃脫嗎?我找到了一家特別有意思的店,我們可以周末去玩。”宋存說著感覺到了一股十分不善的視線,一抬頭就看見易塵良目光陰沉地盯著自己。
“如果你覺得人少的話,我可以把孫遠也叫上。”宋存補充道。
“孫遠啊。”雲方微微一笑,“可以,先別跟他說我去,我想給他個驚喜。”
宋存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成功約到了人,臉上露出了點笑,“好,都聽你的。”
說完,還往易塵良那邊冷冷看了一眼。
宋存走遠後易塵良出離地憤怒了,他憤憤地對雲方控訴,“你剛看到沒有,他媽的竟然敢挑釁我?”
雲方點點頭,把他按在座位上,“看到了。”
“我知道你想揍孫遠,我要連姓宋的一起揍了!”易塵良壓低了聲音惡狠狠道。
雲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笑道:“小易,你這樣好像個反派哦。”
易塵良把拳頭捏得哢哢作響,惡聲惡氣道:“我非得把他揍得連媽都不認識。”
“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我們身為祖國的小花朵,要以德服人。”雲方耐心地勸他。
就是祖國的小花朵現在頗有點想變成食人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