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用之前絡腮胡同樣的語氣回答:“我有必要告訴你?”
他說完又對許時年說:“沒事,你跟著我。”
許時年拿著手電跟尤克進門,小心繞開了裡面的絡腮胡和男人,不過絡腮胡的視線一直跟著他,不時地發出讓人惡心的聲音,絡腮胡就取下男人的一隻鞋,塞進了男人嘴裡。
許時年趁機跑進去,站在一角觀察整個房間。
房間裡的布置挺正常的,中間是床,對面是與之不匹配的桌櫃,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家具。
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粘著不知是什麽的紅褐色沾液,其他能看到的沒有什麽異常。
“這裡有東西!”
最先進屋的馬薩卡突然喊了一聲。
許時年和尤克都過去,馬薩卡打開了正對床的櫃子,裡面放著一個快半米的黑色物件。
但是光照上去,仿佛照進了一個無底的黑洞,絲毫照不出模樣。
尤克試探地往上摸了摸,“是個什麽物體,硬的,上面可能塗了不反光的顏料,所以才照不出來。”
他摸著乾脆把那東西拿出來,用手演示地從上摸到下,什麽也沒發生,“表面有凹凸,像是什麽雕像,但……摸不出來。”
許時年看著尤克把那東西前後左右都轉了幾遍,只能從牆上的對比看出來起伏的輪廓,正面看去永遠只有一團黑色。
可在尤克拿出來時,他就在上面又聞到了那個奇怪的味道,其他人好像還是都聞不到。
他直覺這個味道和邪異有什麽關聯。
尤克忽然把東西杵到還趴地上的男人眼前,他蹲下去問:“這是你的?”
男人本來眼中只有許時年,目光充滿欲望追著許時年,可看到那黑色在他眼前一晃,他立即收回眼,瞪直那東西不動了。
片刻,他忽然發狂一樣掙扎起來,臉也跟著變得猙獰,就像忽然變成了“惡鬼”。
“吼啊——”
他發出野獸一樣的吼叫,雙手被絡腮胡押在身後動不了,就張大嘴呲牙,用力伸長脖子像是想要去咬尤克,好在嘴裡塞著鞋。
尤克連忙把那東西拿開,但是男人並沒有停止發狂,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他隨手拿出來一副手銬遞給絡腮胡,語氣命令地說:“把他銬起來。”
絡腮胡對了一眼尤克的視線,沒接手銬,反倒倏地松開男人,男人立即甩掉嘴裡鞋,凶惡地撲向離他臉最近的尤克。
“草!你他爹有病!”
尤克罵了一句,扔了手裡的東西去抓男人,抓是抓到了,卻被男人一下掙開,男人瘋狂地抓向他,像野獸要撕開獵物似的,指甲進住他的肉上招呼。
馬薩卡見了衝過來幫他,兩人廢了好大勁才終於把男人製住。
這回他沒再用手銬,而是拿床上的被子將男人裹起來,再拿出鋼絲一樣的線把男人捆得像隻粽子,再把嘴又給堵上,男人就只能像一條蠕蟲一樣在地上扭動。
“好了!”
尤克和馬薩卡都出了一口氣,同時懷疑地看向絡腮胡。
他們兩個人都費勁才能控制的男人,絡腮胡就輕輕松松用一隻手把人抓住?還抓了半天?
馬薩卡喘著氣說:“這男人看是問不出什麽了,房間裡也沒別的。”
尤克看了眼被他扔在牆角的黑東西,把門口的麗麗叫進來,“這人先關在房間裡,別放出去。其他明天再說,大家先回去休息。”
麗麗應聲,“嗯,我會和老板說的。”
許時年在剛剛男人發狂時退到了床頭,他隨手開了床頭櫃的抽屜,猛然看到一抽屜不可描述用的物品,不由地耳尖一紅,忙把抽屜關回去。
“年年,你怎麽了?”
尤克看向許時年關心地問。
許時年的粉絲一直叫他“年年”,他沒覺得尤克叫得有什麽異常,搖頭說:“沒事,那就先回房間吧。”
就在他們準備退出房間時,發現絡腮胡不見了。
馬薩卡說:“他也太來無影去無蹤了。”
尤克說:“別管他了,小心點就行。”
尤克說完把床單扯下來,撿起牆角的黑東西,用床單包起來帶走。
走出房間,他們看著麗麗把房間的門鎖上,再把許時年先送到房門口,尤克說:“年年,你早點休息。”
許時年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後他首先把燈打開,掃了眼屋內沒有什麽異常,才回頭看向外面的尤克、馬薩卡和麗麗說:“嗯,晚安。”
“晚安。”
尤克回答他,對他又使了個眼色。
許時年會意,把門關上,仔細查看了一遍房間。
這個房間和剛才男人房間的布置一樣,他打開床前的櫃子,裡面什麽也沒有。
他又去打開了床頭櫃,裡面果然同樣滿滿一抽屜不可描述的東西,他好奇地摸了摸,又連忙收回手把抽屜關上。
他住過的酒店絕對沒有放這麽多“玩具”的,他想起最開始的大叔說起酒店時很嫌棄,還有剛才男人對他的態度,這家酒店做的肯定不是單純的“酒店生意”。
多半就是那種有顏色的,但又可能有些不同,和邪異有什麽關聯。
嘭、嘭、嘭。
窗戶突然被敲了幾下。
許時年一驚,窗戶的窗簾很薄,他一眼望去,看到窗戶外面有一個人影。