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醫生的面具價值1000積分,如果能拿到這個面具,那麽起碼他們可以兌換出那個珍貴的保命道具【回歸車票】,可是兩人卻並沒有因為這擺在面前的誘惑就失去理智。
“喂喂!你這沙盤裡面的人,不會原來都是一些真的人類吧!”
段聞舟看著那巨大的沙盤和裡面密密麻麻的人類模型,面色有點發青。
這個boss的難度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他這是曾經殺死過多少人!
“好。”蕭霽卻斷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開始吧。”
原本還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段聞舟:……
啊好吧,他蕭哥說得對。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錫兵特別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在你們推門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扇他們進來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向著後面違反物理規律地悄然飄去,桌子上的燈光滅掉了,只剩下沙盤盒中亮著的小燈。
那原本兩米長的沙盤也逐漸擴大,變形。
段聞舟看了他蕭哥一眼,哦,他蕭哥還是面無表情,穩得一批。
於是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那你還在這裡跟我們來來逼逼一通幹什麽!趕緊的,我們趕時間!”
錫兵都愣了愣,幾乎很久沒有遇上這樣迫不及待想要進入遊戲的人了。
“那好吧,但是一場沙盤遊戲中只能有一個操縱者,他會負責構建這場遊戲,而其他的人只能參與到這場遊戲中來。你們卻是有著兩個人,首先,你們需要確定誰是操縱者,誰是參與者。”
“難道這場遊戲的幕後操縱者不是你嗎?”段聞舟說。
“不。”錫兵臉上的笑容仍然標準。
“沙盤遊戲是一個無限可能的遊戲。
這是你們的遊戲,你們創造它,參與它。每一個人創造的遊戲都是和他們相關的,獨一無二。我並不是操縱者,也不是參與者,我是一個記錄者。”
“我來當操縱者。”
蕭霽開口,段聞舟當然沒有異議。
畢竟章魚的腦子雖然有九個,但是他的腦子卻只有一個,還不怎麽好使。像是這種腦力問題還是交給他腦子好使的蕭哥來最好。
錫兵對著蕭霽說:“身為這場遊戲的操縱者,你在進入遊戲之後,將保留進入遊戲之前的記憶。並且你將擁有三次建立遊戲的機會,當你完成了你的設定,你就已經設定好了所有人的生死。
在你的遊戲中,你就是上帝,你將決定每一個人的命運。”
他又對著段聞舟開口:“身為這場遊戲的參與者,你將全身心地參與進入這場遊戲中,你會失去之前的記憶,只是將自己當成那個遊戲中的角色。
你將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交到了操縱者的手上。”
“我再問一下,你們真的確定嗎?”
兩人都點頭,段聞舟悄悄和蕭霽咬耳朵。
“蕭哥,關鍵的時候你自己保命就行,自己沒有危險了再來救我。”
蕭霽敷衍地在他的腦殼上拍了拍。
“不會讓你死的,而且我的命本來就比你的重要,你說得那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
段聞舟傻笑了兩聲。
“好,那麽遊戲開始。”
隨著錫兵的話,那個巨大的沙盤向著蕭霽和段聞舟兩人撲來,將兩人吞入其中。
蕭霽睜開眼,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銀白色的沙土地上,四周空曠無比。他現在沒有形體,純粹是一個精神體的形態。
“請操縱者確定進入遊戲後的的人設。”
“性別?”
“男。”
“年齡?”
“三十六歲。”
“職業?”
“醫生。”
蕭霽將職業設定為自己所熟悉的,但是年齡大了12歲。
“基礎背景已經設定,操縱者將進入遊戲中,完成其余設定。”
“背景加載中,加載完成。操縱者剩余建立遊戲次數:2次。
沙盤上一片原本空蕩蕩的沙土上突然憑空樹立起了一片建築物,周圍是茂盛的森林,在森林的中央,出現了一座別墅模型。
錫兵雙手交叉,托住自己的下巴,準備欣賞這一場遊戲。
他胸口的薔薇花徽章反射出一絲亮光。
“這就是主人和我提起過的那個人嗎?”
他無機質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興味。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活過這場遊戲?又會不會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選擇舍棄掉自己的同伴來逃命?”
在他們之前,操偶師和水月的那場沙盤遊戲中,操偶師毫不猶豫地舍棄掉了水月,才換來了生存的機會。
“請不要讓我和主人失望啊——”
錫兵彎起眼睛笑了,一字一頓地吐出蕭霽的ID。
“告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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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想要回家去,我要媽媽!”
“嗚嗚嗚,我餓了,我想吃薯片、巧克力、跳跳糖……我要看動畫片!”
“我要上廁所,我要尿尿!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