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夾摘下後被放到沈淮手裡,封凌的手卻沒移開。
他握住了沈淮的手,隻橫握住手指,拇指恰好按壓住沈淮即會找穴又會切脈的柔軟指腹。
然後,他低頭含住了沈淮的下耳。
作者有話要說:
封凌:支棱起來了。
第9章
沈淮對於封凌在洗手間沒碰他耳朵這一點,確實有點不滿。
所以,他知道自己進度有點快了,也沒完全收斂。
不在今天拍親熱戲,但他不信還不能讓封凌配合他演戲。
就在前一秒,臉上帶著茫然的他,其實淡定且愉悅,以為封凌已經在他的計劃中要摸他的耳朵了。
而這此時,臉上的茫然成了真的。
封凌沒有猶豫,直接含住他的耳朵,不算溫柔地用牙齒咬住。
滾燙的呼吸,濕潤的觸感和刺痛感沒有預警地同時襲來。
沈淮不知道他的耳朵這麽敏感,細微的水聲不是通過空氣傳入耳中,而是順著耳脈和觸覺一起。
他幾乎在封凌吻上來的同時,指甲陷入封凌的拇指中。
封凌沒有如預料中摸他的耳朵,而是直接親了上來,並握住了他的手,佔有欲極強地按在他三根手指的指腹上。
幾十秒後,他松開手,從沈淮耳邊移開看向沈淮,煙嗓低啞輕散,“沈老師,是這樣嗎?”
化妝室午飯前已經準備好,有些化妝品不能被曬,兩扇窗簾都被拉上了。
即便在中午一點半,室內光線也有些黯淡,窗戶最上面泄出的幾縷光,不能照亮,反而給房間添了些靄氣。
這樣的光線下,封凌的眼眸有些幽暗,目光沉沉地看著沈淮。
沈淮在昏暗的遮掩下,只有幾秒出神,拇指指甲在食指關節處劃了一下,他重新看向封凌。
看著封凌的眼睛清凌凌的,眉毛微蹙,不像是被冒犯的不開心,而是沉迷戲劇的人在認真思考。
“有點不對。”他說。
封凌的這個舉動出乎他的預料,但並沒有超綱。
封凌是按照劇本來的,劇本中那場戲中的一部分,封凌是要按住他的手,舔 咬他的耳朵。
封凌是在跟他試戲,也可能這就是他在餐廳說的不懂的地方。
封凌和討教者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淮,等待沈淮的指教。
沈淮打量著他的臉,目光和他的人一樣乾淨,但因為認真和專注,或許是入戲,目光裡的溫度比平時深了幾分,帶了些溫度。
“你的側臉非常好看。”沈淮說:“親耳朵的時候,臉向右一點會更好,能完全把你側臉的優勢展現出來。”
和那天晚上一樣,為了讓一場戲呈現出最好畫面,他如同做學術一般鑽研戲份,指導封凌怎麽親他。
他手指落到封凌的脖子上,扶在左側調整了一下,音色沉了一度,“這個角度低頭親我。”
封凌喉結微動,看著他的目光更深了些。
他知道沈淮的手長什麽樣,在他的劇裡,在他的雜志照裡,印在心裡更清楚的是那天晚上他摸自己手腕時。
沈淮的手指又白又細,但不會讓人看成是女人的手,因為比女人的手大了不少,骨節更明顯更凸出,力道也更大。
他清楚地知道。
可他不知道沈淮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是什麽樣的畫面。
他的膚色比沈淮深一個號,誰的脖子在沈淮的手下都會暗一度。
以前沒在意脖子長短,此時慶幸他的脖子比較長,可以容納沈淮的手指在他脖子上蜷縮或伸直。
沈淮感受到了封凌喉結的滾動,他沒移開手,絲毫沒觸動一樣,手指按在封凌的喉結上,平靜道:“對,喉結就這麽動。”
他掀開眼皮,手上撫著封凌的喉結,睫毛下暗沉又清澈的眼看著他說:“側臉是男人最帥的角度,喉結是最性感的部位之一。”
沈淮說話節奏舒緩,音色低而清,“你的鼻梁那麽高,下頜線清晰凌厲,喉結突出,一定要把優勢展現出來。”
他肯定地說:“不要放過任何鏡頭,這個畫面表達好就能為你吸粉無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淮的按壓,封凌喉結滾動得更快,連呼吸都有點沉了。
沈淮就著這個角度,手移到封凌脖子後面,在那裡突出的頸椎棘突上輕撫按壓,然後向自己耳邊帶,“按照我說的再親一次。”
沈淮本想說咬他耳朵的時候可以用力點,看到封凌暗沉的眼,以及隱隱泄出戾氣的眉眼,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男人在某些事上總是無師自通的。
沈淮睫毛輕顫,揚起修長的脖子輕哼了一聲,“不要留下痕跡。”
耳朵小窩裡的心要被封凌的牙尖磨出來了。
封凌咬他的脖子時,兩人臉部交錯,沈淮的嘴也在封凌耳邊很近的地方。
他本就有點難以控制,聽到沈淮的輕哼瞬間頭皮發麻。
當意識到他的唇從沈淮耳邊向臉邊移動,即將擦到沈淮的臉時,他身體一僵,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沈淮的助理阿童攔住沈淮的化妝師,把一瓶香水給他,又跟他聊了會,比計劃晚了十五分鍾才進化妝室。
他們進去時,化妝室的窗戶和門都開著,沈淮和封凌一個坐在化妝鏡前,一個坐在沙發上,都在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